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忽然又怔怔地看着她,萧潇一时心悸,总觉得或许他要说的,正同自己有关。
可是他忽然又移开视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说:“我是个男人,不会掩饰自己的野心,贺峰的车祸确实和我有关,但是贺崇光不是我杀的。”
萧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她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起孟云洁当时的眼神,马上就懂了,孟云洁趁机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贺渊身上,让她对贺渊更加失望。
贺渊站起身,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手缓缓地探出来,在快要碰到她脸颊时又堪堪停住:“如果一早就把你抢到身边,该有多好。”
如果那时就有她,或许很多路,最后都不会选择这么走了。
隔天萧潇下班回家,开门之后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看着空了一半的屋子才渐渐回过味来,贺渊搬走了。
昨夜就离开了——
站在门口呆滞了许久,她才慢动作地将包放在鞋柜上,然后低头换鞋。
不过就是失恋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萧潇这么安慰着自己,卷起袖子开始重新收拾屋子。
可是杂物可以扔掉,但是为什么好像哪都充斥着他的气味,床单、枕头,就连杯子上似乎都带着他唇上的温度。
萧潇站在客厅里发呆,最后将所有东西全都换了,可是、可是还不行。她渐渐才意识到,贺渊就住在她心里,从未离开过。
她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就那么傻傻地站着,渐渐地有湿润的液体滴在鞋面上。
心好像也跟着被掏空了,那种寂寥感概如何形容?仿若家中失窃,窃走的正是她最珍贵的那一样。
萧潇滑坐在地毯上,双手紧紧地捂住面颊,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会好的,会好的,那样的男人她要不起啊。
她疯了似的加班,公司里的事几乎都揽下来自己做,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大家都猜测和之前的丑闻有关,更有好事者觉得她一定是被贺渊给甩了,这才会如此自虐。
萧潇只当听不到那些流言蜚语,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拼命三娘,小j劝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只是无声叹息:“你这又何必呢?如果这么爱,不如试着妥协,何苦为难自己。”
小j不知道实情,萧潇也不想解释。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刚才那番话,可是,心底那道坎儿终究是过不去。有些人有可怜的身世和遭遇,可那还是不能成为他犯错的理由,世上还有那么多可怜人坚强而善良的活着,她只希望自己爱的男人,是个勇敢而正直的人罢了。
萧潇继续埋身工作里,只有不断地让大脑运作着,这才不会想起那个人,否则只要一停下,她的心里脑子里就全是他的身影。
再次重回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食,她的身体却娇气地承受不住,才没几天胃病就加重了。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三令五申:“要是再不重视,出了问题可就不是挂水这么简单了。”
萧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