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整个人成了煮熟的虾子,从上到下红彤彤。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披散在背后,有几缕绕到胸前蜿蜒出好看的弧度。
宁昀微微弓着背,安静的靠在石壁上喘息,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敛瑜的模样,让他的心中似有猫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痒的让人烦恼。
都是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卫敛瑜就明白了宁昀身上发生了什么,当下不退反进,毫不迟疑的几步就到了宁昀身边。
宁昀默默的瞄了他水面以下的某个部位,发现毫无异常,顿时不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卫敛瑜微微一笑,开口:“我不。”说着,伸手手拥着宁昀,把他拥入怀中。
宁昀气极,双手在水面拍的啪啪作响,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发出舒服的哼哼。
过了一会儿,宁昀尝试着把手深入水下。
“不要乱动。”卫敛瑜在他耳边警告道。
宁昀气,心说憋死你,于是听话的把手又放在水面拍水,拍的啪啪响,双眼舒服的眯起。
宁昀偏过头,在他耳边印下一个吻,珍惜的用侧脸摩挲他的耳鬓。
一场上下之战安静而又波涛汹涌的落下帷幕,输赢被隐藏在水下,任谁也看不到,看不清。
两人在温泉闹了这么一场,守在外头的红衣跟白衣听着里头稀里哗啦的闹腾,彼此面面相觑。直到里头安静下来,两人才相视一笑,彼此给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第二日,宁昀反常的早早起床,随着卫敛瑜的习惯下楼在演武场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会儿剑。
红衣白衣随侍在侧,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各练各的,除了眼神以外也没有别的交流,两个侍女却觉都得这俩人之间简直是暗潮汹涌,每次目光相对,一个满眼杀气,一个暗自得意。
这是怎么了?两女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吃过早饭,有侍从来报,大当家有请,并请带上龙吟剑。
到了碧海涛天,依然是昨天那个花厅,这回除了正座的卫缺之外,其他几人并未出现。
“父亲。”“卫伯父。”两人到了,乖乖叫人。
卫缺指了指椅子,让两人坐下。
然后他起身,走到卫敛瑜身边,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龙吟剑。
“这个就是龙吟剑。”卫缺叹息一声,手持金黄色剑身细细端详,却没有拔剑。古物大多有灵,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灵觉,卫缺手握龙吟剑,不必拔剑就能感觉到自己未必能将此千古名剑拔出剑鞘。
剑已认主,这是自己儿子的机缘,却不是他的。于是他也就拿在手里感叹了一下,得到此剑的详细过程昨日已经得知,这次叫他俩来,却是有另外一个目的。
卫缺拿着剑,忆起师父君肆的种种,有些感叹。他看着两个年轻人道:“你们跟我来。”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他从侍从手中接过装着香烛供奉的小篮子提在手里,带着两人一路往后山去。
这里卫敛瑜并不陌生,每年总有那么几天,卫缺夫妇要带着他来此祭拜。
这是一处不高不低的山顶,顶上平缓,没有积雪,也没有茂密的植被,只有两座圆形的坟包,其中一个的墓碑上头,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恩师君肆之墓。墓旁种了两颗高大的红枫树,伸出的枝丫足够盖过这两座坟包。
另一处坟墓,显见的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