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基本上没什么事,宁景赟和卫煜烜也就顺带在这边游玩一下。
走走停停大半个月,卫煜烜都不得不承认舅舅他的教育方式虽然特别了些,但是真的把宁景赟培养成了一位为国为民的帝王。这一路几乎都是在称赞这位帝王如何为民着想,如何轻徭薄赋,如何扳倒鱼肉百姓的丞相,如何征战四方保卫这个国家的平安……卫煜烜觉得再这么下去,宁景赟可能要成神了。
成神的宁景赟,卫煜烜脑补了一下宁景赟头顶光环的场景,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太好玩了。
江南这段时间气候正宜人,卫煜烜除了陪宁景赟四处巡查游玩之外,又开始吃睡吃睡吃吃睡睡的人生了。这状态,比吕品有过之而无不及,错了,是十个吕品加起来也没一个卫煜烜懒。
“带你去见一个人。”宁景赟一大早上就把卫煜烜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押着他去洗漱。
“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春困秋乏,夏盹冬眠,现在春夏之交,我更起不来好吗?”
宁景赟记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卫煜烜手机和电脑桌面上就是一张图,上面写着十二个字——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寒来暑往,起不来床。”
真不知道他的那些起早贪黑的下属们看到这句话心里会有什么感受。
“快点,别磨蹭,早睡早起身体好。”宁景赟无奈地笑笑,把帕子递给卫煜烜,让他擦擦脸清醒一下。
“我去,宁景赟,你谋杀亲夫啊!这么冷的水。”卫煜烜被帕子刺激地一个激灵,仅存的一点睡意消失殆尽,气急败坏地把帕子扔向宁景赟。
宁景赟接住帕子,笑得合不拢嘴,“清醒了吧。”
卫煜烜在一旁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揉到变形再揉回来,终于感觉好多了,头一低,准备再打个盹。
宁景赟赶紧把他拎起来,“小猪头,别睡了,真的有事。”
但是卫煜烜根本就醒不过来,宁景赟只能拖着他出门。没错,就是拖着,马车在外面停着,抱他的话这人醒来之后又是一副羞愤的样子,只能拖着,不过,某个闭着眼的人该迈左脚迈左脚,该迈右脚迈右脚,该抬腿就抬腿,宁景赟都开始怀疑卫煜烜不是没睡着就是梦游了。
卫煜烜大概在马车上靠着宁景赟又睡了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底醒过来,卫煜烜醒了之后脑子终于开始转了:要见人,见什么人?宁景赟的朋友?看样子不像。我的朋友?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吧。
宁景赟看他睡醒了,递给了他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正是卫煜婉。相比卫煜烜记忆里一直就是女强人的卫煜婉,画像里的这个人更合适“婉”这个字,温婉动人。
“很想他们吧。”来这边有一年多了,卫煜烜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皇宫中人,加上在外面跌打滚爬多年,亲情是淡之又淡,卫煜烜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是被宠着长大的,和家人的感情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我……”他是说不想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