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哈哈笑了一声,脸上一副早已看透对方的表情,“请您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如果我就这么去刺杀肯特公爵,恐怕在他死的那天,我得到的只能是另一副棺材吧。”
“那么您想怎么样?”男人似乎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平静地问道。
“我要和主人面谈。”艾伦的口气坚定不容异议,“除非见到他本人,否则其他条件一律免谈。”
“我恐怕那样您的命会不长久。”男人的口吻里透着威胁。
“这一点不用您来担心。”艾伦口气里自信十足,“您也不要想找人代替。我曾经在他面前起誓效忠。就算不认识他的真面目,我也有办法辨别他是真是假。”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我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不要失掉这个获得自由的机会。”
“我也希望主人不要试图铤而走险,派其他人刺杀不成最终暴露了自己。”艾伦站起身俯视着对面小窗,话语中寸步不让,“肯特公爵是我的猎物,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艾伦说完走出忏悔屋,径直离开了教堂。片刻后,忏悔屋的另一侧门打开,戴着面具的高瘦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快步来到忏悔屋背后同时掏出手-枪,但那背后什么都没有。面具后那双眼睛目光闪烁似乎有些迷惑,又在四下查看确实无人,才快步离开了教堂。
当天晚间,艾伦的起居间
艾伦站在客厅的窗前,拉着小提琴《e变奏曲no.2》。今晚他拉弓的手似乎格外用力,那琴声悠扬荡气回肠,本就曲折的旋律听上去更加跌宕起伏,似乎映射出演奏者不安定的心理变化。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绕梁的琴音之中,完全没注意到洛斯菲尔德已经走进房间,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
一曲结束时,一双手从身后环搂住他。艾伦惊讶之余才注意到他的到来,脸上现出意外的笑容,“最近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有心事?”洛斯菲尔德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艾伦停顿了一下,接着笑了笑道,“没什么。你昨天说要见莎朗夫人,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我说过我有分寸,你不相信我?”洛斯菲尔德凝视着他的眼睛。
“当然不是。”艾伦放下手上的琴,转身看着他微笑道,“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你不必担心。”
洛斯菲尔德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好。”
当天晚上,洛斯菲尔德照例睡在艾伦的卧室。月光下的大床上,洛斯菲尔德侧身躺在艾伦身旁搂着他,和他聊着一些家常闲话,特别是关于莎朗夫人的事。
“母亲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从小到大,她既要做个母亲照顾我的生活,又要做个父亲教导我为人处世,可我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洛斯菲尔德感叹般地道,“自从她离开伦敦后,家族里有关这件事的流言蜚语始终不绝于耳,但她都一个人坚持过来了。所以我从很小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你现在已经是她的骄傲和依靠。”艾伦轻抚上他的脸颊笑道。
洛斯菲尔德微笑着握过他的手吻一下,接着低头看着他,“你呢?你从没讲过你的母亲和童年的事。”
艾伦淡淡笑了笑,“那些事都过去了。”
洛斯菲尔德看着他,那笑容背后又掩藏了多少说不出的委屈和心酸。他没有再问而是将他搂入怀里,低头轻吻着他的头,“我们睡吧。”
艾伦脸贴着他的胸膛,依言安静地闭上眼睛。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