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散发着淡光钻入蟾蜍怪腥臭的嘴巴,顷刻发生大爆炸。
就像一道透明的护罩被炸开,阵眼的华斌发出尖锐的叫声。
腥臭的脓液溅在地上,被吞噬了的几个设计师裹着浑浊白如浆糊的脓液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呼吸。
躺地上原本无呼吸的工人,也猛地喘上一口气,爬起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华斌惊惧无比,原本年轻的样貌迅速干瘪遍布沟壑皱纹,青黑的发丝枯萎变白,牙齿一颗颗脱落,挺起的背佝偻下去,肌肤再无弹性。短短十几分钟,他老到不能再老,从外表看,华斌已然成为了百岁老人的模样。
他被阵法困住无法动弹。
脑海回忆起先前画符时发生的一切。
是他,在大师的指点下一笔一笔用混有自己鲜血的朱砂作为媒介,画下天煞借命阵。
是他,漠视人命,不惜用人命换取金钱利益。
同一时刻。
华家豪宅里,华弘业躺在床上永远停止了呼吸。
某个房间突然传来一声炸响,许梅芸就睡在隔壁以为华斌出了事,打开房间门看到供台上上蟾蜍雪白的肚皮炸开,流了满满一地鲜血。
她心慌慌,回了房间路过梳妆台时看到里面的女人竟然佝偻着背,她还未到五十岁,抚脸凑近看,发现精心保养的皮肤上布满皱纹,竟然生生老了十岁。
许梅芸直接吓晕过去。
楼上的三房太太、三房少爷看到镜子也发出凄厉的喊声。
一时之间,华家的后代亲属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衰老。
工地昏迷的人陆续醒来。
尤其设计师傅见到淡漠的楚月柠,目瞪口呆,“原来世上真有人能御符。”
徒弟们也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个个欲哭无泪,有的人腿肚子都还在打抖。
“太可怕,实在太可怕,我一定要乖乖信迷信,家里至少摆上十个菩萨随时保佑全家。”
“以后谁还和我说风水大师是骗人的,我就打爆他头。”
徒弟们说完,又搀扶着去和楚月柠道谢。
楚月柠没理会他们,走到囚禁阵法的位置,看着被铁链锁着的魂魄,闭目双手掐印念了一段超度咒语。
铁链全断,被囚禁的魂魄变成点点金光。
霎时间。
冰冷的停车场暖和了不少,腥臭味也消失不见。
设计师傅带着徒弟们齐齐呆若木鸡,见过楚月柠的本事后,他已经心服口服,想到遇见这样的事,心中也不免慌乱。
“这位大师,我们都看见了蟾蜍怪,以后是不是也会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日后不会。”楚月柠看了一眼,因为沾染污祟,他们或多或少带了点煞气,“不过,如果有机会,你们还是要去庙里多拜拜。”
设计师傅连声答应,如果是此前,他绝对会放狠话绝不踏入庙宇一步,如今三观被重刷,他瞬间成为神明拥护者。
别说去庙里一趟。
现在有人喊他一天去一趟,他都愿意啊!
阵法里华斌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有人问:“人怎么办?”
华弘业的儿子西洋老板认识,想到华斌不再华新大厦摆天煞借命局,不祸害华新的员工,却要祸害他,还连累他没了半幅身家。
西洋老板看到躺在地上发丝苍白的人,就怒目切齿的恨,“拖到对面丢给华新大厦处理!”
说完。
西洋老板就不再发言。
他刚刚真答应了给出半幅身家,性命攸关时没想太多,危机过去,才觉得肉痛。
半幅身家。
欧洲香江来回打拼几十年才积攒的身家,竟然要给出去一半?
早知当初他就应该停工!
西洋老板睁着一只碧蓝的眼,眼看回力鞋都已经踏出去,准备装死蒙混过关。
楚月柠却好像想起什么,回头:“对了,记得半幅身家,介时钟国明会来联系你。”
说完,她好像没有看到西洋老板悔恨的表情,背手出了门。
事情彻底解决,楚月柠骑摊车回了宿舍倒头就睡了一个大觉,醒来后,她也没急着去庙街,而是休息一天去市场进了一批制作糖水用的材料。
她数着钞票,眉眼弯弯开心到简直要飞。
许梅芸那里的糖水教程,一个种类一千块,赚了足足有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