弟弟,虽不知这位弟弟最后如何了,但他们都知道,刘大人对观音教是恨之入骨,来南边两年,他所作的事情竟都是和观音教有关的,这也不怪他们的王大人要投其所好了。
“这就是那个什么王,喜欢那个什么腰吧老胡。”那姓张的生意人叹道,“那些被误抓进去的,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愿圣驾走了,他们也能被放出来。”
话题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危险了,这一句之后,也没有人敢接口,纷纷吃了包子,喝了豆腐脑就散了,那青年和那富贵男子先前只顾听别人说话,此时才有时间吃自己的包子,只是那富贵男子此时如坐在火山上,哪有心思再吃早饭,倒是那青年,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吃一边还道:“王兄怎么不吃?这家的包子是真的不错。”
那位王兄苦着脸:“侯、候……”
“王兄莫忘了,我姓刘。”
那王兄咧了下嘴角,想要再说什么,那青年又道:“古人有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又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就是说早饭是最重要的,王兄可莫要忽略。”
那王兄擦了擦头上的汗,咬了口包子,只觉得比黄连都苦,心中万分后悔跟着眼前人来吃什么早餐,更后悔自己弄什么一百文的悬赏,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拍马屁拍到……
“我这县令是当到头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是的,这位富贵男子,就是这回马县的县令王谷,而他对面坐的,则就是刘文,他今年实岁不过才二十三,又生的面嫩,只是他穿来就带着上辈子的沉稳,往往被人忽略了年龄。
他这次来,是打着巡视各地观音教情况的旗号,也不怪这回马县的县令这么巴结了,只是此时这位县令只觉得万念俱灰,未来一片黑暗,一般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这位刘大人刘候爷,虽然年纪轻轻,却最是手狠,当年他亲弟弟信观音教,执迷不悟,被他亲自吊起来打了十鞭,那打的真是血肉模糊,足足三个月都下不了床,而这还不算完,那位刘小爷伤刚好一些,就被这刘大人亲自请了圣旨,发配到了吉安关!而且,还是关外的那些碉堡里!
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别人了,那观音教真正的教主是不说了,死无全尸还被暴尸十天,而那被推出来的教主郑洪新和一干观音教的小头目都被下放到了矿里,普通的教众他虽没怎么计较,却也发了话,说山中各大矿里,总是缺人的。
据说他说这一句的时候,嘴角含笑,眉目含情,那风流韵致堪比楼里的当红小倌,但却生生的把在场一干官员吓的集体打了寒颤,更有几个第二天就生了病。
其实真说起来,这下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毕竟衙门多龌龊,县衙后面的牢房里,就不知道有多少酷刑,多少冤死,相比之下,那矿中生活虽然艰苦,但总不至于太惨烈,但这关键的是刘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表情,那个态度。
你说,咱们当官的要屈杀个什么人,要办什么冤案,那总该有原因的,一般是为了钱,还有很多是为了权,偶尔的,也会为为美女,而刘文他为了什么?你看那笑吟吟的表情,人家,那是什么都不为!
但也就是这什么都不为,才是最可怕的,就像那杀人凶手,为钱为气为情都还属于正常人的范围,若是就为杀人而杀人……那怎么看,也是有些超常的了。这刘魔头的名号,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出来的,虽然现在都是观音教的余孽在叫,不过最初,却是他们私下流传的。
“大哥?”
他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年轻,但神情中却带了几分老气,而周身又透着正气凛然的感觉,王谷就觉得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