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忙完了政事,阚石就急忙回内院,享受美好的家庭生活。小枫很有默契,今日也早早回了家,她递上湿巾让阚石擦擦脸,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没有什么是能比让自己相夫教子更觉得美好的事情了。
小枫红晕更盛,烛光下更显得娇美动人。对着镜子,小枫看着自己小麦色的皮肤叹口气,拿手指指阚石的脸嗔道:“夫君,妾身的皮肤怎么这么黑!”
阚石哈哈一笑,坐起身子,薄被从他的肩头滑落,长期的锻炼让他白皙的胸膛变得雄壮,他挪到小枫的背后,左手轻轻地揽住着妻子蛮腰,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道:“这才是运动员的皮肤,健康的肤色,你怎么还感叹起来了?将来很多人想要晒都晒不出这种肤色呢。再说,你夫君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叹气的。”
小枫有些委屈,柔柔的靠在云峥的怀里,撅着嘴说:“香草姐姐老是说:神子好白哦,小枫姐姐有这么白就好了,就更般配了。”
“噗嗤”一声,阚石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枫气不过粉拳捶了他几下,阚石笑着说:“这香草什么都不懂,尽胡说八道。我这种肤色,将来只会被称作奶油小生。嘿嘿,有可能被人骂作——娘。嗯嗯,其是我应该晒黑点才和你般配。”
“哼,你才胡说八道呢。”小枫嘴角翘起,她现在已经习惯阚石时不时的疯话,只当他在逗自己开心。她把头靠在丈夫的颈项间,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男人的气息。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道过了多久,阚石挪动了一下身子,小枫轻笑一声知道把丈夫的腿压麻了,就抬身子换过一边坐下。
两个人的动静惊动了趴在门口的狗子,它们抬起头支楞一下耳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打了个哈欠,就重新把嘴巴搁在前爪上。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床头的地板上,普普通通的板房一下子多了梦幻般的感觉。
两人重新躺下,一只手探出床帷捏熄了犹自飘摇的烛火,橘红色的烛光没有了,只有月光洒在房间里,整个世界变得更加静谧。
“阚大哥,你睡了吗?”黑暗中,小枫头枕在阚石的肩头,突然恢复以前的称呼,阚石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
“嗯,没有。”
“阚大哥,你真的是神子吗?你来的地方美吗?”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神子,我和你一样是人,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我来的地方和这里一样美。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嗯,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你变成一道彩虹飞走了,我怎么也追不上……”小枫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时候阚石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转过身子,捧着小枫的脸,借着月光,他发现小枫的眼圈有点发红。
“你今天怎么了,倒底发生了什么事?”阚石心中有点疑惑,也有些紧张。
“嗯,没事……阚大哥,前些日子你去打仗的时候,我总是会梦到阿祖,还有你……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会回到天上去吗?”
阚石轻轻嘘了口气,刚才他以为小枫恢复了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的妻子。在这个世界,我有你和朵朵,只要我活着,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和你一起慢慢地老去。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去,我一定会带上你,不离不弃。”
“阚大哥,真的吗?”小枫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
“我保证!……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嗯”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蓬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好听吗?”
“好听,再唱一遍。”
“嗯,好吧,在那……”
……
第二天大早,房门呯的一声就被撞开,朵朵跌跌撞撞地扑到床前,二话不说就往床上爬。一夜没怎么睡的阚石在迷迷糊糊中,有人就跨坐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双冰凉的小手不断地撕扯他的鼻子……
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了,一大早被朵朵吵醒,阚石干脆起来,亲自下厨做了早餐。看着母子俩吃的特别的香甜,阚石的心中也很有成就感,早点后,小枫就去了药房。
有些无聊的阚石怀中抱着朵朵,身后跟着虎子和二丫,阚石从侧门出来进了旁边的院落,这套院落就是阚石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学校。当初建这所学校时,阚石颇费了点心思,他也不是什么建筑大师,谈不上有什么建筑风格。他发动自己3d打印随手一画,画出一个北京四合院结构:当中是正堂,旁边是西厢,东侧月亮门通向后院——那是用来堆柴火与谷物的。正堂两侧,分别是一大一小,左右对称两个房间。其中的大房间,现在被当作孩子们的教室,这样,孩子们根据年龄大小和学习进度,被分为两个班级。而两边两小房,一边是孩子做手工的工作室;另一边则是书房,堆着阚石回忆起来的各类书籍。校长办公室在西厢,最近阚石比较忙,所以来得少了点,桌面上有了薄薄一层灰尘。
阚石开始打扫办公室,朵朵很乖,自己在院子里陪着两狗子在玩石头。西厢里还有七八间房,这是给别的城堡的孩子准备得寝室。别的城堡也开了学校,但是目前只能够教授一些入门的知识。譬如识字、算术,孩子们学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被送到枫木堡来,这里就成了外地孩子的窝。
阚石打来一桶水,开始清理办公室,书架和桌子上面有点乱,阚石清理着各种手稿和文件,“啪嗒”一声架子上掉了一个东西,阚石转头看去,掉在地上的竟是一个女式坤包,他一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