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又点进他的朋友圈。
路青不爱发自拍,只有之前发的一些美术设计类的分享。
祁安尧无从可看,只好点开分享,根据题目去猜得路青当时的心境。
但这个举动如同隔靴搔痒,心里更觉得空虚难受。
祁司如端着咖啡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瞄了一眼他的手机。
祁安尧锁了屏,又忍不住转头问道:“路青最近在干什么?”
祁安尧和路青没那么简单,从祁安尧之前话语间的不确定和路爱意电话里若有若无地试探中,祁司如便得知了。
但窗户纸毕竟是窗户纸,没人想去捅破它,他就当看不见。
看不见,对所有人都好。
那天之后,祁安尧虽然选择跟路青暂时拉远距离,但路青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
所以他总是去问祁司如,祁司如也会告诉他,但祁司如得到的信息是残缺不全的,甚至不实,路爱意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弟弟最近有多痛苦,又是怎么痛不欲生将一段感情剥离。
祁司如回忆路爱意的话,说道:“他还不错,这两天在家画画没出门。”
祁安尧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又无从问起,只得点点头。
祁司如顺口问道:“丁林来还你u盘?”
“嗯。”
“看得出来她喜欢你,”祁司如笑笑,“打算什么时候试试?”
祁安尧皱眉,摸出一支烟,突然心烦意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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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瞿又博破天荒来路爱意家探门,还提了一只老母鸡和一筐土鸡蛋。
路爱意一脸震惊,“你这是干什么?”
“给路青补身体啊,要不是我打电话叫他去看画展,我都不知道他病了这么久,要我说肯定是上次淋雨发烧后遗症,路青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这千万别是翻了。”
他把老母鸡和鸡蛋放到厨房,然后洗手道:“我有个朋友奶奶是乡下的,我在她那儿买的纯正的土鸡和土鸡蛋。”
路爱意嘴角抽了抽,“你怎么变得这么接地气?这不是你的画风啊。”
瞿又博冷哼了一声,懒得理她。走出厨房,正巧见路青走出来,他穿着奶白色棉质睡衣,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
“又博哥。”
瞿又博皱起眉头,“怎么瘦了?你姐虐待你了吧?”
路爱意正好走过来,用力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路青笑了笑,“我已经好多了。”
瞿又博不太信,他盯着路青苍白的脸,表情很是担忧。
路爱意说:“瞿又博给你拿了只老母鸡,活生生的不知道怎么弄。”
路青笑道:“我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