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眠急了,“那也不用捐这么多啊。”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手里放不了太多钱,一有钱就想要去挥霍,半年不到几千万就没了。”莫尘的语气很是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祝无眠见此,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捏着茶杯的手过度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尽管知晓捐完了手头里还有两千万,但他就是无法理解男子的思维。
“哐当!”
他用力的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里面的茶水溅了出来,有几滴洒落在圆玉上,一阵刺耳的鹤唳声传来,祝无眠被吓了一激灵,脸上哪儿还有怒气?满是惊恐和慌乱,捂着耳朵不知该如何是好。
“嘶。”
莫尘烦闷的轻声倒吸了口凉气,鹤唳声并没有停止,一直持续了足足两分钟才消停。
祝无眠缩到沙发的角落,回想起圆玉中间的那只丹顶鹤,心里就一阵发寒,“这、这是怎么回事?”
莫尘摇了摇头,“可能是受到惊吓了吧。”
“你确定这是受到了惊吓而不是有意要吓唬咱们?”祝无眠把抱着的抱枕扔到一旁,本想朝圆玉扔去,可奈何他没那个胆子。
莫尘用纸巾把圆玉上的茶水擦去,惊讶的发现圆玉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走之前还是白中泛些翠青,如今却是白里带着几分血红色!
他抬头张望四周,疑惑的低声嘀咕:“没有光投映到玉上啊,那镂空上的荧光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圆玉本身自带的光芒?
会发光的玉他倒是头一次见,心里不禁觉得叹为观止。除此以外找不出别的解释,屋内只有挂在天花板中央的吊灯,光线的颜色和荧光的颜色并不相同。
莫尘盯着圆玉,忽的,丹顶鹤在他的注视下眨巴了下眼睛,从眼睛里流出几滴血来!
“妈呀!”
他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旁侧的祝无眠被他这阵惊吓声吓得又重新缩回了沙发角落,怀中紧紧的抱着个抱枕,不明所以的问:“咋的了?”
莫尘抚着受了惊吓怦怦乱跳的心脏,朝桌上的圆玉指了指,一副“还需要我多说吗”的表情。他斗着胆子朝圆玉重新投去目光,丹顶鹤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只是圆玉的外侧多了几抹红色的、好似雾气一般的东西。
“该不会是刚刚的血吧?”
脑海里冒出了个想法,他在心里暗自猜测着,就在此时,无风吹过的门帘开始来回晃动,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警惕的朝门口望去,眉眼中带着几分杀气,他厉声呵斥道:“谁!”
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飞来,门帘好似被狂风吹过,有白衣人出现在客厅中。嘴角带着血迹,身上披着的白色外衣像是被人扔到血中浸泡了一样,满是鲜红。
“师父?”
莫尘一惊,又是一喜。瞧着君之舟这副受伤惨重的样子,连忙快步跑过去把他扶到沙发前坐下,放眼望去,映入眸中的白衣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个干净的地方,“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副样子的?”
君之舟嘴巴张了张,话还没说出口,就剧烈的咳嗽两声,他脸上毫无血色,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虚弱的说:“无妨,不碍事。”
莫尘咬牙切齿的道:“你且把那人的名字道来,徒儿给你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