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眠听到这话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摆脱你搞清楚原因好不好?我们又没犯罪,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是干嘛呢?光是那些无良媒体对我们的报道就足够多了,我连边老爷子是哪号人都不知道,就有人说我对边老爷子怀恨在心暗地报复!”
他越说越觉得憋屈,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扣上了罪名的滋味太难受了。
警察不怒也不恼,“这事跟我们无关。是边老二的家人不听劝说执意要告你们,拦都拦不住。按理来说开庭时间不该这么快,前面还有好几个暗自,但死去的边老爷子毕竟在江山市有人脉还有声望,他的家人托关系,再花些钱,把这件案子加急了。”
莫尘有些不解,他疑惑的挠了挠头,“请问您知道他的家人为什么对开庭有这么大的执念么?”
说完之后似是忽的意识到自己表达的方法有些容易引发误会,又连忙解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边老爷子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致命的伤口,而且我们被发现的时候昏睡不醒,身上又都受了重伤,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他稍稍顿了顿,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证据少的可怜,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只是因为失去意识的我们在现场躺着,就怀疑我们,未免太牵强了些。”
“就算是开庭,她要告我们,法官也不可能根据这些来给我们定罪的。”莫尘越想越觉得奇怪,隐约觉得里面另有隐情,对方的目的好似不是要给他们定罪。
警察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并不清楚。”
他想了想,忽的想起什么,“我听说边老二死之前写了遗嘱,上面并没有说要给妻子和儿子留下遗产,好像说是把遗产都捐赠。”
“捐赠?”祝无眠听了这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勾了勾唇,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话语里面也是难以掩盖的轻蔑,“他那样的人会捐么?”
不知晓的,还以为他跟边老爷子真的有什么过节。
他双手环胸,下巴微微扬起,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讲啊,你就算是扒了他的皮他也不会捐的,举办的那些什么慈善拍卖会啊,都是假的。”
莫尘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许是想到了曾经的事情,往事历历在目,祝无眠垂下眼帘,眸子里面的情绪被眼帘半遮半掩的挡着。
他轻声说道,“因为我之前认识过一个在孤儿院的孩子,他听说了边老二的那些事迹后,特别崇拜也特别喜欢,有一天特别开心的找我,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说他的偶像要准备给他们捐钱了,他们的院长被请去了现场。”
“可是啊。”他仰起脸,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结果呢?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资助,他去找院长询问的时候,还被院长拿着扫帚给打了出去。”
祝无眠长舒一口气,泪水再也忍不住,化作黄豆般大小的泪珠滑落,他擦了擦脸上的泪,“他是个倔强的孩子,甚至可以说很偏执。他坚信边老二给了钱,但是被院长私吞了,于是他就去搜寻证据,想要把院长的这一恶劣行径给公布于天下。”
“后来他死了。”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他压着嗓子又重复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