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初时冷漠,却终于手一拉将他按压在床上。两人绵绵密密地含着对方的舌头,下半身摩擦揉动,欲望升腾着一触即发。莫清有些不适,低声道:“不能趁人之危上我。”
男人嘲讽似的冷冷道:“我要是铁了心想上你,你以为能躲过第一次?”
话虽这么说,手却轻轻抚着他的脖子,将他的睡衣扯了下来。
13
两人赤裸的肌肤紧密地贴着,莫清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环住他的脖子,浑身的颤抖渐渐停歇:“我告诉你,我现在跟你是权宜之策,你不要以为……”男人打断他的话,低头望着:“好些了么?”
莫清住了嘴。这人的语气这么温柔,莫清板不起脸来骂他。
“好些了,抱着就觉得没事了。”莫清自知这样子实在不好看,低着头尴尬得要命,却不敢放开手,“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忍着等你回去就行了。”
前些日子还在剑拔弩张,现在却几乎赤裸着抱在一起,而且还是莫清离不开他。这人逼迫他的时候叫人生气,现在不逼迫了,反倒比之前更加暧昧。
莫清觉得实在难受,又不自在地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转头望着他,深似潭水的目光里有丝很淡的期待:“叫我颜溪,或者将军。”
莫清轻轻笑了起来:“颜溪……真是个很……美的名字。”
美得有点像女人的名字。
男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少拿它来开玩笑。”
莫清心中一惊,连忙乖乖地收敛了笑容。咦?他未卜先知么?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莫清裹在被子抱着贺衍,整身像是发烧一样燥热难耐,那东西不可避免地摩擦、变硬。莫清难堪地想要退开,身体却冷痛得受不了,贺衍的头压下来,含住他的嘴唇。莫清有些昏眩不适,无意识地恭维道:“将军身体的阳气充足,真是叫人敬佩。”
贺衍淡淡地斥责,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胡说八道。”
莫清忍不住微微一愣,又笑了笑。
床幔层层,一阵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隐隐带进来一丝凉气,把烛火熄灭,房间里更加幽深隐秘。
贺衍的技巧高超,几根手指抚着莫清的阳根,莫清年轻没有经验,在情欲之中越陷越深,微微颤抖着呻吟出来。趁着房间里黑成一片,贺衍从身后紧紧抱着他,两人的私处相接,莫清被他勾得顾不得廉耻,控制不了似的彼此蹭着,轻声喘息。
正难舍难分时,贺衍突然把他推开,莫清有点尴尬地半坐起来。身体慢慢传来虚浮不实的感觉,却又开始变冷生痛,脸色苍白。这是要走了吧,感觉今天似乎过得特别快。
贺衍的声音和缓了些:“又疼了?”
“嗯……”莫清望着他,“你怎么了?”
贺衍垂目相望,嘴唇微微颤抖,突然冷冰冰地拉过他的头亲吻。
莫清被吻得发痛,低声道:“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却毫无预兆地在床上消失。
贺衍的脸色逐渐暗淡,慢慢靠床柱坐着,像块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说,叫他怎么说?几年来的夜不能寐,思念纠缠,就算他能留下来整夜缠绵,也满足不了一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