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她尝试性地又敲了两下。
“进来!”一个不含任何情绪,带有一丝威严的男声响起。
夏末推开门,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立在落地窗前,右手插在黑色西装的口袋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欣长的背影里透露着的是无尽的故事。
夏末定定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
“额…嗯!”夏末找到一处沙发,坐了下来,悄悄打量起了室内的布局,墙上挂着一幅“天道酬勤”的毛笔字,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屋子中间是一个硕大的红木办公桌,上面摆满了文件,还有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进门的地方是一组布艺沙发。往里走,是一个休息室,还有卫生间。
这就是一个办公室,设计得简单大气。
“你好,苏主播,我是焦崇礼!今天冒昧了。”男人突然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紧盯夏末。夏末抬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黑色的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掩不住身上的迫人气势,“那个农民工讨薪的新闻是你采访报道的?”
“是我做的。”夏末急切地解释道,“这篇报道是我和我的同事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亲自采访的农民工,还有围观群众。”
焦崇礼笑了笑,眼尾泛出明显的皱纹。“苏小姐,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找苏小姐来兴师问罪的。”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盯着苏夏末,“我只是想告诉苏小姐,我们佳辉集团欢迎媒体记者的监督和批评指正。”
“那焦总的意思是?”她突然间蒙住了,不是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下,那几位农民工确实是在佳辉集团的一个工地上干活,但是,这个工地的施工建设部分,我们全部承包给了一家小公司,所有的工程款项都在工程完工之前,我们都已经付给了这家小承包公司。”原来,拖欠公司的不是佳辉集团,而是那家在佳辉集团下面接活的小承包公司,是他们拖欠了农民工的工资。
“我们没有责怪苏小姐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在选择承包公司的时候选择失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焦崇礼朝夏末摆了摆手,“现在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处理好了,那几位农民工已经拿到工资了,准备回家过年了!”
“那……”那您今天要我来的目的是夏末原本轻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没别的意思,想和苏小姐交个朋友而已。再说犬子,和苏小姐还是校友呢!”
犬子?和自己是校友?夏末一脸纳闷,脑中好多问号闪现。
“快进来吧!”焦崇礼朝门口喊了一声。
“夏末,好久不见!”未见其人,先见其声,一个穿着灰色毛衣搭配卡其裤,戴着黑框眼镜的大男孩走了进来,望着夏末一脸的笑容。
“焦阳!?”他是焦崇礼的儿子?记忆中的“爱哭鬼”?焦阳是夏末的初一同桌,后来夏末父母带着夏末因为工作原因,搬离到另外的城市,五年未见。谁知,大一的一天,两人又在m大重逢,当年她和言慕白的婚礼,焦阳还有到场见证。直到两年前,两人仓促离婚,夏末远走国外,就再也没见过了。
“没想到,2年之后不见,今天我们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见面,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焦阳一脸揶揄的看着夏末。他其实内心也一直很纳闷,当年言慕白和夏末可谓是m大的才子佳人,谈恋爱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毕业就领证结婚,从校服到婚纱,羡煞旁人。可那场幸福的婚礼过后的两年,突然传来两人离婚,夏末远走英国的消息。这让一帮当初见证婚礼的大学同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末遇不到,问不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