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还要解释的卓流,冷面催促:“既然她认出我,就不可以这样放出来。到时传出去被写在报纸上,闹得全香江都知道,老公还能原谅我?”
女人是珠宝商的妻子,当年本来就是为了珠宝商的钱才嫁给他,如今眼看珠宝商要断气,财产马上要到手,她怎么可能允许功亏一篑?
“那你想我怎么办?”卓流咬牙,双眼通红看着被捂着嘴的邓安青,“总不可能杀人吧?”
“不理那么多,她吵得这么厉害,先把人弄晕。”女人发号施令,见卓流还不肯动又催促,“你想清楚,如果我没了钱,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卓流看着不断挣扎的邓安青,衡量再三,他摸到柜台上的花瓶对准了安青的脑袋眼睛通红,“别怪我,本来我们可以结婚有幸福的生活。怪就怪你发现了这些事。”
邓安青拼命摇头,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待她温柔的男朋友会想要伤害她。
眼看花瓶要砸下。
砰的一声。
大门被踹开,几名警察拿着警棍冲进来,“别动!”
其中一个警察看到有个女孩被绑的时候也很懵,他接到的电话是有人举报□□,也没说有人想故意伤人。
解救了邓安青之后,警察一直陪着她安抚情绪,看到邓安青一直害怕的看着花瓶,更是将花瓶扔碎。
他拿出本子,“没事了,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卓流很快就被控制住,连同珊姐都被带走,出投资公司大门的时候,李慧雯早已经扛着摄影大炮镜头准备好。
很快,全香江的人都会在报纸上看到:著名珠宝大厦的妻子偷食小年轻,事迹败露、故意伤人未遂被警察抓走的头版。
楚月柠再度看到邓安青,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邓安青是回来付卦金的,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幕,还是非常害怕。
“大师,如果没有发现一切我又会怎么样?”
楚月柠将两百块钱放进外套口袋,“你会和他结婚,久了以后还是会发现这件事。不过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了两个小孩,孩子年幼你舍不得她们没有父亲,选择了隐忍这段关系。最终,你得了抑郁症带着两个孩子从高楼一跃而下。”
“至于卓流和富商太太,那时候的富商已经死亡,富商太太继承了富商的全部遗产。你死了以后,卓流就和富商太太结了婚,他们又生了孩子,有了钱一生也没受过苦。”
“从始至终,受苦的只有你一个人。”
邓安青后怕不已,不断庆幸算命的决定。想到她如果还和卓流一起,未来还要给他生两个孩子,还会跳楼,胃部就不由翻涌觉得恶心。
“不论如何,命数已经更改。”楚月柠看着邓安青命宫又飞入一点粉光,玉门桃花再现。
这一次,是正桃花。
“真正的有缘人已经出现,一切顺其自然吧。”
邓安青经历过卓流这种男人,心底都已经害怕谈恋爱,暂时还没有心思,苦笑:“算了,如今只希望男人都别来靠近,太可怕。”
“分分钟就会丢掉性命。”
楚月柠表示能够理解。
经历过这一次,邓安青确实会更加谨慎,不再轻易对人敞开心房。但今天有一位救她的警察,却会因为各种原因和她碰面。
警察耐心守候,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最终修成正果。
至于卓流和富商太太,两人偷情被全香江的人都知道,富商自然就选择了离婚,富商太太没有等到财产,越看卓流越恨,日子久了就和卓流狗咬狗。
卓流不甘心过没钱的日子,又爬上了各色富商太太的床,最终精疲力尽死在了床上。
邓安青刚离开,现场的群众纷纷鼓起了掌。
“本来还以为姑娘年纪轻轻没本事,没想到这么灵,我们都佩服到五体投地啊!”
“如果不是你,邓小姐凶多吉少啊。”
“原本以为是有情郎,谁知是催命鬼。”
“一天两卦?也想找你算怎么办?天天都会在这里吗?”
楚月柠起身将小木桌收起,“今天是临时有事才会过来,平日我的摊都在庙街,如果你们想算命就去庙街找我。”
想要算命的人得到位置,也渐渐散开,唯独剩下花洒森还在不远处怨恨地盯着糖水摊。
楚月柠能感受到花洒森的恶意,但与更为凶神恶煞的古惑仔来说,花洒森确实算不上什么虾米。
正想着。
大街上就响起摩托车声,轰隆的油门炸街,她按了按耳屏,不喜如此嘈杂的声响。
飞鱼哥下了摩托,将头盔挂在车头,带着两名小弟大摇大摆走过来。
“喂,糖水妹。找你一大圈原来在这里。”
“邱哥在庙街等你算命。”飞鱼走近糖水摊,掀开冰棍箱就拿过边上的打包碗,径直从冰棍箱里挖出一碗糖水,一口喝完。
将碗往桌上一丢。
“最好快点。”
“快点?”楚月柠抬手将冰棍箱压上阻止了两个小弟想要伸进去的手,她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飞鱼竟然这么快说服了二把手。
“抱歉啊,今天要忙其它事,让他先等等。”
话语刚落,现场的气氛都低了两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