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了房门屋里就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宴辰逸戳戳思博的手背,很不满他的沉默。
“谁是曹仲祈?”
“怎么说呢,他应该算是我们两人的兄长,但是吧……啧,关系有点儿复杂,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年我哥还是皇子的时候仲祈就是他的侍卫,那会儿先皇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实仲祈很能力,只当个侍卫太过屈才,但他说就想护着我哥不让他受伤,我后来听说我哥有一次遭到刺杀,还救过他。”
“啊?”宴辰逸摸摸下巴,觉得这个精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他被曹沂救了还跑了?”
“没有,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在边外的时候没听到过他俩的多少消息,但是我哥说仲祈怀疑他的事儿我可不信,肯定还有咱们不清楚的。”转转眼珠,思博勾起嘴角,我去找那几个侍卫问问,当年那四个也算是仲祈带出来的。
宴辰逸觉得这个办法好,推着思博示意他赶紧去问,八卦什么的他最喜欢听了。
……
曹沂斜靠着软榻手里拿着本杂书,眼神盯着书本看样子是挺认真的,可那已经好久都没翻过的纸张显示,他在发呆。
要不是今天被宴辰逸追问,恐怕他也不会去刻意回想他跟那人之间的事情。
【他七岁那年,十二岁的仲祈说:“我啊这辈子只要在你身边护着你就行了。”
他九岁那年,十四岁的仲祈说:“小沂以后是干大事的人,这江山一定会成为你的。”
他十五岁那年,二十岁的仲祈说:“小沂要是当了太子就好了,我会很开心很开心,不要在意你父皇怎么说你,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
二十岁的那年,曹沂对仲祈说:“我喜欢你。”二十五岁的仲祈却只是带着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你只是没找到喜欢的人。”
之后的半年,曹沂发现仲祈在躲着自己,不再与自己同进同出却仍是守在他身后,直到刺杀事件的升级。
抱着胸口被刺了一剑混身是血的曹沂,仲祈脸色苍白嘴唇多说,只是低声呢喃:“是我害了你。”
昏迷三天后醒来的曹沂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甚至可以舍弃生命的男人,他走了。】十年光景一闪而过,他当了皇帝,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只要微微回头就能看见的身影,曹沂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杂书扔到一旁,抬起胳膊挡住窗外射进屋内的阳光,嘴角的笑容苦涩又悲哀。
不过是接受不了他的感情,何必找那些莫须有的借口?他没强着他没迫着他,为什么只留了个字条就一走了之?
“哥,我进来了。”敲了敲门,思博推门而入,一眼看见靠在软榻上的曹沂,他皱了下眉将门关好,端着托盘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你中午都没吃饭,辰辰特意给你炖了鸽子汤。”
“嗯,替我谢谢他。”曹沂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当着眼睛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放下。
思博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旁,刚刚找了那几个侍卫问了问,虽然得到的回答不太满意但也在其中听到了一些讯息,零零总总加起来也知道了,曹仲祈根本就是没办法承受自家兄弟那份感情才逃跑的!
“哥?起来吃东西。”见他无视自己,思博伸手推了推他的大腿,“你能不能有点儿一国之君的样子。”
“要什么样子?我在我兄弟家里还端着架子我累不累,要不然这皇位让给你,你有样子你来。”曹沂嘟嘟囔囔了一句,却仍是放下手臂坐了起来,只不过头微微有点儿垂,避开思博的视线。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