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喆接着说道:“祖父还特意给他这得意弟子赐了字,希望他能尽早改了弱点,可惜他老人家走的早,到最后也不知此人结局如何。”
郑超仕沉默良久,问道:“谢相登仙之时,可留了什么话下来?”
“并没有,”谢文喆添油加醋道:“祖父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话也说不成整句,我们围在床前,只听他叫了几声改之,便仙逝了。”
谢文喆说完,就见郑相端起茶碗,以袖遮面饮了许久,再放下,眼角竟带着水光。
谢文喆心中咋舌——这也太好骗了吧?
作者有话说:
谢文喆:“骗人,我是专业的!”
第6章 巧语
郑相不愧是多年官场打拼出来的人物,虽然一时情绪激动,但很快就平复下来,看着谢文喆的眼神又恢复了刚见到他时那虚假的和蔼样子。
谢文喆知道,去了对谢家的成见,接下来才是他要打的硬仗。
“看我,净与你说些陈年旧事,还没问贤侄,今日来访,所谓何事?”
谢文喆听郑相这话,反倒微笑起来,超郑相拱一拱手,道:“文喆昨日妄言,相爷可还记得?”
郑超仕哈哈大笑:“你说你要解老夫危机,助老夫脱困局,倒是把我那日客人吓了一跳。”
谢文喆道:“昨日文喆在相爷面前放肆了,不过今日来,我的目的却未改。”
“你小子得了我的赐字,还不明白么?敛之敛之,便是要你收敛些,莫要再如此肆意狂傲!”
郑相话说的严厉,态度倒还温和,谢文喆起身束手听训,郑超仕却话锋一转,问道:“口口声声说要为老夫解忧,你又知道我何忧之有?”
谢文喆知道这个问题就是南川党的入门考试了,他的回答关系着自己是否能够打入左相的利益集团。
他略一思索,说道:“太子右卫张野来访时,在下正在好在府上撞见。拜见郑相之人何其多,那张野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可是昨日在厅堂之内,相爷还是提起了几日前他来访之事,定然是他的拜访让相爷为难了。”
郑超仕半晌不语,谢文喆却不是很慌。他心中明白,就算此时自己说中了老郑头的心思,这个左相也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