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推开大厅的门,对几人说道。
大厅之内,共有七扇小门,每扇小门之上,皆有一字门匾,从左至右,为“琴”“棋”“书”“画”“医”“毒”“剑”
每扇门面上也画有配套的画面与题诗。
方怀几人并立厅内,环视一圈。
几人面前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有一个香炉,内有未点燃的香在里面,旁边放有火折子。
管家又道,“每扇门后,都有天机阁的人,你们可以随意挑选其中一扇门,不分顺序,直至比完。几天也无所谓,只是不允许有外援,比试之人进去之后,其他人必须待在这里等待,不论里面发生什么事,第一个出来者,则为赢家”
第一关,几人决定,由钱桦来闯。
几人默默注视着钱桦推开‘棋门’,走了进去。
门缓缓关上,管家也点燃染香。
内外几人皆是焦急等待,门内钱桦则在关门那一瞬,察觉到门内的变化。
这里是一间屋子,四周昏暗,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若非他夜视力很好,根本就适应不了这种情况,只能平添惶恐。
‘噈~’的一声,屋内便亮起一抹光亮。
钱桦看去,只见一位黄衫女子,手执灯笼,面无表情的立在不远处,她面前摆着一套桌椅,桌上有一套棋具。
钱桦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钱桦,今日与姑娘手谈一局,输赢无谓”
黄衫女子笑了笑,犹如冬日冰雪消融,却只是一瞬,便又恢复面无表情,冷冷清清。
黄衫女子并不多话,只是淡淡道,“言若”
将灯笼悬挂在桌子正上方一处悬丝之上,对梅殇晖一个简简单单的施礼,便自顾自的坐下。
钱桦也不尴尬,只是笑了笑,便走过去坐在黄衫女子对面。
黄衫女子执白子,钱桦便执黑子。
钱桦自诩棋艺不是天下第一,也是无人能敌,却未料到,这小小弹丸之地,也卧虎藏龙,尽是人才。
门外,几人看着香烛越燃越短,门内,钱桦与黄衫女子对弈也是难解难分,不分胜负,钱桦额角渗汗,反观对面黄衫女子仍是面无变化,稳稳当当,却不知道,她又师从何人,谁能教出如此人物,连他自己,也是自学成才,数次对弈得来的经验,才能永不言败,恐怕,这一次,他这个“棋神”要让席了。
一柱香已到,‘棋门’被人由内至外打开,众人只见钱桦从门内走出。
方怀几人终是长舒一口气,幸好,第一局没有败,算是旗开得胜,只希望之后几局能够不出意外,堪堪获胜即可。
钱桦的确是险胜一招。
黄衫女子与他对弈,似乎对他棋艺甚是熟悉,他每出一招,对方便能迅速围追堵截,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幸而,最后一招,堪堪赢了。
最后那一招,也是他心至福至,灵机一动,并非从前所用招数,果然,对方无从下手,他也算是,明白,对方便是研究过他的棋艺,专门应对他的,也幸好最后一招,挽回败局,一招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