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伟问:“那裴缈呢?”
“他跟我一起去,他说他懒得换车了。”
“好,我先回去,你们路上要小心!”
“嗯,你开车也要注意安全。”
二人说完就各自挂断了电话。
前方的岔路口,两车分道扬镳,金大伟开着迈巴赫前往佛山,林肯则开往了犷州。
金大伟急匆匆地回到家,直接来到医院,把杨泰派人拦路截杀裴缈的事情告诉他爸。
金先生听后脸色倏然大变,忽然起身,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金先生冷冷道:“杨启松,你儿子做出的好事呀!”
杨启松就是杨氏重工的掌舵人,在犷州这片地面上,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杨启松听到金先生言语不善,先是一愣,随即赔笑道:“老金,什么事动这么大的火呀,我儿子哪里冒犯到你了?”
金先生道:“我金家来了一位贵客,叫做裴缈,你儿子杨泰三番两次刁难于他,这也就算了,就在今天,他居然派人去截杀裴缈,令郎的行事风格,跟你是如出一辙啊!”
“老金你言重了啊。”杨启松道,“杀人那是犯法的,我们杨家的人怎么能干这种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误会个屁!”金先生冷哼道,“他派去的人,全部被打伤了,裴缈逼问,那群打手全部招供了,说指使人就是杨氏重工的二公子,不要跟我说什么有人栽赃,裴缈初到佛山,都没怎么与外人接触过,只跟你那二儿子有过纠纷,没想到你儿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杨启松也懒得狡辩了,无奈咂了咂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笃定了,那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事情总要解决的嘛,在这吵也吵不出结果来。”
金先生道:“这事我得问一下裴缈,你等我答复!”他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启松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双眉紧蹙,拨通了杨泰的号码。
杨泰正在逛古玩市场,这次参加古玩黑市却空手而回,他很不开心,所以打算去古玩市场淘几件好宝贝回来,放到自己办公室里装装逼。
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老爸打来的,他赶忙接通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杨启松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回家来见我,立刻!马上!”然后就挂断了。
杨泰一阵懵逼,随即不满嘀咕:“老头子又发什么火……”
杨泰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杨启松坐在客厅等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强撑着笑脸上前道:“爸,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
杨启松虎着脸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派人去对付一个叫裴缈的人了?”
杨泰闻言心中一咯噔,暗忖:“金家真的肯为了一个穷小子出头?都找到老头子这里了?这怎么可能,金家是不是有病啊,这裴缈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乡巴佬,赌石稍微赢了点钱而已,金家为什么肯替他出头……”
以杨泰的思维,他是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一点。
见杨泰只发愣,不说话,杨启松提高了声音,瞪眼喝问:“问你话呢!”
杨泰被他这一喝惊醒,赶忙点头:“是的,我派人找他麻烦了,他打我!我能不报仇吗!”
杨启松道:“咱们杨家的人自然不能平白无故让人打,但金先生跟我说了,是你参加古玩黑市的时候破坏了规矩,直呼裴缈的名字,他才打你的。”
“爸,三言两句跟你说不明白!”杨泰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道,“是他欺负我呀,上次在公盘上,就是他跟我对赌,赢走了我好几千万,还让我跪在地上发誓,永远不见陈微,还有啊,如果违背誓言,全家死光光!”
“混账!这样的誓言你也敢发!”杨启松闻言气得不行。
“我当然不肯发啊!”杨泰昂起头,但随即又怂了,无奈道,“可是他是练家子,打架很厉害,一招就把保镖打得半死,当时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根本就回不来!”
“岂有此理!”杨启松闻言怒火中烧,叉腰郁闷道,“在犷州这片地盘上,向来只有我们杨家欺负别人,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也敢跑到我们杨家头上拉屎拉尿……”
杨泰道:“爸,我派人查过了,他就是从扬州来的一个乡巴佬,家里人全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金家搭上关系的,这次来佛山金家作客,是金家的客人,金家应该是觉得我们对付他们家的客人,打了他们家的脸,所以才来问罪的。”
杨启松虽然愤怒,但他不笨,他摆了摆手,道:“不太可能,如果只是因为这事,金先生不可能亲自打电话给我,但凡是我们两个人碰面或者打电话了,那就绝对是大事。”
杨泰闻言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狗血剧情,顿时脑洞大开,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这裴缈……十有八九是金老头的私生子!”
杨启松闻言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一脸“我怎么早没想到”的表情,然后给了杨泰一个眼神,虽然没说话,但这个眼神已经包含了他的称赞:“你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