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柔软的床褥与背部脆弱的伤口亲密接触,于是,她疼得更厉害了!
顾双溪颤着手摸去右胸,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扯动伤口。病服下面是一层层厚厚的纱布,宛若盔甲般严严裹实着伤口。
她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天花板,心中郁闷至极,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还伤的不轻......
医院啊医院,何苦来个三生三世?
纱布啊纱布,何须抱得如此用力?
人生啊人生,你怎么就这么任性?
没等顾双溪完成她的人生感慨,一名年约四十的护士阿姨便推门而入了,手中还捧着铁盘,盘上有输液瓶之类的护理用具。
顾双溪默默瞥向自己的手背,果然瞧见一条细管子插.在那里。
护士阿姨见到顾双溪醒了,不禁微微一笑,道。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琳娜小姐。”
她的笑容温和恰如三月春光,时间带给她的不是衰老,而是另一种成熟的韵味,风韵犹存。
顾双溪眨眨眼,微微垂首,羞涩一笑,问道。
“那个......我睡了多久?”
护士阿姨走近顾双溪,手脚利落的替她换吊瓶,嘴里回道。
“睡?您可真有意思,把深度昏迷说成睡觉。您大约昏了三天两夜,您的几位朋友与冒顿校长都曾看望过您呢。”
顾双溪窘迫的笑了笑,没有执着自己的用词,反问道。
“请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就是谁把我送来的?”
护士阿姨闻言,目光疑惑的瞅了眼顾双溪,摇头道。
“这我也不清楚,我只听说,三天前的深夜,您忽然出现在医院门前,浑身是血的,右胸的伤口还潺潺淌血,整个人就徘徊在生死边缘,吓得我们护士医生赶紧将您推进手术室中急救,还好抢救过来了呢。”
闻言,顾双溪心中有些感动,忍不住又道了一声谢。
同时心里亦有疑惑,到底是谁将她带来?
莫非,真是它?
褐眸微微晃动,神色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造说什么,就小小的打个滚,卖个萌
☆、世界四:与狼共舞(八)
八:麻麻,狼来了!
护士阿姨忙活完,便匆匆赶去通知冒顿校长,随后又开始忙活别的了。毕竟他们不止顾双溪一个病人,有时候忙起来,一个医生就要兼顾好几十个病人,一名护士更是要照顾十几间病房呢,简直分身乏术,身心俱疲!
许是因为顾双溪是冒顿的爱将之一,她上午醒来,冒顿与好友菲儿芥子就奔来接她了。
几日没见,菲儿整个人都憔悴不少,眸里有着化不开的哀愁,显然还未从亚力之死中恢复过来。
当菲儿见到苏醒的顾双溪,猛地扑过去抱着对方痛哭,哭声凄惨,好似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痛苦全然宣泄出来。
顾双溪虽不是原主,对他们的感情没那么浓烈,但对亚力的死,还是会有伤感。
她忍着痛,抬起手,一下下的抚摸那头赤发,神色悲怜,任由泪水沾湿自己的衣襟。
氛围很是沉重,芥子微微垂首,反光的镜片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见况,冒顿不由一叹,沉声道。
“逝去的,记住他们,便是在为他们延续生命。至于活下来的,便要活得更好,才不枉他们留给我们的生命。”
顾双溪睫羽微颤,动作更为温柔了。
等菲儿哭够了,冒顿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