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沙俄发动了一场偷袭,明军损失惨重,熊廷弼亲自指挥的四五万人马,步兵营在克鲁伦河的冰层上失去了三千,日本军队丢五千。在撤退时,虽然有海兰珠拼死反击,保护了大众,但是由于火炮轰击冰层,冰层漂移,很多将士跌落水中牺牲。加上撤退的过于急促,死伤严重。无奈之下,熊廷弼只得命令火器营用火炮把克鲁伦河沿线能够渡河的冰层给轰碎,断绝沙俄的偷袭。
而沙俄这次偷袭虽然重创了熊廷弼的亲军,却没能达到预期的目的,而且自身也有不小的损失,灰袍法师皮揪畔面色阴沉,而那失去大白熊的两名金发碧眼的女子则怒吼着要杀死布木布泰,最后他们又想出了一个阴谋。
克鲁伦河河畔的明军一座蒙古包式的大营内,海兰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体如冰,没有一丝的暖气。
布木布泰坐在她的身边,望着有如僵死的姐姐,神情忧伤,小小的脸蛋儿几天以来都没有展露过笑颜了。海兰珠的事情,她没有敢通报科尔沁草原,怕家族的人震动,只派人日夜兼程的通知了夏柳。
而此时已经过去六天了,军中的郎中没有一点办法,海兰珠滴水不进!身体也没有脉搏跳动,只是心口还存着一丝的暖气,这种情形怪异,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怔怔出神时,忽听帐外传来惊呼“谁?啊!夏先生”
帐幕一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正是风尘仆仆的夏柳。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盔甲,胸前是如意护心镜,手中握着一柄比人还高的火红凤凰杖,肩头还立着一只莹白色的小石虎。不过布木布泰却是没有在意,见是夏柳,她已经扑了过去,两行泪水洒落。
夏柳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接到信的第三天赶到这里,此时看着平静躺在床上的海兰珠,脸上一动不动,咬牙道:“现在兰珠的情况怎么样?”
布木布泰低泣道:“一直没有醒过来!”
夏柳安慰了她几句,放下手中的凤凰杖,缓缓走到床边,肩头的小石虎则双眼好奇的盯着海兰珠冰冷如霜的脸庞,跳到了床边。
轻轻抚摩着海兰珠的脸颊,夏柳的手指冰凉,心也冷了,人都这样了,还能醒过来吗?同时,他心里压抑的愤怒也到了顶点,声音如来自地狱般冰冷“沙俄的军营在哪?”
布木布泰娇躯一震,惊道:“你你不能去,他们有大批的法师!”
法师?夏柳嘴角扯出残酷的笑容,双目噬人的光芒映耀得营帐内熠熠生辉,混然变了个人似的“越多越好,正好试试我这段时间来的修为!”
布木布泰仍然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她瞧出夏柳与以前确实不同了,浑身上下似乎透着睥睨天下,毁灭一切的气势,那种来自他身上的气息逼迫的她喘不过气来。。全本小说
布木布泰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离这里十里,有沙俄的前哨营寨。”
夏柳回头深深望着海兰珠,虽然谈感情,没有蓉娘她们深,但是既然自己娶了她,便是自己的女人,她受伤也是为了自己,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自己来报!
“玉儿,你好好看着你姐姐,我会让沙俄用颈上的头来偿还!”冷冷说完之后,夏柳身影一闪,已经掠出营帐,在那帐幕将要闭合的瞬间,床边的莹白色小石虎‘嗖’的一声,从缝隙中飞了出去。
汗血宝马感受到了夏柳心中的滔天的怒火与澎湃的杀意,一声仰天长嘶,这段日子以来它也是没有好好发挥下了,顿时精神抖擞,四蹄扬起,飞度了克鲁伦河,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北方奔去。
沙俄的前哨营寨驻扎着三千多人,此时高楼上的哨兵发现了一个红色小点朝己方奔来,正要发起警告,只见冰光乍闪,脖劲一冷,软软倒下。
夏柳把凤凰杖绑在后背,手中则持着天影寒冰弓,在五里外射杀了那哨兵后,眨眼间便到了营寨前,汗血宝马的前蹄轰然击倒那寨门,正在巡逻的沙俄兵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手中的火绳枪,就被冰箭射杀。
收拾掉几百个外面的沙俄兵,营寨内的沙俄此时也都听到动静,纷纷赶了出来,此时冰箭已经难以应付,夏柳便收起了天影寒冰弓,拄起暗红的凤凰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