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
吴艳秋现在才看清楚这位将门之后,做事有多么狠辣果决,刀口毫不犹豫地劈向举刀之人。
本以为她只会护住江侍郎,没想到把何季炎给弄进去了,又狠又有手段。
吴艳秋走之后,袁氏跟身边人吩咐:
“找个机会,让吴沐春‘自尽’而亡。”
那语气就像是,今天出门买点青菜一样。
“小姐,是不是太过了点?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麻烦?我怕麻烦吗?敢肖想江郎的人,都得死!”袁氏眼神射出凶光。
都得死,没有例外。
侍女看得心惊,默默应下:
“是。这个吴艳秋,小姐当真要给她找一门光耀门楣的亲事?”
“吴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记得兵部侍郎齐家不是有个小儿子?”袁氏不耐烦地泼了一盅茶。
“奴婢明白了。”
侍女走后,江启匆匆走了进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陌生。
这时他也早清楚了府里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在别人家里,我能做什么呢?有些人自作孽,老爷你不必忧心。”袁氏也懒得解释。
“你若没有做什么,为何要提前将我关起来?”
江启的声线很清朗,从容不迫,不慌不忙,问出的问题却让你无法回避,无所遁形。
袁霜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回忆什么,“你总是喜欢这样质问我。”
就像当年,他抱着那个女人的尸身,看向她的目光那样冷、那么恨,没有一丝感情,问出的话似乎带着寒气。
当时她的心像是冰晶一样倏然碎裂。当所有幻想、所有温情化为泡影,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冷冰冰的人。
好,就算是座冰山,她也要,何况还是个冰山美人。
她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我只是在保护你。”她说。
夫妻两个对视着,忽而乳母焦急地抱着小安隐过来:“夫人,小姐一直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