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啊。”冯德贵没想到自己的女神答应过的事情竟然没有兑现,只给了五百万就消失了。
不过他没有多想其他的,说道:“我会找她问的。你们买房买车是应该的,除掉这两百多万不是还有两百多万吗,怎么说就没钱了?”
冯晨露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老妈,你也知道,她这个人整天就知道打麻将赌钱,有多少钱都不够她输。”
说到这,小女孩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本来说好留一百万给我去留学的,可是现在……哥,你不知道,老妈不但输掉了剩下的钱,还欠着别人三十万赌债,人家都找上门好几回了,威胁说再不还钱就把咱们的车拖走!”
冯德贵顿时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妹妹不会说话了。
冯晨露继续说道:“老妈被逼急了,就想到你曾经说过程老板给一千万的,于是就想让你打电话给她问一下,希望尽快给剩下的五百万。老妈自己不敢来找你要,就、就叫我来说,唉……”
冯德贵顿时感到很无力,有个赌鬼母亲,他哪怕是在坐牢都不得安宁。
他的母亲爱打麻将,冯德贵是知道的,只不过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每天都是几十一百多的输赢,无伤大雅。
可能是因为儿子坐牢了,没有人管得了她,又或许是突然暴富了,于是越打越大,导致出现了目前这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这件事我会找程老板说,但是你回去告诉老妈,叫她把车卖了还债,要是她不还清债务并且彻底戒赌,我是没有钱再给她的,明白吗?”
冯晨露点头说道:“明白,我也和她吵了一架,但是她根本听不进去,老爸更是一言不发,啥事都不管,就知道喝酒,也就哥你能阻止她了。”
冯德贵说道:“你把我的原话带给她,就说我不会再给她钱了,就算从程老板那里拿到钱,也是要给你出国留学用的。”
“哥,谢谢你。”冯晨露感动得又哭了。
此时的程依,已经焦头烂额。
名豪集团的股票,一直在阴跌,大盘涨的时候它小跌,大盘跌的时候它大跌,但是又没有什么负面消息传出来,股票就是一个劲的跌,让众多机构和散户都看不懂,也纷纷被套。
股市有一句经典名言,阴跌就是割韭菜的锋利镰刀,不但割散户的韭菜,机构也不能幸免。
看着自家股票不停的跌,程依曾经试过护盘,发布公告说大股东计划增持两百万股,并且给出了增持的价格区间。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股票并没有因为这个利好消息而上涨,依旧在下跌。
并且很快就跌到了增持的价格,程依不得不先增持五十万股。
就在这个时候,银行打电话给财务,说是有两笔贷款即将到期,到时候请按时还款。
另一边,即将入市的星河湾小区,却迟迟拿不到销售许可证,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开卖,迅速回笼资金来还银行贷款的,可拿不到销售许可证,就无法售卖。
这是最要紧的事情,程依看手下拿不到,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冯德贵想找程依,又哪里能够找到?
他打给程依的电话,都是韩秘书接的,每次都说老板不在,三番五次这样答复,可把冯德贵给激怒了。
本来说好给一千万的,但程依只给了五百万,冯德贵都坐这么久的牢了,后续的五百万却不见了踪影。
现在想找程依,可连人都找不到,这让冯德贵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莫非程依早就把他给忘了,以为给五百万已经够多了,从此再也不会跟他冯德贵产生任何联系?
有了这样的猜测,冯德贵可就不淡定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出了威胁的语气。
“韩秘书,麻烦你转告老板一声,如果她不接我的电话,后果会非常严重,希望你把这句话带到!”
还别说,冯德贵一说狠话,韩秘书马上就让他稍等,说老板刚回来,她先去汇报一下,请他不要挂电话。
程依刚刚回来,本想去见住建局领导,但是去到后却吃了一个闭门羹,领导到市府开会去了。
被这样放鸽子,程依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那个憋屈就甭提多难受了。
可在这个时候,韩秘书却进来报告:“老板,冯德贵来电话追要五百万,请问您……”
“什么?”程依顿时勃然大怒:“得寸进尺的王八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要钱,你告诉他,我该给他的钱全给了,今后再也别来烦老娘!”
“可是。”韩秘书有些为难,想告诉老板被冯德贵威胁的话。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程依就咆哮起来:“什么可是,就这样和他说,要是他再敢找我要钱,老娘弄死他,王八蛋!”
“是。”韩秘书也很憋屈,不敢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韩秘书刚打开门,只见朱小竹正站在门外,她不禁一怔。
朱小竹笑了笑,说道:“我找老板汇报一些事。”
等朱小竹进去,韩秘书拿起听筒说:“为,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