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管显然很得相爷信任,想必是有多年主仆情谊在的。”
随安一脸的骄傲:“我自幼伴着少爷长大,情义自是不一般的!”
“那是那是,想必相爷待您已经像亲兄弟一般了吧!”
随安翻了个白眼:“巩大人这是奚落我呢,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像那二少爷一般不招待见。”
巩夕听了这话心头一动,急忙问道:“哦?此话怎讲?”
“您还不知道这事呢?”随安悄声道:“我家少爷是正房大太太王氏所出,身份高贵。而那二少爷却是谢老爷如今的续弦生的,说是续弦,其实不过是个婢生子罢了。”
巩夕睁大眼睛:“竟有此事!”
“你没听过最近的传言么?说谢老爷偏袒小儿子,要我家少爷给二少爷某个官位,少爷不肯,所以受了父亲的家法……”
“那不是无稽的流言吗?”
“嗨呀,巩大人你真是实在,流言里头也藏着真相呢!”
巩夕得了这个消息,细思恐极:“如此说来,相爷叫我举荐小谢公子……这可叫我该怎么办呢!”
随安一摆手:“这我哪里知道!”
巩夕白着一张脸,忙又掏出银票来塞在随安手里:“还请尊管帮我一帮!”
随安接了银票,看了看是张一百两的,便又要塞回巩夕怀里:“巩大人还是别难为我了……”
这是嫌少了……巩夕此时只得咬牙再掏出几张银票来,一时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将这几张银票和那一百两一起奉上:“巩某只求尊管给指点一下迷津,方才相爷的话实在是没有听清楚,还请尊管慈悲,告知一二!”
随安赚了个盆满钵满,这才笑道:“我这真是盛情难却……巩大人既是在相爷面前答应了举荐二少爷,那自然还是要说到做到的,只是若想合相爷的心意嘛……将来二少爷在巩大人手下干活,如何照顾二少爷也是巩大人说了算的……巩大人可明白了?”
巩夕明白了,这是说要举荐了小谢公子为官,然后在出手刁难,如此可堵悠悠众口,又可以为谢相出一口怨气!妙啊!他当即觉得自己已经看破谢文喆的意图,这便谢过了随安,美滋滋的回家去了。
随安从怀里掏了巩夕给他的银票,也美滋滋的回了厅堂去,一进门就见谢文喆与张野正并排坐在厅堂上首的两张太师椅上,自家少爷正柔声哄着张小将军:“你莫要生气了,那巩夕不过是看着风光,到底也蹦哒不了几天,咱们如今还要利用他,且让他得意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