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一脸疑惑,皱着眉头。
“先生,那依照你的意思,我们还得去体谅他们不成?”
赵牧之摇摇头。
“掏粪老王,你就是个普通百姓,不懂这里道道很正常。咱就尽量少说话。”
“……”
得。
白白挨了一顿骂。
王翦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一个人喝着闷酒。
嬴政满脸姨母笑,好家伙,第一次见老王这么吃瘪。
赵牧之清清嗓子,继续刚才话题。
“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让地,只是一时之策,或许能够换来短暂和平,但这份平静,持续不了多久。”
“人心都是贪婪,他们只要在大秦这尝到点甜头,便永远不会满足。今日敢要上郡一块地,明日就敢要咸阳。退让只会让对方以为是软弱。”
“试想,若匈奴真的攻占整个大秦,做大秦的主人,到时,他们可会善对大秦百姓?这与百姓利益为先,分明是背道而驰!”
“让地绝不可能,难道就没有人提出别的方法?”
“有是有,不过……”
蒙武顿了顿,又把李斯的法子说给他听。
“嘁,狗东西,脑子精明啊。”赵牧之冷笑一声。
“先生这又是何意?”
“陛下要当真御驾亲征,那后方诺大咸阳,便无人看守。想要攻破,岂不是易如反掌。”
嬴政三人同时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匈奴人或将潜伏到咸阳,准备突袭?”
若真是如此,那匈奴可是下了好大一番棋。
可是为何,他们没有听到半分动静。
匈奴入城,这可不是一般的事。
蒙武神色一震,准备随时得到嬴政命令,立刻前往排查。
可赵牧之却又摆了摆手。
“的确有人想对咸阳下手,但不是匈奴人。此计无非是调虎离山,是针对始皇帝而来。”
蒙武和王翦听完还在纳闷,嬴政却是一身恶寒,脸色发白。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夺位!”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蒙武和王翦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
“朝中竟有人存此狼子野心!”
幸亏得先生及时提醒,要不然到时他们可就是腹背受敌,形势更加糟糕。
“先生可知这贼人是谁?也好让我们有所防范。”
“你们还真把我当成算命的,我常年生活在此处,朝堂上的事又怎会知道那么详细。具体是什么人,我的确不知。”
赵牧之留个心眼,特意没有说出口。
自己要是当着蒙武的面,把李斯和赵高联手做的那点破事全都抖落出来,不就等于救下嬴政一命。
自己又不傻。
蒙武果真是信了他的话。
看来还是自己操之过急。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抵御匈奴。
肃清朝野,还是得等此事一过,再由陛下定夺。
“先生,你既然觉得这两个法子都不妥,那到底有什么好的计策?”
“刚才不是说了吗?震慑匈奴,唯有反抗。”
“可是……”
蒙武欲言又止。
道理他都懂。
可现在他们所面临的,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