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将军也湿了眼眶,“好孩子,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不要哭,快扶你媳妇拜堂。”
袁泗立即擦了眼泪,整顿精神,换上开心的笑脸,拉着白小珍,朝窦老将军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百年恩爱——”
两人对拜,礼成。
“好!好!我老头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了。”窦老将军欢喜非常,新人被送入洞房,他拉着白老头要去吃席。
“走走,咱们兄弟两个不醉不归。”
白老头却不敢像以前那样了。
窦老将军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劝说:
“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将军,也是穷人家出生,小时候割草放牛下地,后来从了军,打了一辈子仗,这才混到今天这样。说实话,我倒羡慕你呀,儿孙满堂……”
他这样一说,白老头找到了两人的共同点,觉得亲切多了。喝了几杯酒,两人就如以前那样熟络了。
窦老将军并不对外宣扬自己的身份,村里人也只知道他是袁泗捡回来的,如今记起来了,姓窦,都叫他老窦。
窦老将军倒也入乡随俗,和白老头、周里尹等几个老头喝得十分痛快。
袁泗给媳妇送进洞房之后,也出来陪酒了。
正喝着,陈老太端着一杯酒,从女桌那边过来了,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那个,老将……”
“别,叫我老窦就行。”窦老将军抬眼皮示意一下周围还有其他人,陈老太就理解他的意思了。
“老窦啊,我呀是个没读过书的老妇人,行为粗俗了些,之前多有得罪,我先自罚一杯酒,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老太咕嘟一口闷了。
窦老将军哈哈大笑,“陈妹妹,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后我就是袁子的爹,你是他干娘,咱们还是亲戚嘞!亲戚之间,讲究那些虚礼干什么?”
窦老将军也一仰脖准备喝酒,不料陈老太一掌拍在他背后,咚的一声,差点给他呛着。
“哎哟老窦,我就说你心胸宽广,你早说呀,害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么些天。来,咱们再喝一杯!”
陈老太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之前的大喇喇的模样。
窦老将军手背过去揉揉后背,心说这老娘们劲儿还挺大。
喝完了酒,陈老太将身后的孩子全都拉了出来,“来来来,给你们窦爷爷敬酒。你们袁爷爷想起来了,他姓窦,以后你们都要记住了。”
桂丫带着二狗、三羊和云团,手捧着茶杯,挨个向窦老将军敬酒。
窦老将军挨个喝了,“好,好,都是好孩子,以后爷爷疼你们。”
陈老太听了,欢喜得不行。
云团见到了窦老将军,心里只觉得圆满了,今天没有一点遗憾,将娘亲教导她的话全都忘到了脑后,吃上几口饭,就满院子跑,身后跟着一群小孩。
一早看到窦老将军过来,白建章就派人去请何县令了。彼时何县令正在府内研究修路的图纸,听闻这个消息,惊得头皮一麻,赶紧就换了衣服赶过来。
这边何县令刚在窦老将军旁边坐下陪酒,没喝两杯呢,县丞跟没了魂儿似的,飞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何县令听了,差点没站住,急忙又附到窦老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话。
窦老将军一听,面容登时变得严肃,立马站了起来,带的一桌子碗盏哗啦一阵响。
其他人看得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