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喆从腰间解下个令牌来交给他:“拿着这个去找禁军,告诉他们谢相有令,即刻入宫救驾。”
“啊?”谢文良抓了抓头发:“为啥非要禁军?我们也能救驾啊……”
谢文喆:“……要不你把令牌还我吧。”
“别别别,哥我这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谢文喆叹了口气:“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回去问许爵爷去吧。”又拍了拍随安,起身道:“走了。”
随安牵马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少爷咱马车呢?老吴不是跟你一块出来的吗?不是要接应你吗?他把车赶哪去了?”
谢文喆背着手向前走:“散步的时候别说话。”
随安:“哪有大半夜散步的……还有散步为什么不能说话啊?”
谢文喆:“容易呛风。”
随安:“……”
谢文良一行人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他身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谢文良:“要我说,他俩更像兄弟。”
谢文良当即给了他一脚:“你懂什么,我跟我哥天下第一好!”随即一抖马缰:“我去给我哥跑腿去了啊!”又转头招呼一声:“兄弟们去宫门口打点个卯就去喝酒吧,记我账上!”
众人欢呼起来,声音将宁静的夜震个稀碎,之后禁军也来凑热闹,宫里宫外乱做一团。这一夜,王宫走水的消息被传到了天亮。
天一亮,谣言就更刹不住车了,关于王宫为什么失火的话题从内侍打翻烛台到曲王羽化登仙,已然有百十来种说法。
平民百姓大多就是找点谈资凑凑热闹,但达官贵人们可就不这么想了。
宫内戒严,随后便失火——这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人一旦拿不准主意,就要找一个能拿主意的人给出出主意。
如今最能拿主意的人是谁?对,是谢文喆。
于是一大早,相府便迎来了络绎不绝的访客。
访客们来的很早,但是没有什么用,因为相爷还在睡。
谢文喆昨夜忙了大半宿,虽然一口气睡到巳时末,起来时还是挂着两个黑眼圈。
望着镜中的自己,谢文喆叹了口气,用粉厚厚的盖了两层,摆了个假笑出去接客了。
众人听说相爷醒了,颇为振奋,很是争先恐后了一阵子,随即又听说相爷要在花厅接见众人,于是又一股脑的朝花厅涌去。
大理寺卿齐保庭动作最快,他冲进花厅见到坐在上首的谢文喆,立刻嚷道:“大事不好,相爷可知昨夜王宫大火?”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谢文喆回答。
谢文喆却并不慌忙,他一时没有说话,等人倒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昨夜发生如此大事,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