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虎市二中建在半山腰，教学楼天台景色优美，站在这里能把整个虎市尽收眼底，自从这里上了锁有了私密性经常成为某些学生打架、办事的好去处，对他们来说偷磨一把钥匙不要太简单，王权就从程岳那借到钥匙把徐康约上来。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全校都知道高一有个男生愿意被狼人玩屁股，这几天谣言传的不堪入耳，各种恶毒的咒骂接踵而至，这个人就是徐康。面对王权的质问他头低低的，显然这几日过的很狼狈，走在路上都怕被认出来。
王权看不懂，平时在班上胆子最小，面对欺负一声不吭，这次居然公开和兽人的关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从程岳那了解事情全貌，确实是陈家树做的不对，但徐康自己屁股也是歪的。
“你喜欢兽人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徐康终于说话了：“狼豪保护我，我总不能让他蒙受委屈我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吧。”
“你就不怕他在利用你？”
“他没有，我们我们是真心喜欢的。”
王权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你不是喜欢虎庞，怎么又跟狼豪搞一起了。”
说到这徐康就更加伤心了，他以为自己的嗜好多少能在虎庞身边有点价值，每天伺候他舔脚什么的，但虎庞满足了一次就把他丢给其他兽人使用，如果不是狼豪青睐，估计会被轮奸玩烂，下场凄凉。
兽人有句俗语：牛耐马长；狼骚虎滥。虎族对好看的雌性都是用完就扔，他徐康凭什么认为自己会被青睐，王权对此一点都不同情。不过狼豪这件事上徐康做对了，与其讨好所有人倒不如专心讨好一个。
“我只能保证你在班上不受欺负。”王权朋友多，这点面子班上的人还是会给的。
徐康感激：“这就够了，谢谢你。”
这也是班主任的意思，上次被徐康爸妈闹怕了，这次提前打预防针，王权作为班长责无旁贷，校园暴力这种事学生内部调解比老师下场管用。
“你也别太在意，这些人就过个嘴瘾，过几周这事就消停了。”
徐康落寞的天台踱步，发泄的踢着地上的碎石：“王权，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人又聪明朋友又多，程岳围着你转，陈家树佩服你，连虎庞也对你高看一眼。”
王权被夸的不好意思：“没你说的那么好啦。”
“作为同好我真心劝你一句，不要再挑了，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王权如遭雷击，难怪拿来比较的三个都是男的。
“徐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同好，我不喜欢闻鞋，也不喜欢男人，我是直的。”
“你算直的了。”
“卧槽，什么叫算直的？我明明就是。”
“我猜这也是他们会喜欢你的原因吧。”徐康把自己的性格和王权一比，黯然失色。
“我是给他们鞋里喷痒水，不是去闻他们的鞋。”
“如果我当时也找个合理的理由，也不至于被揭穿后那么难堪了。”
两人鸡同鸭讲，说不到一块去。王权本来是来开解徐康的，现在自己被搞郁闷了，想到一切因篮球队而起心中就烧起一股无名火，当初就不应该插手让他们依赖自己，现在没吃到鱼倒是惹了一身腥。
“以后球队的事别来烦我！”
教室里程岳对王权的发火莫名其妙。
“你今天吃枪药了？”
“别管他！”陈家树拉着程岳继续商量：“我昨天听十一中的xxx说羊刚受伤了”
羊刚是虎队的得分主力，关系重大，程岳问：“这消息准确吗？”
“他们都输了好几场了还能有假？”
王权回家正要拿起钥匙开锁，看见门外脱着一双陌生黑皮鞋，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果然又是那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原本就乌云密布的心情现在是雷电交加，拿起门外母亲准备好的木棍，开门就冲了进去，朝那‘脏东西’一顿挥舞。
“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发福的中年人吃痛闪躲：“哎！你这没大没小的我来你家做客你爸妈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他们那是不好意思赶你，你给我滚！”王权指着门外。
王权母亲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嘴上数落着儿子不懂事，但一点阻止的意思也没有，客厅里王权的父亲王爱国抽着烟不断叹气，烟灰缸里摁灭了好几支烟屁股。
“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来就不能有正事吗？”
王权拿着扫把挡在入口，就是不让他进来：“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又赌输了吗，滚！我们家没钱。”然后大力把他往外推，强行把要把门关上。
“我跟你说不清楚。”中年男用脚挡在门缝里，朝屋里王权的父亲王爱国喊道：“哥啊！这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千万要抓住这个机遇！”王权用棍子戳在他脚背上，在他缩回脚的瞬间把门关上，还上了双重锁。
王爱国一脸担忧：“儿子，你这么做你爷爷又得数落我半天。”
中年男是王权的叔叔王建国，从王权记事起王建国就不断往家里借钱，父亲明里暗里给了很多，母亲没少为这件事吵。
王权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对王爱国一顿说道：“你少用爷爷压我，他是老了不是糊涂了，当初逼得我们卖房还不够惨吗，现在生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又想来这打秋风，您抹不开面子我理解，但你别拦着我。”
母亲也支持王权：“你还没你儿子知道利害。”
“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总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吧？”王爱国不抽不喝不赌，三不好男人，唯一缺点就是心软，但他儿子王权心硬：“您放心，那时我绝不反对您赏他两口饭吃。”
“你这个逆子，他也是你叔叔！”
“我们家卖房的那刻就和我没关系了。”当初父亲王爱国瞒着家里签下担保协议，导致后来房子被法院收走，母亲闹离婚，王权差点就变成单亲家庭了。
“都过去的事”
“我看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砰！房门关上，追过来的王爱国碰了一鼻子灰：“你怎么跟你爹我说话的你看看你教的儿子跟你一个德行。”回头正要数落妻子，发现妻子也把门关上，留他一人在客厅晚饭也不做了。
王爱国看似嘴硬，其实只是在找台阶下，好几天王权都没理自己，只好主动出击洗了水果端到房间里。
扣扣扣～敲门。
“权儿，睡了吗？”
王爱国没等回答就开门进来了，王权刚把作业写完，伸了个懒腰，对献殷勤的父亲爱搭不理，拿起另一科目的书继续复习。
“这么不给面子？你倒是吃啊？”
“您老不是说晚上过了9点就不能吃东西吗，要让胃休息。”
“偶尔吃没关系。”王爱国双标道。
王权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突然表情夸张，惊喜道：“嗯！这苹果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
“那当然，我今天特意给你挑的。”王爱国很开心，心想这儿子还是挺懂事的，也不枉一番心思准备。
“这一盘得要小十万吧，难怪这么好吃。”
原来是有话在这等着呢，王爱国被讽刺的老脸一红，想扇又被提前躲过。
“你这孩子，正常说话能憋死你是不是？”
这种把戏父亲也不是第一次搞了，肯定是在老妈那边通关了才跑来自己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你们两个既然都决定了还跑来问我干嘛，我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王爱国也心疼王权，他从初中开始周末就不停兼职，生活费零花都是他自己挣的，这种情况下学业还不落，周围邻居哪个不夸他有个好儿子，王爱国也是一提起王权就脸上有光。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对曾经过渡溺爱二儿子悔不当初，但祖父孙三代都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嘴硬心软，王爱国对弟弟已经仁至义尽，但老爷子真的就放下了吗？
“权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叔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但你也体谅一下我，他这种不要脸的性格在亲戚面前闹出笑话我无所谓，但你爷爷年事已高，你奶奶五年前就为这事走了”
王权鼻子一酸赶紧打断：“行了，每次都是一样的理由你腻不腻啊，直接说这次又要多少？”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数。”
十万？他这叔叔还真把自己家当提款机了，取钱还是大额整数。父母商量后决定只给三万，这三万本来是爷爷给王权结婚准备的，王爱国再三保证之后他再要打死也不给了，这是最后一次。
王权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不然父亲每天晚上都能整一出戏，不得安宁。想到母亲当初就是这么被他追到手的，自己是不是随了一部分性格弱点。
9
早上王权打着哈欠来到班上，看见讲台上一摞作业被整整齐齐的收好了，一脸不可思议，平常早读下课前能催齐算快了，几个作业的困难户面对询问的目光有苦难言，看见程岳又把自己同桌赶到他位置上，肯定是他干的了。
“你又搞什么鬼。”
“他帮你提前把作业收好，省的你一个个去催。”
陈家树也在窗外走廊，这两人同时来找肯定出大事了，王权把书包挂在桌旁，做好了听坏消息的准备。
“你俩又闯什么祸了。”
陈家树一脸阴沉：“我们被虎庞阴了，羊刚根本没受伤”
陈家树眼热实力一般的十一中、七中的两支人类球队大胜虎队，联想虎队的得分后卫羊刚受伤的消息便想着趁热打铁想来场翻身仗，与虎庞对赌谁输谁不准用球馆。正常情况下他们也不是虎队的对手，不如冒险一搏，没想到这下连本钱都赔光了。
这么明显的陷阱也往里跳，他俩究竟是求胜心切还是打球把脑子打坏了，王权问：“这么重要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不是你说以后球队的事别来烦你吗？”两人异口同声。
“我那是气话啊！”
临到头还不是要我给你们擦屁股，对比之下还不如给虎庞打工算了，轻松还有工资拿。
“王权你办法多，你和虎庞谈一谈，让他换个别的条件。”陈家树对王权寄予厚望。
程岳不同意：“他是我兄弟，我不想他受辱。”
“你就甘愿把代表学校的机会拱手相让？”
这是人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有时候陈家树都觉得在这虎市二中人类就是后娘养的，兽人才是亲儿子，大型体育项目赛事都被他们牢牢把控，人类的实力只能玩诸如排球、乒乓球、羽毛球这种小球，憋屈死了。校方领导是人类，为什么对兽人学生这么纵容，明明自己跟他们才是一个阵营。
“这事怪你。”
“我也是为了球队好。”
“行了！”王权摆出暂停手势：“你们俩别在我面前演了，最后一次！我再帮你们最后一次，每人各请我三顿饭。”
生怕王权反悔，两人立即道：“成交。”
“折现吧，算你们一人150，这么看我干嘛？要不然我贴你俩300去跟虎庞谈？”
两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王权心理稍微平衡，正好把还欠狼嚎的窟窿给补上，不然利滚利没完没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神通，最后还是来求我放他们一码。”
虎庞放学了一个人在球馆训练投篮，王权万分屈辱的跟在后面捡球。你以为我是神吗？神也带不动猪队友啊。篮球落筐，完美空心声，王权很有眼力劲给虎庞递上毛巾：“庞哥厉害，十发十中！小弟佩服！”
虎庞心情从未如此愉悦，比打了十场胜赛还要爽，擦完臭汗把毛巾扔王权脸上，走下场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喝水：“口服心不服吧。”
“哪里，您实力毋庸置疑。”
虎庞喜欢与高手过招，王权的聪明他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欣赏到现在勾起他的征服欲，他要把他压服，为自己效力。
“既然演就敬业一点。”庞把脚架在椅子上，指着腿命令道：“给我好好伺候。”
大老虎舒服的半躺下来像个大爷似的，使唤起人来一点不生疏。看在300块钱的份上王权忍住把球砸他脸上的冲动，反正来都来了，像他说的还不如演敬业一点。
“虎爷您看这样够力吗？”
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王权又捏肩又捶腿的，就差端个果盘给他拨水果喂嘴里吃了。他还故意把脚伸的老长，自己跑来跑去都要绕个大圈。
“不够，捏重点，恩，就是这里。”王权咬牙切齿的用力，怎么不把你捏死。虎尾在地上扫来扫去被捏的很愉快。
“我知道兽人们骁勇善战，我们也有自知之明体育赛事迟早归你们主宰。”王权一边按摩腿一边夸，但虎庞并不领情：“有自知之明就退赛，皆大欢喜。”
“庞哥您说的对，但在这之前我们有一点小小的建议，能不能让我们体面一点落幕。”
虎庞对王权的措辞很是满意。
“您看这本来就能赢的赛，现在我们停用球馆你们再赢传出去多难听，知道是我们贪功冒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以大欺小。”
赢了还被人挤兑成胜之不武，确实不好。虎庞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说动了。
“照你意思这赌约就这么算了？”
“庞哥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能不能换个别的惩罚只要不影响实力。”
虎庞眯着眼继续享受按摩，这种愤怒的小手劲还挺解乏的，凉了王权十几分钟后才慢悠悠道：“赌约可以作废，我给你两个选择。”
“您说！”
“我挺喜欢徐康给我舔脚的，如果你也愿意干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权强颜欢笑，这哪是条件分明是在恶心人。
“我可以为你先洗脚。”虎庞补充道。
狼豪那小子捡人速度太快，前脚刚扔他后脚就确认关系，回味起那滋味已经太晚，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可惜，徐康那种人就像公共洗脚盆，他们虎族可不像狼族什么都吃，虎庞连雌性都只草处的，真喜欢也要专门发展一个奴隶，王权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这嘴能说会道，舔脚一定很棒。
大老虎这真的样子真搞笑，自己给他洗脚都不可能还舔脚呢？白日做梦。
“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校门口陈家树和程岳两人焦急等待，见王权出来，立马迎上去。
“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哎。”
“你倒是说啊。”
“对啊，急死我们了。”
王权说：“他要我这两个月帮他。”
第二个条件是虎庞有意和人类学生彩排一档节目，在两个月之后的校庆晚会上表演，他需要王权参与协调两边的关系。
王权虽然不知道虎庞为何会对演出如此重视，但他一定抱有让自己与虎队提前磨合的想法，再不济，以后再有什么坏点子也要顾及这两个月与虎队的相处情谊。
王权叹气：“我看你们根本打不过虎队，还是别瞎折腾了。”
“答应他。”陈家树道。
“你有病吧，让王权帮那群畜生？”程岳大叫。
“演出名次无关紧要，球馆与我们训练很重要，你也不想每天都去操场上跟人抢位置吧？”见程岳还在纠结，陈家树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王权是你兄弟他怎么可能真的帮兽人，王权你说对吧。”
王权冷笑，他早就问过虎庞这个问题了。
“你就不怕我阳奉阴违？”
“不轻易答应的人也不会轻易敷衍。”
“假如你看走眼了呢？”
虎庞自信：“那你就是我的代价，我认。”
程岳、陈家树两人和他一比相形见绌，就像成年人对付两个玩吐口水的小屁孩。所以王权一开始才说别瞎折腾了，他们和对手层次差太远了。
10
“改革春风吹大地，种族融合是大计”常年不响的学校广播大清早就开始狂轰乱炸，不用猜又是某个领导组下来视察了。
早上上学的学生自觉分流，一边是各种颜色皮毛的兽人，一边是统一蓝白校服的人类，共进一个校门，兽往左人类往右。
“虎市第二高中作为试点学校一直是虎市乃至全国种族融合的前沿示范，我们学校的兽人与人类和睦相处、友好交流”
两个阵营都对广播内容都颇为不屑，人、兽两个教学楼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大操场，关系紧张时球掉到另一边都不敢捡。宿舍、食堂都分两个，就差把升旗台劈了也分两半，怎么可能和睦。交流方式倒是有，兽人喜欢打架，经常一只兽可以掀翻一群人，人类喜欢涂鸦，打不过就涂在自己教学楼骂对面。人类美术生还在校吧上搞了一本漫画叫《兽人都该死》，现在已经更新到第七集了，对面楼的兽人学生没有艺术细胞，对这种舆论打击毫无办法，他们自己人甚至还留言催更，简直无语。
“这次来学校视察的是融调组，你们切忌不要与兽人发生冲突。”班主任特别交代道。
融调组全称是：种族融合领导小组。专门调查学校里兽人与人类的关系，这是学校评分中的大项。
五班以王权为首的一群班干部面如死灰，每回来检查他们最忙，黑板画要重画，学习角要贴新作品，还有空了半年的班级日记他们要轮流写完。
“对了王权还有一件事。”祸不单行，班主任笑眯眯道：“兽十一班的虎庞邀请你和他一起参演节目的事你别忘了，你们关系这么好老师很欣慰。”
王权坐如针毡，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看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他肯定千疮百孔了。
“老师，你千万不要误会。”
“你这种敢为人先的勇气值得嘉奖，帮老师写一篇如何与兽人交朋友的作品投到校刊，和大家分享你的经验吧。”
老班，你媚上也不要选我当祭品啊，背上兽人代言人的称号我在学校里还怎么混啊。
“兽权！哈哈哈”班上的人立马给王权取了给新外号。
“安静，现在大家把书本翻到126页”
谣言千遍就是真，什么虎庞和王权在小树林亲过嘴拉，兽人教学楼约过炮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背叛人类的罪名给王权带来的影响比徐康大，熟络的人撇清干系，不熟的恶言相向。王权刚上完厕所到外面的水池洗手就被一股大力压在墙上。
“你就是王权吧，听说你跟兽人关系很好啊。”
王权向后猛踹挣开束缚：“我跟他们好关你屁事。”把眼前这个找麻烦的高个子推开：“你算老几敢管我。”
好几个陌生男生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是高个子的帮手。
“脾气不小，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我算老几。”
几个帮手把王权按在墙上当活靶子给高个子一顿揍，围观的学生拍手叫好。
“打死这个兽人走狗！”
“打死叛徒！
王权故计重施，朝人群中大喊：“程岳！”程岳在高一年级威名赫赫，这一声比老师来了还管用，高个子也是心虚，转头的功夫被扑倒在地。王权骑在他身上，把他打自己的拳头都还回去。
高个子被王权按在身下控制住，反应不及很是狼狈对一旁的手下怒道：“你们还不上来帮忙！”
“孙文彬，领导视察的事老师刚说你就顶风作案。”四班的陈茜和几个班干部及时赶到，作为校花，男生们自然想在她面前留好印象，孙文彬怎么可能还使唤的动。
“班长我们绝对没有动手。”
孙文彬狼狈的从地上起来：“陈茜你眼瞎吗，没见到是他打我？”
王权不怕被诬赖：“打你怎么了，去办公室看看老师愿意信谁。”
孙文彬放下狠话离开，围观的人被驱散，陈茜递上纸巾：“你还好吧。”
王权擦了擦嘴角的血：“谢谢你。”
“不用客气。”
陈茜也很痛恨这些人，和兽人交朋友怎么了，有种去对面闹，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她和羊刚三年的感情就是怕谣言才放弃的，她一个女生没办法面对悠悠众口，但她愿意给同路人一点支持。
“王权，我们班也有人参演虎庞的节目，如果他们不配合，你尽管跟我说。”
能在这时伸手帮忙，王权对陈茜感激不尽。
王权回到班上第一事就是拦住要去隔壁打架的程岳，使眼色让徐康把教室后门关上，这帮打篮球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衣服都要拽烂还拦不住，被拖到地上死死抱住程岳的腿：“再记一次大过你就要被退学了，你跟他打不值得。”
“王权你还把我当兄弟吗？每次你出事我都是从别人嘴里知道，我就这么让你靠不住。”
“我不是喊你名字了吗，不是也起作用了嘛。”
“你搞笑吗，这次是陈茜帮你下次呢，我不给他点教训他当我是泥捏的。”整个年级都知道王权是他程岳罩的，孙文彬居然还敢动手，这跟打他脸上有什么区别。
“我求你了哥，你至少别在学校里搞他行不行。”王权抱着他大腿终于拖到上课铃响了：“我对天发誓下回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行不行？”
程岳憋屈死了，这都多少回了，王权这逞强的个性什么事都想自己扛，越是关系好的越不会麻烦你，什么坏毛病啊。
“别抱了，我要去训练了。”
“说好不打了。”
“我只答应你校内不打。”
“校外也别打太狠。”
“你管我。”程岳没好气道。
果然一撒手这头倔牛就跑到隔壁班踹门了：“孙文彬你他妈放学给老子等着！”
隔壁还在上课的李老师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程岳你又发什么疯。”
“他自己心里清楚。”
王权再三确定没打起来才把后门关上，这一天天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虎庞：“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王权：“我知道不是你。”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一点就透。虎庞还需要王权为自己协调两边的关系，此时搞臭他对表演无益还会被记恨，完全没理由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撞枪口上了，被老师树立成一个典型给融调组看。
“你现在退出我可以理解，之前赌约一样作废。”
王权心中也有傲气，凭什么要对别人的看法让步，我偏不。
“答应了就要做到，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虎庞对他高看了一眼，做事有原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