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的司机老陈之前就看出少爷今晚不对劲了,看到夏末出来后,才知道症结所在。苏小姐回国了?那这些天少爷出现的不正常现象,似乎找到理由了。
言慕白看着靠着车椅闭目的苏夏末一言不发,车内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他就知道她在装睡。在包厢外看到她的第一眼,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愤怒充斥着自己的胸膛。
记得和她刚结婚不久,当时他刚接手家族的生意,事业处在不断壮大阶段,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时常都需要出席应酬宴会,刚开始看到宴会场上都是成对的伉俪,他也曾提出要她陪伴他出席。
“末儿,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参加晚宴?”当时激情过后,他紧紧地拥着她,空气中还有余韵未消,想到第二天傍晚还有一个宴会要出席,他试探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半晌,没有回响。
“嗯?你有没有在听?”
“唔……”在他怀里,格外的温暖和舒适,她差点都要睡着了。翻了一个身,睁开迷蒙的眼睛,仰着头:“人家才念大二不想去啦,那里面规矩太多了!我一个学生,肯定做不好~!”她嘟着嘴,十分不情愿,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嗯。”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要她陪自己去应酬。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勉强。从她进入大学时和她相恋,再到她刚进大三,穿着学生服嫁给自己,到2年婚姻走到尽头,总共六年多的时间里,他尽自己的全力去呵护着她。
只要她想,只要他有,只要她要,就算是天上的星辰,他都会为她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放在她的手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己,却依旧在结婚两年之后的一个晚上,他从美国出差回国,满身疲惫,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她,想要一个爱的拥抱,却被她闪躲开来,直接扔出一句话:“言慕白,我们离婚吧!”当时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愤怒、错愕、震惊、不甘、委屈、不解,百感交集。
“为什么?!”当时的他瞬间脸色苍白,瞬间仿佛被理人刺了一刀,难解的疼痛占据整个人的身体,全身僵硬,喉咙哽着说不出更多的话语,呆呆地一直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没有为什么…”当时的她冷酷决绝,没有留下丝毫余地。离婚协议书已经写好,摆放在桌子上了,而她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踏出别墅的大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几欲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可男人的自尊,让他以万倍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的双手,不去拉着她。
从此,她,净身出户,远走英国两年。
没想到两年后再次重逢是在医院,更是出现在了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娱乐场所,陪在别的男人身边喝酒应酬。是谁有这么大的魔力,让生性不喜欢交际应酬的她,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联想,让他很不是滋味。
“少爷,是回香缇半岛吗?”老陈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
香缇半岛,自己和她的新房。噢,应该是“旧”房了。
离婚后,自己再也没有去哪里住过一次。每去一次,他都怕满腔的回忆把自己吞没,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会没出息的跑去英国找她。
可这次,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在碰到两年未见的她那一刻起,就顷刻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自己和自己战斗了两年,他还是被她打败。而她,甚至没有出动一招一式,只是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就已经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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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湖畔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