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知顾漠青是何人,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出顾漠青的大致模样。顾漠青站在一群江湖人中,身边还有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少年,少年眸光锐利冰冷,注意到少年的人纷纷让开了几步。
“这孩子才多大也学人比武招亲?”
“不足十四吧。”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还没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头就要娶亲。”
“说不定就是借此来闯出名头的呢。”
诸人议论纷纷,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直视少年的眼眸。
“怎么样,我的易容术不错吧。”顾漠青得意洋洋地拍了下少年的肩膀,结果视线对上的是少年那慑人的目光。顾漠青悻悻地摸了下鼻子,谁让玉半遮生得太过俊秀,连易容的方法也只能往年龄小的样貌去改变,不像他们几人可以随便的贴个□□就能把面目遮掩了。
玉半遮转过头懒得再理会顾漠青,顾漠青也知晓玉半遮不愿意理他,于是也不再揶揄玉半遮,而是去与旁边一个看不出表情的黑衣人聊了起来。
这黑衣人不是墨宵尘,而是也易了容的越池墨。越池墨昨日傍晚就已醒来,但顾漠青千叮万嘱要越池墨不要随意动武,越池墨听得顾漠青的话,略作修饰隐在了人群之中。
这边顾漠青、越池墨和玉半遮三人为一组,隔着不远处,乔装易容过的沈羽阳与白玄正在低头不知说着什么,再隔了一圈人后墨宵尘、周薄言和花子亦站在了一起。
越池轩不用乔装打扮,此时他已经靠近了擂台,只待站在擂台之上的周薄言宣布擂台开始,越池轩就会当先跳上擂台上去。
擂台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顾漠青大致地数了一下,发现近有百来人前来打擂。
“原来中原的武林人士有这么多人都未娶妻啊。”顾漠青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油布包裹来,越池墨看着顾漠青把油纸包拆开,拈起一块蝴蝶酥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不是未娶妻,里面还有很多是已有妻室的。”越池墨四下看了一眼,眉梢微蹙,这些人中多为正道人士,然而这些人却能厚着脸皮前来打擂。越池墨心中愤慨,他们都打着正道之旗,所作所为却不光明磊落。
顾漠青递了一块蝴蝶酥到越池墨手中,他笑了笑似是在安慰越池墨:“这有什么,皇帝都能后宫佳丽三千人,寻常人三妻四妾又有何妨?”
“若不能一心对一人,这份感情也太廉价了些。”越池墨没有去接顾漠青递来的糕点,他的目光似乎瞥向了周薄言与墨宵尘那一边,很快又转了回来,不过神色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顾漠青追着越池墨的目光看了一眼,而后耸肩道:“如果一个人连他人的感情都未注意到,也很可悲不是么?”
“可悲?”越池墨下意识地扬了下眉,接着转头看向了已经埋下头继续啃着蝴蝶酥的顾漠青。或许顾漠青说得对,自己的确很可悲,他不敢去爱周薄言,对另一人的感情又不敢去接受。或许他越池墨才是最可悲的人吧。
易了容的花子亦一脸的不高兴,身边两个人一直的暧昧动作看在眼里非常的扎眼,他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千方百计地跟玉半遮在一起,不过想想玉半遮眼中的防备,花子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一次去惹恼玉半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