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高踩低,人之常态而已。”雷老太君早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雷太太又说:“您就算没有争一争家业的志气,也要为漪儿考虑一二呀,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她被病痛折磨?”
雷老太君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佛珠。
漪儿,是她唯一的挂念,是雷家的血脉,是她全部的希望所在。
至于那个孽女,不提也罢!
“我自然希望漪儿好好的,只是这样,对云团太不公平了。”
雷太太说:“老太君,您这就是多虑了,只要雷家起来了,日后庇佑着她,怎么也能保她一生富贵无忧。”
雷老太君点点头,别说庇佑一个小丫头,就是养活她一家人,都是小事。
“况且她一介农女身份,身上有这种命格,怕也是承受不起的。隐命格,隐命格,其实就是命格暂时落在一个人身上,等遇到了有缘人,这隐命格自会寻主。要不然,这孩子怎么会突然闯入到咱们府上呢?”
雷老太君默默收起信封,“你去将真人请来,我再与她细细商讨。”
“是。”雷太太大喜过望,走去请慧迦真人。
慧迦真人早料想到雷家婆媳两个会来请自己,尚未梳洗躺下,立马跟着雷太太来到了雷老太君房中。
雷老太君将下人全都打发出去,屋子中只剩下三人。
慧迦真人早已明白对方意图,“此事重大,需要提前数月准备,万不可有一丝疏忽。若事成,你我此生富贵可保……”
很快入了夏,在桂丫的经营下,冰铺生意火爆,今年多了个冰窖,冰酪价格又便宜了一些,引得更多人来买。
从去年秋天到今年春末,桂丫铺子的酒水生意一直被胡记酒坊压着,如今靠着冰铺,捞了一笔回来,桂丫整个人都显得更精神了。
开张半年多,胡凌霄的成绩还算好,她从铺子里支了钱,买了东西带着去葫芦村看望自己有孕的姐姐。
胡照影已经有孕五个月了,稍微有点显怀,前阵子孕吐折磨得她如今更加消瘦。
自从白玉成去京城读书后,花销很大,胡照影陪嫁铺子和田地的生息,几乎都寄给白玉成了。
丫鬟柳儿一年前就被家中赎出去嫁人,胡照影没有钱雇人干活,还是胡顺夫妻两个心疼女儿,叫了个婆子过来伺候,一应工钱都是胡家出。
“姐姐,你是傻人有傻福,白玉成还真算是有出息。”胡凌霄带着人将东西放下,和姐姐说两句话。
胡照影又瘦又黄的脸上露出一股幸福的笑容,谦虚道:“也还好吧,是学正大人觉得他功底还不够踏实,才举荐他去国子监读书,那功底好的,今年就参加春闱了呢。你的生意怎么样了?”
“如今胡记酒坊在镇上可算是响当当的,早晚我会把它变成镇上最大的酒楼。”
“听说小白家桂丫酿的酒很不错,村里人尝了都夸呢。”
“那又怎么样?乡野丫头做生意,还能比得过我?”
说话间,小刘氏端着一盘瓜子笑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