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寺走出一段距离后,终是忍不住又看了这个偷听者一眼,明明不相识,但他却偏偏觉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可是,又实在不知道熟悉在什么地方,摇摇头,他最终不再理会,大步走下楼去。
栀儿双目通红的站在门口,目送全寺离去的方向十分不舍,也许哭的太过厉害,两只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但毕竟姿色在那里,这么看也依然楚楚动人。
她偏头看到偷听的依青,瞪了她一眼。
依青:“……”
没办法这事儿里头有她,她不听不行。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今晚要去后门吗?”
栀儿都哭的脱力了,但依然拾起力气掀了掀红肿的眼皮:“有病吧你!”
她转回房间摔上了门,依青看着她紧闭的门,微叹口气,她走出几步后,忽然听见从栀儿屋里传出来的毫不掩饰的哭声。
依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哭声也是只增不减,似乎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她特想去安慰安慰,但又不知道怎么做。就听到身后清灵的声音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头,果然看见阿斓姑娘,看样子是跟老鸨谈完了。
依青笑道:“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呢!”
花满楼果然是大手笔,鸨母见了阿斓一下就立刻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给她准备的房间都比的上依青在妖王殿的配置了。
阿斓不急不缓的洗了澡并换了衣服,依青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给刺激的小心脏狂跳,她超美,果然是拥有只有蓝尾朱雀姐姐可以与之比较的美貌。
她撩了撩湿润的发丝,举手投足之间,美的像画一样。
“你方才说,有话要跟我讲?”
“嗯”依青点点头,有些兴奋:“我先前不是说进来找夫君的嘛,我现在找到了,所以可能做不了你的丫鬟了!”
阿斓并不惊讶,只是眸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哦?这么快?”尾音上挑,听不出情绪,依青有点急了:“怎么,你说过的,我随时可以走……”
“急什么,我也没拦你,只是觉得同你有缘分,可惜罢了,那么你,预备什么时候离开?”
她道:“今天晚上,我夫君会在后门接我。”
“哦?”
“嗯。”
阿斓笑了笑,忽然冲她招招手,依青走过去。
阿斓微微一笑,从手腕上褪下一枚白玉的镯子:“好吧,既然如此,我送你一个礼物吧,若是有缘,必会再见!”
依青可高兴了,她本来就对阿斓帮助她很感激,而且对方长得美,她就更有好感,她大大方方收下了礼物,并且立刻就带在手腕上,她只觉得手腕处一片冰凉,“还蛮舒服的!”
阿斓启唇:“此乃冰玉,驱邪避祸!”
她的视线忽然在她手腕处的缚妖索上停留一下,却又很快移开,只问:“那是什么?”
依青指了指缚妖索:“这个?这……是我夫君送我的手链!”
华灯初上,花满楼内画栋朱帘,灯火璀璨。
公子哥儿,青年才俊正是酒足饭饱之时,寻求欢乐必然是往最快活的地方跑。妓院就是妓院,无论冠以它多么美妙的名字,多么雅的涵义都脱不了它俗的本质。而此时的一楼大厅,正在上演今晚的第一支舞:雨过天青。依青和阿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