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友好的笑笑:“成敬意,成敬意,何小姐不辞辛苦来一趟,实乃蓬荜生辉。”
何莲诧异的微微抬眸,看了许晚晚一眼:“李夫人救了小女子,这点礼品怎能报答您的大恩......家父命小女子前来言谢,但更希望夫人你能去府中一聚,聊表歉意。”
许晚晚听何莲一口一个“小女子”,大感闺阁女子的辛苦,随即想到去了知府府上,也要如此装腔作势,急忙道:“不了不了,我,小女子,本夫人......呃,我最近忙得很,实在抽不开身,多谢知府大人的好意。”
这般推辞着,也不见谢远来帮她说话,许晚晚转头一看,谢远居然在憋着笑!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娘亲局促成这样,免不了只想当个木头人围观。
“李夫人这般,是不想接受莲儿的谢意么?”
何莲眸中荧光闪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把许晚晚弄得大惊,正准备答应,门口一道声音漠然传来:“我家夫人近日身体有恙,应酬不来。”
三人都转首望去,只见李钧彦一身便装,正跨在门槛,疏淡如霜雪的眉目在看见许晚晚的刹那,变得柔曼似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新坑...............
☆、62
长夜静谧,月色显出恰如其分的柔,覆在川成村错落不一的瓦梁上,照进许晚晚半撑开的窗棂内。
她那张勉强不硌硬的床榻上,正躺着自家俊眼修眉的夫君。
今日晚饭桌上,李钧彦意外的与谢远对饮不说,竟还喝得有些醉。他惯来酒量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有了诸多心事,才“酒不醉人人自醉”。
许晚晚捏着湿帕俯身在床沿,给男子拭了拭微醺的脸颊,收手的刹那,却被李钧彦握了个正着。
“不准走。”
李钧彦说这话时,带出一腔鼻音,全然没有白日里严正以待的肃然,反倒添出稚童的无限撒娇之意,听得许晚晚心头微颤。
原来他喝醉时,有这样可爱。
许晚晚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挪开:“我不走,只是关一下窗子而已。”虽是春季,夜风依然冷如露,他又喝了酒,实是不能再受凉。
李钧彦不为所动,仍旧匝着腕。
许晚晚无可奈何,轻叹一声:“你再用力,我这条手就要废了。”
李钧彦迷蒙的双目愣上一愣,掌指已不自觉的撤开。倏忽间,他好像清醒了许多,乖乖的躺在木板床上,目光随着少女起身关窗的动作而游移。
背后宛如实质的视线一直紧紧的黏着许晚晚,她折过身,索性坐在床缘,嘴角带笑的打趣:“夫君怎么啦?莫不是被小女子的温柔体贴给感动得无以言表了?”
李钧彦看她半晌,慢慢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许晚晚呆了呆。
李钧彦看她不明所以,也不点破,仿佛真似醉得不轻,漠然的阖上眼。
他无非是因为她中毒一事而感到歉疚。
大概是感知到两人分离之际近在眼前,许晚晚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