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伦点点头,“我从威廉那里听说,象牙塔曾是最早的接头地之一。但克里米亚战争(1853-1856)结束后渡英的俄罗斯人一度减少,这家珠宝店也就随之关门了。”
韦伯瞪大眼睛看着艾伦,“克里米亚战争是将近50年之前的事。那岂不是说……”
洛斯菲尔德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种蓄养暗手谋杀政敌的手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你的主人也许根本不是第一代?”
艾伦抿嘴沉默了片刻,“如果真是这样,恐怕真相只有主人知道。”
三人聊过后,洛斯菲尔德起身送韦伯离开宫殿。艾伦仍坐在会客厅没有动,眉宇间显露出担忧。这几件案子已经越来越蹊跷,死在海外的贵族,印第安人,俄罗斯人,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自从那一趟女王剧场之行后,主人的信鸽也再没来过信。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却又让人隐约感觉到那平静之下的蠢蠢欲动。
“在想什么?”温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轻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艾伦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送客回来,侧头看看他笑着打趣道,“我在想你是不是除了接待客人外,都不会再回自己房间来了?”自从艾伦住进宫殿北区以来,洛斯菲尔德就没再在他自己的卧室过夜。
洛斯菲尔德也不禁笑出声,“是啊,现在连卡尔也不在。昨天我还听到打扫的仆人抱怨,说我的起居室已经冷清得感觉不到人气了。”
“那今晚还不回去睡?”艾伦故意笑道。
洛斯菲尔德搂过他的身体,鼻尖亲昵地轻蹭着他的脸颊,嘴上不满似地道,“这是你第几次赶我走了,就这么嫌弃我吗?”
艾伦不好意思地轻捶了他一下,“越来越没样子,小心被人看到。”
“看到又怎样?”洛斯菲尔德眷恋地看着他的模样,一只手轻抬起他的下颚,将唇轻轻覆上他的嘴,细细吮吻着他的美唇。艾伦闭上眼睛温顺地接受着他的吻,品尝这名为幸福的甜美味道。
咳咳咳
一阵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长吻,门口老管家菲利普板着脸站在那里。艾伦忙离开洛斯菲尔德的脸转过头去,洛斯菲尔德却大方地看着老管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事?”
“卡尔回来了,看来很着急想见您。”
当天傍晚,普雷斯顿宫
当安德鲁再次醒来时,感觉浑身发冷额头火热,身体紧绷着四肢疲乏十分难受。他皱着眉试图回忆着,然后记起了最后哭倒在卡尔怀里的那一幕。他抹抹眼睛让有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这才看清坐在自己床边的人。
“公爵大人!”安德鲁惊讶地看着洛斯菲尔德,还有站在他身边的艾伦。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洛斯菲尔德按了回去。
“你的病不是很严重,喝过药注意休息就好了。”洛斯菲尔德温和地微笑道,接着转向艾伦,“我再去配些药,晚些时候带过来。”说完他吻了一下艾伦,接着离开了房间。看着他离开,艾伦走到床旁坐到安德鲁身边,摸摸他的额头又给他盖好被子。
“艾伦,我怎么会在这里?”安德鲁一脸茫然地看看周围。
“是卡尔带你回来的。”艾伦的脸上是安慰般地微笑,“他回来的时候很着急,说你从昨晚就高烧不退又一直不醒。”听他提起昨夜,安德鲁咬着嘴唇满心委屈在心里膨胀,眼泪忍不住又掉落下来。
“卡尔都告诉我们了。”艾伦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给他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有些误会也许现在他说你也不会信,还是等洛斯来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