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拧眉道,“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得了风寒,还被魔药折腾了一番,险些昏迷不醒。现在好不容易好一些,还请诸位不要打扰她休息。”
香梅作出送客的动作,“请。”
战云霄对香梅不敬魔太祖很是不满。但看在织愉的份儿上,没有发作,静候魔太祖命令。
魔太祖:“该听见的,你家夫人都已听见。战云霄,走。”
魔太祖信步离开,战云霄紧跟其后。
柳别鸿松了口气,心道还好魔太祖不是为了颜面蛮不讲理的人。
待感受到魔太祖的气息回到隔壁,他严肃地告诫香梅:“魔太祖不是我们,不会容忍你。你若要留在夫人身边伺候,就少给她惹麻烦。”
香梅横眉竖眼,对他的话甚为不满。
但没有反驳。
钟隐一心担心织愉,道:“我去找找凡界治风寒的药方,改日再来。”
柳别鸿看了眼屋内。
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院中恐怕没人不知她其实在屋里听着。
他对屋内温声道:“谢无镜已经不在,今时不同往日。夫人好好教导你的仙侍吧,我也不打扰了,告辞。”
他走出香芜院。
香梅立刻在院中布下结界,敲响房门。
织愉躺在床上,回想着柳别鸿的告诫,有一瞬走神。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
若谢无镜在,她的风寒早就好了。
织愉疲惫地呼出口气,才唤香梅进来:“方才柳别鸿所言你也听见了。”
香梅低垂眼帘,愤懑又悲戚,就听织愉不以为然地道:“以后躲着点魔太祖就行。”
至于其他人,织愉依旧不当回事。
香梅:“……”
香梅给织愉带了医修熬好的灵药来,伺候织愉服用睡下。
织愉一觉睡醒,已然入夜。
说来奇怪,明明吃了药睡了一觉,她却感觉还没不吃药靠着魔太祖小憩一会儿舒服。
织愉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倏然如梦初醒般一怔,叫来香梅吩咐:“你去通知钟隐,叫他让钟渺带上所有她想带和她能带的人,来桑泽城。”
香梅神情肃穆:“可是桑泽城要出什么大事?”
织愉喃喃:“怕是南海国要出事……”
织愉没有多言,香梅便不追问,奉命离开,留已经回来的香杏在院中守着。
织愉起身,打算从储物戒里挑身衣裙,梳妆打扮趁夜出门。
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就穿一身腊梅花色的暗纹寝衣,衣裙如梅花瓣般轻薄冰莹。
坐于梳妆台前,梳顺了长发,用一根月华牡丹簪挽起,披上一件雪绒大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