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所代表的红方队伍,攻势十分强劲,很快赢得了第一场比赛,摘得了首个插花锦囊。
他用袖子抹一抹额头的汗,跑到场地边上,将那锦囊在手里转成圈,牟足劲一扔,随着场下观众们的惊呼,锦囊落在了临贺公主的彩棚下。
“公主!公主!”宫人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拾到锦囊进献给公主,“世子给您的。”
临贺接来拆开一看,宫人惊喜喊道:“是金牌!”
“金牌?!什么金牌?”云团以为是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冲到公主面前,一看,原来是一个纯金打造的小方牌,上面串了绳子,下面带了穗子,并非免死金牌。
临贺摇摇头,“母后太无趣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谢征自然瞧见了,深吸了几口气,跑回自家队伍,活动下手脚,准备开始第二场比赛。
“蓝方必胜!蓝方必胜!”
“红方必胜!红方必胜!”
场下的男孩子们,已经为各自的队伍摇旗呐喊,瞧那喊破喉咙的架势,真恨不得冲上去替他们踢球。
姑娘们也被这种气势所感染,但是碍于礼仪,不敢跟男孩子一样挥舞手臂呐喊,只能万分紧张地看着比赛,手中的手帕扭成一团,时不时地捂住嘴巴和眼睛。
“啊——进了没?进了没?”云团捂住眼睛问虞忆。
虞忆喝口茶,“没进没进。”
“哎呀好遗憾啊,就差一点点。”云团心情不禁随着比赛进程起伏着,这第二场,明显比第一场更焦灼了。
临贺公主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骂一句废物。只有江安隐无心比赛,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在找什么。
“赢啦!”场下一阵欢呼,谢征所在的红方再次赢得比赛。
他满头大汗摘得锦囊,再次跑到场边,将锦囊转成风火轮,扔到公主彩棚下面。
宫人们再次捡起来献给临贺公主,公主已不大感兴趣了,“给其他人。”
宫人们便给了江安隐。江安隐拆开看,是一个小银牌,跟小金牌样式差不多。
“噫——幸好我没要。”临贺鄙夷。
其他彩棚下面的姑娘都露出羡慕的神色,尤其赵文静和周曼几人,手帕都要撕烂了。
若不是那个邪门的白云团,这时候她们也能在公主身边待着。
更有一些大人关注点不在这里。
“你说说,明明有边郡侯府的虞大小姐在,他们竟然先将彩头给了江家姑娘,难不成人家侯府小姐还不如一个侍郎家的姑娘?”
“噫,这你就不懂了。江姑娘外祖可是武安大将军,一直都镇守在西边。现在东边有战事了,皇上没让打胜仗的边郡侯去支援,却让武安大将军去帮忙,你品品其中意思。而且这一次,可是江姑娘舅舅立下了功劳。”
“再说了,你别看江大人现在是侍郎,以后可不一定了,他可是皇上的心腹。”
小小的一个彩头,竟然引得这些人如此多的讨论和猜测。这些人虽然眼睛看着比赛,心却在揣摩着圣意,不像那些单纯的少年少女,开开心心融入比赛,只关注眼前的欢乐。
谢征再次开始第三场比赛,有些人已经撑不住了,纷纷换人上场。
梁深也拍拍他的肩膀,“表哥,我不行了,我先下去了。”
谢征手撑着膝盖,“可以,但是盛元白不能换人。”
梁深心中再次为盛元白叹息一声。
蓝方队员咬牙切齿,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输给对方,换了好些身强体壮的人上来。
“兄弟们!给我赢!”蓝方小队长,是另一位亲王的儿子。
谢征喘着气和他对视,眼神锐利如同正在捕猎的雄鹰。
第三场直接打到日上中天,场上的男儿们衣服都湿透了。
就在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皇上带着皇后驾临了,再次点燃场上激烈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