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来救人却被人莫名其妙的朝着脑袋用力打了两下,换做谁,都会有些不悦。莫尘“斯哈”几声,正准备出声质问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徐诗韵不见了!
该死,她跑哪里去了!
“真是不让我省心。”莫尘低声吐槽着,环望四周,除了枯树变成了白色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人,没有乌鸦。
声音却还在回荡:“你不要带我回去!我不想要见爸爸!不想见到那个杀人犯!”
莫尘心下一惊,心头好似被打翻了五位调料瓶一样,滋味万千,难以言喻。
“不要……你放开我……”
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哭腔,随后“碰”的一声,像是车门被关的声音。
莫尘只能够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白色的枯树枝上带着几滴血迹,在白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
哭声没有停止,紧接着,打骂声、摔东西的声音、刀子刺进皮肉的声音还有哭声,这几种交杂在一起,一块儿飘荡在空中。
倘若不是提前知晓佛拉士是根据人心底里最恐怖的回忆量身定制,目的就是为了想要让人重新陷入痛苦,没有逃出去的力气,莫尘都要怀疑,这是佛拉士编造的、虚幻的情景。
他知晓徐诗韵自卑,害怕与人主动交谈,本以为是天生如此,不曾想她儿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一转身,身后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男方个头很高,中年男士,穿着笔直的西装,手中摇晃着红酒杯,一副商务人士的模样,他的身前站着一个低着头,穿着校服的女孩儿。
“你不要在那个学校上学了。”语气听起来丝毫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女孩儿怯懦的抬起头,眼眶含泪,“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原因?”中年男子登时横眉冷竖,眸子里带着喷薄欲出的火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学校不要说我是你父亲!”
“可是你……”分明就是啊。
徐诗韵抿了抿唇,后半句话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没敢说出来,倘若说出口,难免要遭受一番毒打。
她的声音很小,因着害怕而尾音发颤,男子没有听清楚,皱眉道:“你说什么?你是蚊子么说话声音这么小!一天天也没见你少东西!”
男子说:“管家,从今天起严格控制她的食量,晚饭这顿就直接免了,不饿死她就行。”
有个佝着身子两鬓斑白的人抬眼朝小女孩儿望去,有些于心不忍,他吞了吞口水,斗着胆子说道:“姥爷,她还在长身体呢。”
“嗯?”男子挑起半边眉头,“你是不想在这里干了吗?”
为了个平日里话都不说几句的人丢了工作不值得,管家这般想着,连忙弯腰点头:“我这就照办。”说完之后就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从莫尘的视野中消失了。
中年男子抿了一口红酒,把文件夹里装着的几张纸丢了出来,直接扔到女孩的脸上,啪的一声,徐诗韵的脸都被打红了,但她不敢反抗。
小心翼翼的朝着父亲望去一眼,见父亲点头,得到了准许后才把散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阅读了一番后,惊恐二字几乎都被写在了脸上,她眸子往后微微缩了缩:“爸爸。”
刚说完,就被人猛地踹去一脚,她直接被踹到身后几米外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