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苔见他这般,心里又别扭又有些说不出的温软。
木香衣说:“小翅他们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吧?”
贺雨苔见他又提起蓝小翅,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已经有些气恼了。柳风巢说:“有小瓷在,不会有事。”
木香衣也是这般想,所以也不太担心,说:“她古灵精怪,希望不要出什么妖蛾子。”
贺雨苔见他张口闭嘴都是蓝小翅,终于将碗一搁,转身走了。
柳风巢看了一眼贺雨苔的背影,说:“你倒是关心小师妹。”
木香衣说:“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柳风巢愕然,然后失笑,说:“你觉得,是雨苔好,还是小师妹好?”
木香衣说:“你真的有过小师妹吗?”
柳风巢说:“师父没有认回小师妹之前,雨苔是他最小的弟子,也是我们的小师妹。”
木香衣一脸痛苦地说:“不,你根本没有过。真正的小师妹,一定是师父宠坏了的丫头,宠到最后师父都受不了了,又不放心别人,就丢给大弟子了。然后你就要替她背锅、挨骂、擦屁股。走累了你要背,胃口不好了你要哄,随时一只眼睛放在她身上,不然她就要闯祸。然后她还要一天到晚地鄙视你、奴役你、打骂你。”说着就想起以前蓝小翅从木冰砚那里偷来各种药,最后搅混了分不清了,就拌在他的午饭里试试药性。
柳风巢听得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木香衣说:“所以大师兄们,有的被虐待出了奴性,作蚀自缚,一世为奴。我呢,现在就盼着哪个傻瓜把她娶了,我功德圆满、刑满释放。”
想了想,又说:“还得选个罩得住的、品貌家世好的,免得罩不住她、嫌弃她、欺负她。”
柳风巢说:“你们感情很深。”
木香衣说:“反正我被毒害了十几年都一声不吭,肯定也是看不得谁给她一丝委屈受的。”否则,以命相博。
唉,小师妹真是坑大师兄的神器。
柳风巢说:“那你觉得,雨苔如何?”
木香衣说:“不知道,不过摸起来手感很好的。”软软暖暖的,有一种让人想保护照顾的感觉。又不任性,因为没有爹娘,所以总是近乎自卑的懂事。
柳风巢说:“无耻。”
木香衣说:“话说,你愿不愿意当那个傻瓜?”
“嗯?”柳风巢不解,但立刻反应过来,他是指接手蓝小翅的傻瓜。他有些脸红了,说:“我……”
木香衣说:“你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能果断一点?”
柳风巢说:“我自己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是说我包括我家人。只是小师妹她……”
木香衣说:“单是‘没问题’怎么够?我说你不是有什么病吧,怎么这么大年纪还是不开窍?”
柳风巢一个碗过去:“你才有病!”
木香衣说:“我说,下一届阁主人选,应该是你吧?”
柳风巢愣住:“师父正当盛年,为何问起此事?再说此等大事,自有阁主作主,四大长老公议,我不敢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