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林姑苏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她怒目圆睁的瞪着不远处一袭绿衣的男子,大声呵斥,好似生怕对方继续说下去,会说漏些什么。
她边说着,手中握着的短刀边朝着端木琴的脖子又靠近了些,原本就划出了血痕,如今再靠近,白武平只怕琴儿会再受到伤害。
“你放了她,我可以告诉你个线索。”他沉重的叹了口气,轻声说着,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笑声,林姑苏笑着道:“你果然知道!”
“我就说你一定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刚刚的一切无非是装出来的!”
她冷笑一声,“看来不把你逼到无路可走,你是不会说出实话,想到这里,我就很感谢被我当成.人质的姑娘,终于让我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白武平说:“你现在不要高兴的太早,因为我也只是知道大概的地点,并不清楚具体位置,就连样貌,我都很久没再见过了。”
林姑苏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很是疑惑,“那么重要的,难道不该是你的贴身之物,不该被你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吗?”
“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才藏起来。”白武平吞了吞口水,继续胡编乱造道:“毕竟你也清楚,想要拿到它的,不止你一个人。”
他说:“普天之下,倘若每个人都过来抢,我自然是抵挡不住攻势,也不敢保证我还能守护它,左思右想都觉得,还是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林姑苏紧皱着的眉头还未舒展开来:“既然是你亲自藏的,你又怎么会不清楚具体位置?”她不信白武平记忆力会差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故意不肯告诉她不成!
对方解释道:“你错了,并非我亲自去藏。”
“我久居地狱,就算是出来,也会有册子清楚的记录我的行踪和去向,有了记载,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人查出来,知晓那位置。”
“一番纠结后,我就找了我的一个朋友,善于藏匿宝物,将东西交给了他,具体的位置有些长,他写在了纸上,不巧的是,那张纸被我无意间烧毁。”白武平说得极其诚恳。
他稍稍停顿了半秒,“至于为什么不找朋友再去询问,那是因为我并不需要它,我的作用,我存在的价值,只是守护它而已。”
白武平说话的时候,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端木琴,一双眼珠子好似长在小姑娘身上一样。
林姑苏半信半疑的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白武平说,“我没必要去骗你。你清楚我对她的感情,我不可能在明知她有危险的前提下,还编造谎言。”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他不知道他除了瞎编出一个地方,眼下还有什么方法能把端木琴从林姑苏的手中解救出来。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他少说也和这白发女子认识了几百年。
林姑苏脾气臭,为人嚣张,做起事来任性无比,一言不合就杀人分尸,他又心善,最看不得生灵涂炭,于是乎,中间难免有些过节。
多亏了这些仇怨,让他彻底清楚的认识了这个人。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知根知底,但碍于这厮受了“诅咒”,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很难除掉,也很难杀死。
白武平时常想,这真的是一种诅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