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来到这里,你们也都签了卖身契了。我先将丑话说到前面,到我这里干活的人,必须要手脚干净、心思纯良,要是有坏心眼子,卖主求荣的,立即发卖出去,到时候妻儿老小,都跟着受牵连。”
底下纷纷表态:“谁要是有那个坏心肠,我们自己都不容他!”
“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落脚的地方,谁也不能砸了这饭碗。”
白建章听了满意,又换上笑脸,让人将棉被粮食什么的按人头分一下。
袁叔说:“马上天寒地冻了,咱们没有时间盖房,只能委屈你们在这山脚下临时住着,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说就是。”
白建章更是说道:“乡亲们,你们要是跟着我们好好干,以后少不了好处。等过一年攒了钱,咱们就在山脚下给大家盖上砖瓦房,家家户户迁新居。”
砖瓦房?他们不是听错了吧?这一路风餐露宿,有个破棚子住都谢天谢地了,以后还能住上砖瓦房?
一个个的,都有点不敢相信。
宋安邦笑笑说:“乡亲们,跟着白大人干,别的不敢说,他从来不说大话骗人的。”
几个老农上前跪下:“白大人,只要您能让我们一家老小不饿不冻的,我们就知足了,你说干啥,我们就干啥,就听您的。”
白建章连忙扶起他们:“你们放心,人勤地不懒,只要人忠心,咱们踏踏实实干,以后日子都会变好的。”
罗惠兰在旁边忙着给妇女们分棉被和粮食,一群媳妇姑娘围着她,还有不少小孩子。
“姐妹们,你们到了这就到了家,以后只要与人为善、手脚勤快,这日子就差不了。”
“夫人,您真是心地善良,以后肯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那就借您老人家吉言了!”
自此后,袁叔和宋安邦,专门就负责巡逻队人的训练、排班;白建章领着大牛到各处香料田指导种植,罗惠兰忙着饭馆的事情,一家人忙碌但井然有序。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邻县就传来个坏消息。
宝山县发了瘟疫了。
先是养狐棚里的狐狸一个个的病死,随后养狐工也开始发病。
这些人发起病来,就是热症,浑身酸痛,不多久之后,身上就开始冒红点子,红点子越长越大,皮肤就开始发脓、溃烂。
得病之人,不仅食欲减退,头脑昏沉,还要忍受皮肤的疼痛,十分受折磨。少则半个月,多则数月,人就没了。
本来他们以为是养狐工不干不净生了病,后来这病症传到乡里、镇上,感染的人越来越多,齐大人开始慌了神,这才发觉可能是瘟病。
这病传染的还快,一人得病,全家传染,请郎中去看一眼,回来郎中一家就染了病,不多久一个村子都快染完了。
现在郎中一听说发热的病,都不敢去看了。
没一个月,宝山县几乎全境都出现这种瘟病了。城里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钱的人家早早坐马车离开,街上行人稀少,田里也少人耕种。
好在进入冬季,农活少了,要不然耽误了耕种,后果更严重了。
乡里人都说是报应,狐仙发了怒,要人给狐子狐孙偿命呢。
跟宝山县临近的县,都将大路给封闭了。媳妇姑娘们更是对这种病避之唯恐不及,谁想身上烂成那样啊?就算给治好了,以后也见不得了人了。
但是毕竟管理不严密,肯定有人投亲靠友的跑到了外县,以至于跟宝山县接邻的青云县,都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