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定辉形一顿,开口:“……不吃了。”
说完这一句,他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挪了出去,背后,是张英和刘武同情的目光。
他走了之后,刘武自觉地收拾了起来,张英给他打着下手,他们现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足以买几个小丫头了,但他们家毕竟有太多别人家没有的东西,也不敢随便的招外人,而且刘文对于自家人,哪怕是自家人也是有诸多要求的,因此一时也没能碰上合适的,好在他们人口不多,郑定辉又是个能干的,因此倒也不是迫切的需要招揽家人。
收拾好了碗筷,刘文泡上一壶茶,开始教授刘武英儿,在学习这件事上,两人都不如郑定辉,不过这两年也都学完了千字文,一些基础的算术问题也都学的不错,他们两个都是不考秀才的,因此在认识了一般的字词之后,刘文就开始教他们诗词歌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陶冶情操。这些学习,英儿也就罢了,对刘武却是苦不堪言,他是这么给刘文说的:“大哥,你说这月亮啊,落花啊,有什么好叹的。那花要是不落,还怎么长?那月亮几千年来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它亮的时候,也就是走路方便点,他不亮的时候,也就是走路麻烦点,它亮不亮,这都不影响吃喝啊。”
这一番话说完,刘文看了他片刻,从此以后再不逼他学这些东西,反而给他找了一些历史典故,每天看了之后写感想,对于这个,刘武更是不能理解,但他是个听话的,刘文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家的安排,向来是晚饭后学习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中,英儿学习指定的诗词,遇到不懂的,就让刘文给她讲解,其实刘文原本的中文功底也很一般,但好歹也在学校里度过了二十多年,虽然是理科生,大学以前,也没少背诗词,对于这些东西,他自己也许没多少领会,但现在的学生,学这些都是连带着意思、出处、含义、背景的,学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这个套路,更何况,现在这个身体,在这上面却是侵淫多年,虽然过去注重的是文章考试,但在这上面,多少也是有些底子的,不说别的,辅导起张英,还是绰绰有余。
至于刘武,他已经看出自家弟弟在这上面是没有天份的了,不说考秀才,就连附庸风雅,恐怕也有些问题,因此他现在让他看这些,最大的目的,是让他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将来遇到事情,也不会被骗了。
他们两个学的都简单,相比之下,倒是本来陪读的郑定辉成了主角,他本身就比较有天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刘文对他也比较能下的起手,罚起来打起来那都是丝毫都不手软,因此他倒是三人中成就最高的,目前已经像一般的学子那样,开始试着学写策论了。
今天他不在,刘文教的也轻松,一个时辰之后,三人结束了学习,用一直温在灶膛上的热水洗了手脸,就各自回屋睡了,现在他们经济宽裕,每个屋都烧炕,倒也不用挤在一起睡了。
在现代的时候,刘文还喜欢临睡前靠着床头看一会儿书,在这里,也没了这个嗜好,洗了手脚,就吹灭了蜡烛,他这边的光一熄,一直埋伏在外面的人终于长出了口气,一人对另一人道:“二哥,可以了吧。”
第二十二章
寒冬腊月,外面又是刚下过雪的,虽没有风,但那种冷气,也会冻得人从骨子里发寒,这种天气,轻易是不会有人外出的,特别是在刘家村,大多数人都吃过了饭上了床,就算有那出门办事的,也会匆匆来去,但在刘家的院墙外,则蹲着三个人,看他们个个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就能看出他们在这里有一定的时间了。
这三人中那个被人叫做二哥的,就是孙二狗,另外两个,一个叫张元,是邻村的浪荡子,说起来,还和英儿有着拐弯的亲戚关系,另外一个,则就是刘三蛋了。
这两个人都是孙二狗的拜把兄弟,其中刘三蛋是年龄最大的,也是三人中最有来头的,不过却是最没有主见的,张元最小,性格也最为急躁,一见刘家大多数的灯都灭了,就想进去,孙二狗道:“不急,没见还有一个灯的吗?”
张元跺了跺脚,打了个哆嗦:“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快了,他们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睡,等他们睡下,咱们再等一炷香,然后就进去,就记着我的话,咱们的重点,一是来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