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柠指了指立牌,“确定要算吗?一万块一卦。”
“算。”陈思雨微笑。
楚月柠看着她命门淡淡的死气,略微思考了下。她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重新坐下,将糖葫芦放在茶杯上,拿纸巾擦了擦手。
微一笑。
“如果确定要算,就报生辰八字吧。”
旁边的余季青见人不走,大松一口气,使了个眼色让摄影师将镜头对准摊子,将两个女孩都录制进去。
“哦,噢!”陈思雨耳誆边微微发红,回过神报了生辰八字。
待陈思雨坐下后。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你是单亲家庭,在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从八字上看没有多大的父缘,与母亲更为亲近。也就是说,你是与母亲一起长大的。”
陈思雨做好了一点点被铺开的心理准备,见刚开始就算出了父母离异的事情,眼眸也难掩盖的难过起来。
“大师算的没错,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分开了,自那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做生意,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父亲。”
说着,陈思雨又展现笑容故作轻松。
“不过,就算他没有参与我的成长,母亲依然将我教育的很好,我一点都不想他。”
楚月柠继续算,“你不想他,不代表他不会来找你。”
陈思雨愣了下。
父亲来找她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大师竟然连这一点都算出来了?
她想起最近忧心的事情,水汪汪的美眸又渐渐黯淡下去。
“楚大师,他们说你太年轻算不准,真是太过于有眼无珠。”
“十岁后,父亲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小的时候,我还会渴望他的出现,长大后也慢慢死心。本来,我都已经接受了他一辈子不出现的事实。可……”陈思雨皱了皱眉,“就在三天前,我又见到了他。”
陈思雨忘不掉衣衫褴褛的父亲,提着一袋零食在校园门口等她,还冲她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
“他偷偷来学校找我,还给买了很多东西。他说当年母亲不理解他,闹腾着非要离婚,还要争夺抚养权不让他来看望我。”
“我承认那一刻,看着衣衫破烂的父亲心软了,这几天他也在断断续续找我想要修复父女关系。”
楚月柠望着陈思雨皱紧的眉头,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陈思雨缓缓皱眉,美眸全是为难,“他……好可怜,没有子女也没有再找过一个妻子。如果我也不理会他,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无依无靠。”
“可……我不能够认他。认了他,我母亲受了十几年的苦该怎么办?离婚后,她带着我被奶奶扫地出门,一个人拉扯着我在香江做生意,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我认了他,对不起母亲。可不完全不理会他,良心和道德观都很不安。”
她之所以会在钟楼看算命,也是因为过于烦恼想要出来散散心。
围观的市民听完陈思雨说的话,也讨论起来。
“这种事还用说?肯定认啊!他毕竟是你老豆,打断骨头连着肉。”
“我也建议认喔,再怎么样也是你父亲。”
“认?凭什么认啊?十岁就离婚女儿这么大了,会跑会跳会赚钱就想着回来认女儿?早十几年干嘛去了?”
“对!绝对不能认!”
市民街坊,你一句我一句。
吵得陈思雨本就疼的脑袋更疼了。
陈思雨气色萎靡到:“大师,照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楚月柠沉默了会儿,看到陈思雨即将破大财的面相,也直截了当道:“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但能够告知你选择后的结果,你想听吗?”
陈思雨坐直了身子,连连点头:“想!”
“你有问过当年父母为何会离婚吗?”楚月柠询问。
“问过,说是因为矛盾纠纷,还有奶奶重男轻女一直逼着妈妈生二胎。”陈思雨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每次要深问时,就总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目光,多来几次后,陈思雨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些事情。
楚月柠掐算了一下,摇头道:“其实,他们离异的主要原因是男方出轨,你奶奶想要个带把的孩子,你妈妈身体不好不想生,你爸爸就背着她在外面找人,被你妈妈发现后就丝毫没有犹豫就了婚。”
父亲出轨!
陈思雨犹如被雷击中般,一边是父亲苦苦的哀求控诉,一边是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神情恍惚。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楚月柠缓了缓,“大致是她不希望你知道父亲的烂事,也不想让你因为愤世恨俗,成长为内心不健康的孩子。”
她挺佩服陈思雨的母亲。
为了女儿,收敛好伤口,就想让女儿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陈思雨听到真相,已经决定好要如何抉择,问:“大师,如果我和父亲再互相来往是不是会对母亲不好?”
楚月柠摇头:“你母亲并不在意他,你和他来往,你母亲最多是难过。不过比起影响她,更受影响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