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乡下的地养鹅就不行了,我试过改养其他禽类,但没用养什么死什么。”
陈义春说完,街坊们就探头接耳,有个被淹没在人群里的街坊,垫脚发问,“是不是发瘟啊?”
“环境消杀没做干净,病毒还在,你养咩都没用啦!”
陈义春摇头,苦涩不已,“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开始也以为是地不行,于是又租了其他村的山头,依旧没用。事情越来越邪,我发现除了禽类养不活,家里的三条狗也开始出问题,一条接一条全部死完。”
“我当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直到——”
陈义春表情痛苦。
“一个月前,我父母、唯一的细佬(弟弟)还有老婆,全部发生意外死亡。事情越来越邪。唯独剩下的两崽女也住进医院。我夜夜不敢睡,彻夜守着他们,生怕他们离开。”
“如今,崽女已经接回家,医生说时间不多,放弃治疗让小孩待在家里静静的去,可以减少痛苦。”
讲完,陈义春再也忍不住,堂堂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当着众人面,双手捧面痛哭。
一个月时间,几乎全家灭绝,连小孩都不能留下。
实在太惨。
街坊们唏嘘不已。
楚月柠起身从摊车底翻出一包纸巾,递给陈义春。陈义春哭了几分钟,才拿纸巾擦干眼泪水。
“大师,我真的没办法,已经请了几位风水大师看,都看不出问题。那天,我在街上买东西准备带回家给孩子,看到你算命,知你厉害,想请你帮我看看。”
“是不是我命本如此?”
楚月柠让陈义春报出八字,掐指算了算,才说:“你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祖坟,你祖坟对面是不是长着一棵金钱树?”
陈义春没想到楚月柠厉害到,就靠算八字就可以看出他祖坟问题,“确实有棵金钱树。”
“父亲曾说过,祖上的坟是请人看过的,也曾问过树的问题,当年的风水师却说坟上有那棵树来的好,不用砍,还说后人可以靠着那棵树生财。”
“后来,我们家果然如风水师所讲,财运全部都不错,所以这棵树才被保留下来。”
“八字不但可以算阳运,也可以算阴运。”楚月柠说,“你八字中的喜用神在年支却被冲克,说明阴宅风水已经被破坏,坟前栽树本就不可,金钱树可以助运生财,栽在坟前却会阻碍风水吸气。”
“当年你们家祖坟位置却不受这个影响,反而可以加大助运生财的局势。再好的风水局也有用到头的一天,你们祖坟旁应该修了一条路。”
“确实修了一条路。”
楚月柠解释:“树木本就属阴,坟头如门,开门撞阴就是冲煞。第一煞家犬不宁,第二煞家破人亡,第三煞断子绝孙。”
“你如今已经中了两煞。”
陈义春想起家中儿女,急声问:“都灵验了,如今还有解决方法没?”
“砍树。”楚月柠说,“把树砍掉,局就可以破。如果有问题,明天再来找我。”
“这么简单?”陈义春愣住。
他家死了四口人,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棵树?
其他街坊也诧异,一棵树?已经死了四个人,竟然会如此简单?
有人问:“如果真是因为树,其他风水师怎么看不出?”
更有人说,也许楚大师只有算命厉害,风水破局上还是差了些。
对于质疑,楚月柠摇头没有解答。
反而是陈义春非常感激,“不论结果如何,我一定要回家试试。”
楚月柠说:“如果没用,你明天可以再来,不用排队。”
顶多是再增加一个位置。
解决借命局时,她得到了不少功德,一天多增加一个风水局不难。
“对谢大师,那我先回家砍树。”
陈义春想起家中一双儿女,也不敢再怠慢下去,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付完卦钱,道过谢后才匆忙离开。
从玲径直回了家,想着楚月柠的话,她翻出一个本子,翻开,白色的纸张上赫然出现6个名字。
每一个都是女孩的名字,详细记录了年龄住址还有在读的年级学校。
她一个个上门联系,直到最后一个,到达学校却得知女孩没有上学,并且还没有交学费!
可早在两天前,她就已经把学费拿给了女孩爸爸啊!
觉得奇怪,从玲又按照地址找上了门,来开门的却是个子矮小,穿着校服浑身脏兮兮的女孩。
“你阿爸呢?”
女孩怯生生说:“阿爸出去玩了,姐姐可不可以买包公仔面?肚子很饿。”
电闪雷鸣之间,从玲还有什么不明白,脸马上冷了下来,但看着饿的还没吃东西的可怜女孩,又赶紧去打份快餐,才去找女孩父亲。
庙街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