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的睡衣领口被长指挑开,脖颈处的脉搏因肾上腺素的飙升跳动得飞快,薄透的皮肤下,青紫血管清晰可见。
宁屹洵的吻落在他锁骨痣上,伸出舌尖舔了舔。
舌尖湿热,微痒。孟祈安仿佛被戳中了某种开关,上身抖了抖,发出气音低吟,搭在他后颈的手指急急一勾,落下几道浅浅划痕。
丝丝缕缕的温热吐息打在身上,不知是屋内的暖气还是过近的呼吸让孟祈安感到热。额前的几缕碎发被细汗黏住,被分开的双腿夹紧宁屹洵劲瘦有力的腰身,双手圈住他脖颈,生怕自己往下掉。
虽然按着孟祈安后腰的那只有力的手并不会让他坠落。但因为左右支撑力失衡,让他此刻不那么有安全感。
另一只手此刻已从睡衣下摆探入,如同游龙从孟祈安平坦的小腹路过向上,捻着他左胸的乳粒玩弄,在周围打圈。他的唇就贴在孟祈安下巴尖,深情且极具魅惑力的眼睛上瞟,就这么仰视着他。
孟祈安很容易害羞,一害羞就特别容易上脸。他肤色雪白,长期的室内工作让他几乎没有受到太阳辐射的侵蚀,粉红染上时就好像从内里透出来似的,漂亮的不像话。
脸仿佛要被宁屹洵直勾勾的目光烧出洞,藏在毛绒睡衣下的那只手还在不停蹂躏他的胸口,阵阵酥麻感从脚底传至天灵盖,令他蜷缩脚趾。
孟祈安细长的指尖从他后颈移至领口,难耐地解他睡衣的扣子。
“这么着急啊。”宁屹洵乌黑锃亮的瞳孔转了一圈,玩味道。
“我才,嗯……没有。你别这样,看我。”孟祈安声若蚊蝇,呼吸不稳,他将脸退开,拉开一丝丝距离,用自己的额头轻撞上他的额头,以示惩罚。
“为什么?”宁屹洵明知故问,任由他拆自己睡衣的扣子,手胡乱在他胸口腹肌上又捏又摸,身下的器物已有抬头之势。
看孟祈安懒得回答,宁屹洵笑着偏过头,用鼻尖轻蹭他靠近右耳的皮肤,说:“我只是想把以前少看的补回来,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语调仿佛在诉说委屈。
一股酸涩涌上鼻腔,如同细密的针扎破心房,刺痛。宁屹洵总能牵制他的情绪。
孟祈安吸了吸鼻子,抽出双手掰过他的脸,低头舔吮他的下唇瓣。他接吻时喜欢闭着眼,长密浓黑的睫毛覆在下至,看不到那双漾着水纹的大眼睛,只能看到褶皱明显的双眼皮。
孟祈安吻得怜惜、情深。滑腻的舌尖从唇缝间悄悄探入,又跟故意勾人似地缩了回去,留下一片水光。
“我都知道……”孟祈安呼出滚烫的热气,微微撇开头,汲取新鲜氧气。
片刻后,他才仿佛如做好完满的心理准备后接着道:“因为我也很想你。”
越来越像对方的习惯,耳机里调成相似声线的ai,行李箱里随身携带卷边泛黄的《小王子》,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回忆镜头。
离开过后才猛然发现戒断反应如此严重。孟祈安在某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宁屹洵了。
宁屹洵扶着他细腰的手带着人往门板处倾压,双人的体重叠加,“砰”地在门上撞出一声巨响。他贪恋地含吻孟祈安红润的唇,夺取属于他的气息,破开牙关长驱直入,吮吸他的舌尖,交缠间水声作响。
“唔……这里没有……润滑……”孟祈安拼拼凑凑,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人下身的睡裤和内裤都褪了个干净,上半身的衣服也半挂不挂地笼着身躯。
宁屹洵把理智意识从欲望漩涡中抽离,闭着眼在他肩颈处咬了一口当标记,才抱人到衣帽间抽屉里取新买的润滑油。
衣帽间的地面铺满一片结白的毛绒地毯,一面巨大的落地全身镜静静伫立于左侧。镜面洁净透亮,射出整个衣帽间的景象。右侧则是一排排米白色装潢的衣柜,简约而大气。房间中央尽头,摆着一张简约的长桌。
孟祈安被放在桌上打开笔直的长腿,润滑油从下腹淋至会阴,充血高涨的性器几欲贴至小腹。宁屹洵低着头,用手握住,上下抚动。
后穴被刺激得淌水,润滑油沿着腿根向后流动,在白色的桌面滩开一片。
孟祈安虚虚勾着宁屹洵的脖颈,伏在他耳边轻喘。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喘息声太过淫靡,他抬头含住宁屹洵的耳垂,又沿着他流畅的下颚线向下吻,叼住滚动的喉结。
张开的腿忽然合起,使坏地夹住他的手。孟祈安用膝盖顶了顶宁屹洵腿间挺立的性器。
宁屹洵抽了口气,将人从桌子上抱起来,开始做后穴扩张。被润滑油和体液沾湿的指节进入得不算困难,毕竟他们太过契合,宁屹洵知道怎么样做会让他体验更加舒服,也知道他的敏感之处。
他抱着人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垂眼看镜中的画面。看他凸起的漂亮蝴蝶骨,白玉的肌肤,漂亮的腰线,贴着自己指腹的腰窝,以及正在进入他的手指。
“呃嗯……”孟祈安脸搁在他肩窝里哼唧:“这么能忍……难不难受。”
他能感受到宁屹洵胀大发硬的性器在一遍又一遍地蹭他的腿根,前端流出的清液和他身上的润滑油融合。
“不想你受伤,安安。”宁屹洵眯了眯眼,将手指抽出,在他臀瓣上扇了一掌,留下淡红印子。
孟祈安全然未知此刻他心里头在打什么算盘,只在下一瞬便被他握着腰挺入,背部被压在宽大的镜面上,冰得他一激灵。
“啊——嗯等等……不行,你慢一点……”孟祈安皱着眉,抓住他手臂想重新回到温暖的怀抱。
“宝宝,才进了一半……”宁屹洵被绞得紧,不忍发出低喟:“放松。”他温声轻哄,尝试缓慢进入。
孟祈安带着轻微哭腔,甚至带着几分埋怨:“我不行……抱我……你为什么不抱我……”
“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宁屹洵勾了勾嘴角,吻了吻他眼睛,往他前列腺点重重一碾。
“呃啊……啊……”孟祈安仰颈望天,腿根止不住发颤,攥着他的手腕险些抓不住,苏爽布满全身。
宁屹洵心软,还是把他抱回怀里,拍了拍背,给他缓冲时间。而后,扣住他后脑勺深吻,继而深入浅出地来回凿他的敏感点。
“唔……”孟祈安眼睫湿了一片,咽咽呜呜,偏偏上面和下面都分不开,只能不间断无缓冲地承受这令人冲上云霄的快感。
蹭在宁屹洵腹肌上的性器来回摩擦,意识混沌得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顶撞冲破孟祈安顶部的阈值,脑中的那根紧绷弦倏然断开,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他渴求宁屹洵的怀抱,在他背上落下划痕,溢出的白浊粘在他腹部。
待孟祈安释放完毕,宁屹洵暂且退出,将他放下站好,搂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镜子看自己的模样。
“安安,你好漂亮。”宁屹洵贴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高潮过头泛红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被他捻得硬红的乳尖,将人锁紧。
只有他能看到这样的他,脱去层层坚硬外壳后柔软脆弱的他,如同蚌壳下莹亮宝贵的珍珠。他是他的,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孟祈安还是站不稳,单手撑着镜面半跪在地毯上。他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落入情欲编织的网,浑身都是红紫暧昧的痕迹。
从前总有人嫌他脏。说他身上油烟味儿重,怎么洗都洗不掉。还有人嘲笑他身上的穷味一辈子都除不掉,把孟竹心偷偷攒的零用钱给他买的鸡蛋饼碰到地上,命令他爬去捡起来。
他现在脏吗?身上全是混乱不堪的汗液精液和润滑油。
无所谓了,是宁屹洵,他都心甘情愿。
“安安。”宁屹洵轻唤,再次从他身后那片湿滑泥泞中挺入,宽厚的臂膀包围他的脊背。
“嗯……”孟祈安的乳尖贴上冰凉的镜面,又是一颤:“我在。”
“想什么呢。”宁屹洵一手握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慰他再度挺立的性器。
孟祈安每被撞一次,上身就被冰一次,就会控制不住地叫一次。他意识漂浮,眯着眼注视眼前模糊的光晕,才想起来刚刚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宁屹洵并没有射。
宁屹洵操得又快又深,后穴捣出白沫,一次次踩着孟的点压过,加速手上抽动的频率。
“啊……没有想,呃……就只想你……”孟祈安高仰脖颈,虚虚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宁屹洵抽气,亲他侧颈。
“哈啊……都跟你学的……老公……”孟祈安无奈笑,抬起右手摸他的脸,盯着镜中的二人。
宁屹洵被他脱口而出的称呼激得低低抽了口气,还在他后穴里的阴茎又肿大了一圈,抽插时的啪啪声和黏腻的水声绞在一处。
他用指腹掠过他前端,薄茧的摩擦令孟祈安条件反射的弓起腰。他闭上眼,开始缓慢动腰配合身后含着的东西,在抚弄中又一次射在手心。
孟祈安二次高潮过后澄亮的眼睛里仿佛含着玻璃碎片,看得宁屹洵下腹火烧,燥郁难受。
而怀里的人是他唯一的解药。
他含着孟祈安鲜红欲滴的耳垂,在温暖包裹着他的体内加速冲刺,最终长久释放。
流动的白顺着他腿根滑落,滴在洁白的地毯上。
宁屹洵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抬起来在手背处亲了亲,又凑在他耳边绵柔地说了一句:“我也爱你。”
是给他多天前的回应。
年后开工的第一天,工作室便开始进行歌曲的正式录制。杨星宇当前的档期紧张,大大小小的综艺节目如潮水,排着队等他上。能够从中抽出身来参与歌曲录制实属不易。
宁屹洵当初并没有让他来唱的打算,是杨星宇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消息,才私下联系了宁屹洵主动试音。企划组成员对试音歌手进行盲审,结果毫无意外地落到了最适配的杨星宇身上。
但敲定歌手后宁屹洵最先考虑的问题是——杨星宇太贵了。商业制作的歌曲,加上歌手演唱的费用,已经大大超出了投资方给出的预算成本。
杨星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抱着吉他在校园里弹唱的大学生了,也不是窝在房间里做音乐的卧室歌手,而是流量飙升的新晋实力音乐人。
“所以你自己倒贴钱请的他?”孟祈安已经习惯了监棚时坐监制位右边,此刻手里正捏着宁屹洵做批注的黑色水性笔,尾部按钮把脸戳得凹出一个洞。
宁屹洵抽走他手里的笔,轻敲他脑袋:“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项目归项目,制作人是要控制成本的,超出成本了要重新规划。”
“所以?”孟祈安撑着脸透过录制台看录音室内接过助理递过去的温水,正在中场休息喝水的杨星宇,有点好奇,转过头看宁屹洵:“他自愿降低身价?”
宁屹洵歪头凑过去,趁没人注意亲了亲他耳垂,才压低声幽幽道:“他说他不要钱……”
孟祈安偏开脸,攥住他手臂,把压势而来的重量推开,左耳灼热,皱眉道:“再熟也不能这样……商业项目怎么能让他免费唱。让商务重新和他经纪人谈价,多出来的我补吧。”
“他不要。我会用其他东西补给他的,放心。”宁屹洵扬唇,抬手搭在他椅背,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发。
今天只有他们俩监棚,其他人刚好有别的项目要跟。因此宁屹洵格外大胆,毫无避嫌之意。
“宁老师,可以继续。”助理合上门,转过身笑着对宁屹洵比了个ok的手势。
一秒切回工作状态。
杨星宇的唱功和声线没问题,基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年前就收到了宁屹洵发来的《魂铃引》deo,闲暇时就会点开曲子跟着学,当时他还好奇是谁唱的,结果宁屹洵很狗腿地回了他三个字——我老婆。
杨星宇扶额,只能语塞地删掉对话框里的“能介绍我认识吗”七个字,返回播放软件继续学歌。
直到他今天站到录音棚里时,他才知道那首deo是孟祈安唱的。
杨星宇冷汗直流。没人告诉他宁屹洵老婆是栖照老师啊……传闻中不是说栖照老师又高冷又难约吗?虽然他承认宁屹洵人长得帅性格好还多金又有才,但,他们不是才认识几个月吗?
这未免也,有些颠覆他对栖照的认知了。
抱着好奇的心理,他中场休息时总忍不住偷偷观察坐在录音台前的两人,然而并未捕捉到任何异常。
“星宇,你的问题主要在情感融合上。有的分句,情感不是很到位,背景故事你有看过么?”
“抱歉啊学长,我没太深入分析,再加上太忙了,只看了一遍。”
怎么都叫学长啊,怪腻歪的。孟祈安走神。
“没关系,我们继续。感情有不太理解的地方可以让安安给你解释。”宁屹洵捏着话筒,飘然的嗓音传入杨星宇的反听耳机里。
“麻烦栖照老师了。”杨星宇笑着眯眼,转头朝孟祈安点点头。
其实后来宁屹洵有问过孟祈安为什么取了这个圈名。孟祈安当时抱着电脑,仰靠在沙发上回忆了一会儿,说:“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就是“期待照耀”的谐音。”
孟祈安大学时经常给杂志社投诗词稿,稿费一篇两百,他当时也是随便取了个笔名,单字一个“月”,很契合他自身安静的形象。
宁屹洵当时对组建自己的音乐团队已经有了初步的小想法,认识的词作虽多,但多半是网友,且有工作室绑定。他还是希望找一个同城,没有绑定工作室和社团组织的合适人选。
那阵子他每个月都把南都本地杂志社出版的月刊杂志批量买下,一本一本翻阅,那个频繁出现在杂志上,笔名为“月”的人脱颖而出,成为宁屹洵想要猎取的人选。但发给他的合作邮件无一不石沉大海,宁屹洵最终只能将此事搁置。
直到后来孟祈安电脑卡死白屏,宁屹洵帮他处理爆满的c盘,不小心切到了他的邮箱页面,看到孟祈安收件箱里夹杂着多封他发来的邮件。
他血液倒流,脑瓜子嗡嗡响。拎着孟祈安后脖子坐回电脑前,问他为什么不回复邮件。
孟祈安不明所以,缩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啊?为什么要回……这不是垃圾邮件吗?开的价一看就知道是骗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找我做什么不正当的工作……”
气得宁屹洵把滚动椅转了个方向,捏着他的脸凑上去咬他。
后来离开太阳后,孟祈安依旧“期待照耀”,渴望有一天能找回他的太阳。
录制结束时已是月上柳梢。孟祈安给杨星宇点的杀青蛋糕恰好送达,姗姗来迟的其他小组成员幸运地蹭上了杨大歌手的蛋糕,还凑在一块聊了后续工作。
音乐企划已然接近尾声,剩下的歌曲混音工作落到kiko的头上。冯可带的剧组早已杀青,相关剧情v正在制作中,只需要后期制作时加上成品曲目以及宁屹洵为剧情v另做的配乐素材,歌曲便能按时上线。
时光稍纵即逝,有孟祈安微博专栏故事热度的加持,再有制作组的“豪华”阵容助力,《魂铃引》在228日上线的当天便占据各大音乐软件热榜,播放数据持续飙升。
然而好景不长,歌曲发布的一周后,一条“寻山月影工作室抄袭”的词条从后排窜出,在微博热搜榜一跃而上,引发了众网友的关注。
一位顶着系统默认名的博主发布了一条视频对比,是把《魂铃引》与一首于125日发布的名为《清铃》的歌曲做的对比,甚至在评论区发布了曲谱的对比图,两首曲子相似度达70%。
质疑之声与辩驳之声此起彼伏,更有无数怀揣好奇的网友,如潮水般涌入这场争论的漩涡。他们未弄清事情的原委,便急不可耐地开始对工作室和制作人展开猛烈的言语攻击和侮辱。众口铄金,宁屹洵霎时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舆论的焦点。更有甚者,利用网络的隐蔽性,对他进行“人肉”搜索,意图挖掘他的个人信息。
赵影钦迅速动用自己的人脉和技术资源,才勉强稳住了宁屹洵个人信息被泄露的风险,暂时为这场风波划上了一个逗号。
宁屹洵抽走孟祈安刷了一晚上的手机,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牛奶:“手机没收啊,再刷眼睛坏了,没什么好看的。”
“哎,你别——”孟祈安拧成一团的眉心还没舒散开来,抢不过他,只能乖乖靠在床头喝牛奶,眸光上瞟,忧心忡忡。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宁屹洵笑,反握住他牵自己的手:“不用想都知道是宁睿谦干的。”
孟祈安沉默,黑鸦鸦的羽睫覆下,片刻后才道:“是那个辞职的混音师,把曲子拿出去的吧?”
kiko替上他的位置前,曲子刚好做出来。
“真无聊,他每天只想着怎么用更多的钱挖走我的人。”宁屹洵收走他喝完的玻璃杯,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嘴,摇着头感叹:“哎,还好没把我老婆挖走,要不然没人陪我睡觉可怎么办。”
孟祈安抬脚踹他大腿,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急我还急呢。”
“急好啊,说明你对我上心,我开心。”宁屹洵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给我交个底,轻云那边有没有最初的音轨文件保存时间?”
“只有最终编曲文件的保存时间,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对方给出的时间和我们相同。再说了,图片和视频都可以p,就算自证,依然会被质疑。”
孟祈安以为他这些天毫不在意的轻松模样是因为手里已经有了绝地反击的证据,没想到他是纯纯的心态好。
“制作是我全程在跟,我得出面发个澄清,你快把手机还我。”孟祈安猛地起身,去摸他的睡衣口袋,抢回自己的手机。
宁屹洵沿着床边坐下,用手掌盖住手机屏幕,神情认真:“不行。你先别趟这趟浑水,会影响你之后的业务合作。”
“你要我看着你被冤枉,我做不到。”孟祈安绷着脸,直视他,掷地有声。
宁屹洵叹了口气,把坐得僵直的人抱到怀里哄,温热的掌心沿着脊背上下轻抚:“别着急,再等等,总会有办法的。”
经过多年潜心搜集与整理,宁睿谦涉嫌洗钱走私的证据链已经几近完备。目前,仅剩下最后一些细微的收尾工作,一旦完成,便能够形成一条完整而无可辩驳的证据链。届时宁睿谦锒铛入狱,他再做澄清,会更有信服力。
孟祈安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嗅他能令自己安神的雪松香,闷闷道:“我怕我等不了。”
我心疼。孟祈安没说出口。在心间颤颤落下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