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洛斯菲尔德见她不开口便继续道,“他住在塔楼里。只要不去塔楼,你不会在宫殿或者花园里见到他,我也不会做任何……”
“您还爱着他吗,公爵大人?”夏洛特忽然轻声开口,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除了悲伤没有其他。
洛斯菲尔德抿了抿嘴,过了好久最终开口道,“是的。”
夏洛特猛地站起身转过去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极力让自己不流眼泪。洛斯菲尔德面带歉意,沉默着看着她的背影。片刻之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平静了一些开口道,“您今天来是为了这个周末的赏花聚会吗?”
洛斯菲尔德知道她蕙质兰心,早就明白了他的来意。进了内阁后,洛斯菲尔德也要像老公爵一样,不时召集内阁官员到家中来维持关系。然而如今的内阁不比从前,贵族出身的成员只剩下他一人,无事召集官员聚会必然会引来是非。即便是为了维持人脉的聚会,他也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比如两周后邀请众人欣赏从荷兰王国引进的大批郁金香花。
“是的。”既然她已明白,洛斯菲尔德也不想再遮掩。聚会上准女主人不露面,必然引起众人的百般猜测,这是他要极力回避的局面。
“我会去的。”夏洛特低声道。
“谢谢。”洛斯菲尔德这才安下心。他随即站起身向她一礼,“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套房。夏洛特站在窗边看着街上,直到看到他走出别墅大门上了马车远去,才拿起手绢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
半个小时后,洛斯菲尔德的马车到达了位于西敏斯特的政府大楼,他的办公室也正是老公爵生前工作过的地方。虽然老公爵死后这个办公室曾被上一任大臣使用过近三年,但陈设摆饰几乎没有动过。洛斯菲尔德入驻后也没有做任何改动,只是将父亲的照片摆在了书桌的一角。
洛斯菲尔德刚刚坐稳,他的秘书文森特敲门走进来,“公爵大人,苏格兰场的韦伯探长已经等您一个小时了。”
“他回来了?!”洛斯菲尔德脸露喜色忙道,“让他进来。”
秘书出去片刻后,韦伯走进了房间。他快步走向洛斯菲尔德,微笑着向他一礼道,“兰斯公爵,久日不见您还好吗?”
“韦伯探长,我一直等着你回来。”洛斯菲尔德笑着扶起他,带他来到里侧单间的小会客室。二人落座后秘书奉上茶和点心,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两个人。洛斯菲尔德见没了外人,才开口道,“这一趟巴黎之行收获如何?”
“这一次多亏有莎朗夫人帮忙,这是我从巴黎警察署拿回来的第一手资料。”韦伯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一份用纸包着的文件,递给洛斯菲尔德,“您猜的没有错,费茨莫里斯侯爵的遇害果然有几处疑点。”
洛斯菲尔德点点头,接过文件打开翻了翻又暂时放下,“阿姆斯特丹那边呢?”
韦伯抿着嘴摇摇头,“我去了北斗星公司的总部,只拿到一些没用的票证就被打发了。我们在荷兰王国没有旧识,调查又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对方完全不买账。”
洛斯菲尔德明白般地点点头,“这也是凶手最高明的地方。三名贵族官员都意外死在海外,就算有什么怀疑,这种牵扯到国家外交的事也绝不可能私自行动。”
听到这儿韦伯想起了什么,看着洛斯菲尔德问道,“对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唯独不让我去维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