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提起,楚绮雪便悠悠道:“我母亲就爱音乐,所以我自小对音乐偏爱,家中本来有间琴房的,里面什么乐器都有,后来因为我的身体愈见羸弱,父亲便把琴房锁了,不让我再弹琴。”
原来还有这事,连琴都不能弹,只能听春灵读诗给她听,确实够悲惨的,夏柳心思一动:“既然你对音乐这么了解,不如我来弹一首曲子给你听看看怎么样!”
“你会弹?”
夏柳得意道:“嘿嘿,别小看我,我现在可以使用任何乐器,不信我这就来一首!”说完,便拿起天魔琵琶,眼睛向上翻了翻,记起前世听过的流行歌曲,弹哪首好呢?月亮代表我的心?老是这首,换换口味!恩,这样吧!还是一首经典老歌,就陈慧娴的千千阙歌吧!虽然是女人唱的,但老子可是听得耳朵都生老茧的,旋律又容易记!
“好了,听好了,这首叫千千阙歌!”
言罢!仿佛耳边已经响起陈慧娴优雅悦耳的歌声,双手如有神助一般,随着心中回响的旋律,十指飞舞起来,灵活巧妙,指法娴熟,而那天魔琵琶的弦乐则悠扬而铿锵,渐入佳境,仿佛把三人都带到了那音乐中的世界,大起大落,如玉珠散落,却又不失悠扬缠绵,使人遐想那音乐的淡淡的忧伤之中怀有的惆怅与离别之时的不舍,而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三人完全被音乐所吸引,全身心的投入,待到曲尽,那音乐仿佛还在耳伴回响,无法自拔。
夏柳蓦然惊醒,看着沉醉其中的二人,微微一笑“怎么样?”
楚绮雪目中满是凄迷之色,低声呢喃道:“好伤感!为什么我听了以后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呢!”
唉!这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夏柳说道:“我把这首千千阙歌的歌词告诉你们吧!你就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
等听着夏柳把那歌词念完,楚绮雪神色惆怅,幽幽道:“原来是如此,分离的曲子,这么令人感伤。”
春灵奇道:“夫君,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的?”
“呃!我曾经在路上见过人又弹又唱过,那人还哭了,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就弹了出来。”夏柳随便捏了借口。
“是吗?我想他当时一定很伤心!”楚绮雪一脸失落落的道。
夏柳感觉不对劲,娘的,怎么好容易表现一下竟然把她给搞成痴呆了?要是按照这样情形发展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夏柳连忙又拿起琵琶又弹又吼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这首曾经红极一时的纤夫的爱在夏柳的嗓门下,有些走味,不过夏柳吼得很卖力,一会唱男音,一会扮女音。楚绮雪与春灵目瞪口呆,很快笑成一团。
这首唱完,夏柳不由嗓子眼冒火,娘的,当年唱ktv的时候这首最能敲打人的神经的,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老子还没结束就能立马让他们崩溃!看这两妞笑得打跌的样子,恐怕也差不多了!
夏柳收起天魔琵琶,笑嘻嘻道:“两位美娇娘,笑够了没有!不如爬床上去笑吧!”
“爬爬床上笑笑干嘛?”春灵肠子都快笑断了,不停揉着肚子。
“不是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床第之欢嘛!在床上乐不正符合”
话音未落,春灵顿时‘咕咚’一声笑翻在地,笑声变成了惨叫。
我靠!又那么夸张么?老子不就是引用了句成语么!夏柳连忙把春灵扶起来“有没伤着?哪伤着了?”
春灵白了他一眼,笑嗔道:“没伤着,也被你笑伤了!”
“笑伤?我说老婆,你夫君我会弹会唱,还会用成语,这好笑么?太不懂欣赏了吧!”夏柳不服道。
春灵不理他,瞧见楚绮雪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脸色一变,连忙跑过去道:“小姐!你怎么了?”
楚绮雪脸色苍白,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发际间渗着汗珠,空洞的大眼睛此时眯成一线,似乎很痛苦,夏柳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把楚绮雪抱到床上“绮雪,绮雪,你怎么了?”
“咳、咳”楚绮雪连连咳了几声,喘息道:“没事!我我就是笑的有点背不过气来!”
春灵顿时瞪了他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嗔道:“都怪你,唱那个什么破歌啊!差点吓死我!”
我我这不是怕她进音乐里走不出来嘛!郁闷,本来想做好人的,现在差点变成杀手!夏柳无奈的握着楚绮雪的小手,柔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绮雪苍白的脸露出笑意“别担心,只是你刚才唱的那歌咳”说着有忍不住笑咳起来。
“好了好了,别谈歌了。你快点静下心来,什么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