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霜妹妹……”
魔霄对瑞霜的了解很是透彻,她向来能言善辩,辞色锋利,若不是高谐几次三番地冤枉她,还牵连到妖族上下无辜子民,她也不会流下既伤心,又委屈的泪水。
魔霄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感到心疼,伸出一只手,却又没敢碰她。
高谐夸大其词,栽赃陷害,血口喷人,实属可恶,三番五次地针对瑞霜,与她唱反调,更是令魔霄怒火中烧!
瑞霜贵为妖族公主,整个异族都对他礼敬有加,宠溺无边,什么时候轮到外来人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了?
对瑞霜怀有爱慕之心的魔霄断不能忍,只见他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冲着高谐喊道:“高谐!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公主所言,句句属实!你们自诩名门正派,可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谐见瑞霜和魔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禁暗自窃喜,这也正是他的真正目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紧接着,高谐依然摆出一副淡定自若,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作揖,恭敬地对虞溪英说:“虞掌门,此二人乃是魔教妖人,执迷不悟,顽固不化,目前,妖帝妖杞囊不知所踪,魔君魔夔也未曾露面,依高某人之见,应当先将其抓起来,严刑拷打,屈打成招,让他们吐出妖帝和魔君的下落,我们还可以他们的性命,威胁两大统领,逼他们乖乖就范,如此以来,一下子除掉两大种族,岂不妙哉?”
虞溪英颇为认可地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高掌门言之有理,妖杞囊一日不除,那即便是我们将妖族覆灭,妖族也终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而若是以他们二人的性命相逼,不怕妖杞囊和魔夔不束手就擒,届时,两大种族的光景也就到头了!”
“虞掌门英明,高某正是这个意思。”高谐心怀不轨地说。
然后,虞溪英上前一步,放声对瑞霜说道:“丫头,今日我不会杀你和你旁边的那个毛头小子,但是你们两人得跟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魔霄不屑一顾地说,“若是此番跟你们走了,我们还有命回来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虞溪英瞪了他一眼,极为不悦地说,“小子,刚刚看在这丫头的面子上,我已经饶你一命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注意你的言辞,把态度放尊重点!”
“你……”
魔霄瞬间又火冒三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差点就要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她大打出手,她不过区区一代正派掌门而已,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的!
好在瑞霜反应迅速地拦住了他,不然他这般鲁莽,无异于是白白送死了。
瑞霜一手挡在他的面前,冲他微微摇头,皱着眉头,愁容莫展。
魔霄看得出来,他知道瑞霜心里也感到憋屈,但为了能避免最坏的结果,她不得不这般低声下气,处处忍让。
看在瑞霜的面子上,魔霄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往后退了回去,同时,又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瑞霜,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也能带领妖族士兵杀出重围,保妖族一方净土无虞。
瑞霜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故作坚强地说:“不知虞掌门带走我们所为何事,我朋友刚才明明已经道过歉,赔过不是了,若是虞掌门还是不解心中愤懑,我们二人他日定当携厚礼登门赔罪,拜访落悠派。”
高谐轻轻一笑,图谋不轨地说:“何须他日?你们二人若是现在就能够乖乖登门,那便是对虞掌门最大的厚礼了。”
瑞霜瞥了高谐一眼,没理他,而是继续对虞溪英说:“虞掌门,今日确有诸多不便,怕是不能登门了,还请多多见谅。”
“有什么不便的?”高谐屡次插嘴道,“你们二人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么?虞掌门只需你们二人跟她走一趟即可,又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瑞霜面带微笑的表情逐渐凝固,眼神当中布满了杀气,怔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露出一丝苦笑,平静且淡定地说:“高掌门真是说笑了,虞掌门内功深厚,武功盖世,我身边这位朋友刚刚自不量力,为虞掌门所伤,只怕胸口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说完,立即看向了魔霄,魔霄一听,诧异地看向瑞霜,和她对上一眼后,又赶忙捂住胸口,连连咳嗽几声,喘着粗气,还真有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心力交瘁地说:“我……我快不行了。”
瑞霜立马识趣地凑上前,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关心地说:“魔霄哥哥,你没事吧?”
这边问候完魔霄,另一边便转头面向虞溪英,苦苦哀求道:“虞掌门,您看,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要是在再跟着您没日没夜长途跋涉的,指不定还没到落脚的地方,他就已经因重伤不愈而亡了呢。”
虞溪英用犀利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细细打量了一番。
她并非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人,更没有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