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嵊屿回到府邸时,已是日晚。
他想着手头尚有一些公文未曾批阅,就打算先去处理了再休息。在经过廊下时发现自己卧房里竟燃着烛火,心中疑惑,脚下不觉迈起步代朝着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见床上躺着一妙龄女子。
虽然看不到对方面容,但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身躯,李嵊屿便已经猜到女子是谁了。他笑着勾了勾唇角,转身将门合上,缓步走上前去。
床上的人儿似乎听到了动静,悠悠转过身来。
李嵊屿一看,正是沈慈。
只见其柳眉轻蹙,美眸微睁,脸颊一片酡红,好似敷了胭脂一般。那香腮上的细汗因为她的转身,顺着脖颈往敞开的衣裳内滑去。李嵊屿望着那一片雪白肌肤,心下不禁有些意动。他抬手拨去贴在沈慈面上的一绺碎发,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
“水……”
沈慈小声呢喃着。
李嵊屿听了忙起身去桌上取了水来,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接着将沈慈扶起来,把水喂给她喝了。
……
刚喂完水不到片刻,那人儿便闹了起来。
“热……好热……”沈慈嘴唇微张,胡乱嘟嚷道。她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有火在烧,迷迷糊糊中,她开始脱起衣裳来。
李嵊屿知道她中了合欢散,这下是药效起来了。
“好难受……”沈慈难受的几乎快要哭出来。这时,她隐隐约约发现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但她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潜意识里只觉得对方能帮她。她想起身坐到那人身边去,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救我……”她眸中闪着泪花,抽泣道。
“你可知我是谁?”李嵊屿坐近了些,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轻笑一声,问道。
“……”
沈慈摇了摇头。
李嵊屿目光灼灼,挑眉道:“真要我救你?”
“呜呜……好难受……”沈慈在合欢散的作用下,早已失去了理智,只胡乱点头道。
男人望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
李嵊屿知她是第一次,手上动作也不觉轻了许多。
他先是脱去了沈慈的外衣,露出对方那如陶瓷般光滑,又如玉般细腻的洁白肌肤。李嵊屿看着面前的玉骨冰肌,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心中道:果然如我想像般腻滑。他握住沈慈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便从她手腕处那鲜红的守宫砂上吻起,一路吻到脖颈。
“唔……”
沈慈有些不耐的扭动起身子。
李嵊屿宠溺地笑了笑,接着在她额头上又印上一吻,道:“乖,别急。”说完他的手便绕至沈慈身后,将她的肚兜解了下来。那两颗浑圆的乳儿这下没了束缚,欢快的弹跳出来。
“真美。”男人望着那乳儿中间的两点红樱,赞叹道。虽然她的乳儿比云念的小上那么许多,但好在形状漂亮,色泽也十分粉嫩,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李嵊屿低头含住那红樱中间的圆珠,轻轻嘬吮,右手则是包裹住另外一只乳儿,小心抚弄、把玩。
……
“嗯哼……”沈慈舒服地轻嘤一声,宛如一只慵懒的猫。
李嵊屿埋首于沈慈胸前,在她圆润的雪乳上留下无数细密的吻。他的大手在沈慈身上肆意游走,挑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当感受到对方娇躯在自己的触碰下忍不住向上挺动,似在迎合他一般时,李嵊屿才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的手指从沈慈胸前丰盈处一路向下滑去,经过肚脐,又滑过小腹,最终来到令他宵想许久的地方。
那是女人身体最神密的地方。
李嵊屿用手一探,那处没有想象中的湿润,反而异常清爽。
“……”他不禁感到诧异。
心想自己虽未妻妾成群,但也曾年少风流。尚未成婚时,京中不少女子都曾在他胯下婉转呻吟过。想他李嵊屿纵横风月多年,御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
此刻若是换了寻常女子,那处恐怕早已是湿透了。
思及此处,李嵊屿忽然好奇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慈那罗裙之下是何等光景,她的小穴又是生得何等模样。
***
李嵊屿忙坐起身,除去了沈慈身上的裙子,然后放在床边。他望着面前白晳修长的玉腿,用手将其微微曲起,随后缓缓分开。
映入眼帘的是……
“不……”沈慈小声呢喃着。
她感觉到被凝视,害羞地想要把双腿合上。
李嵊屿却霸道的将其分得更开。
以便自己观赏。
看着沈慈的神密地带,李嵊屿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她那处光洁白晳,没有任何毛发,外形似一朵尚未盛开的花苞。他伸手极有技巧的抚摸几下,那原本密闭的小花苞便有了绽放之势,慢慢地露出了粉嫩的花瓣。
李嵊屿的手指顺着那粉色的肉瓣上下滑动,随后用两指轻轻拨开肉瓣,露出了里面的小花穴。接着他又用指腹轻轻揉着花蒂,不一会儿,那小花苞就彻底盛开了,变成了一朵极美的娇花,就如她的主人那般。
妖冶又美丽。
曾听人说,女人脸蛋长得什么样,下面那穴儿就长什么样。
李嵊屿原本是不信的,但今日,他信了。
***
“小慈,你是我的。”李嵊屿望着怀中娇美的人儿,如此霸道的说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正盛着满满的欲望。
李嵊屿三两下就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跪在沈慈双腿间。正欲扶着分身进入时,想到她初经人事,那处又太小,便从墙上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揭开盖子,挖了些膏体抹在自己早已充血鼓胀的分身上。
他用手简单套弄几下,接着便将分身对准她的小花穴。
心一狠,向前挺动一下,就这样插将进去。
“啊……好疼……”沈慈疼得大声哭嚷道:“姐姐……救我……呜呜呜……”她的额角沁出一层冷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眸中滑落。
李嵊屿看她疼的厉害,没有继续进入。而是倾身向前将她搂在怀里,温声哄道:“小慈乖,别怕,待会儿就不疼了。”随后俯首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
待她药效又上来了,且不再疼了,李嵊屿才又缓缓挺动起来。
怕沈慈受不了,他没有进太深。
“嗯嗯嗯……唔。”沈慈唇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许是那合欢散的作用,使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甜腻,像是在撒娇一般。
李嵊屿听了很是喜欢。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直做到沈慈药效除尽,李嵊屿才将分身慢慢退出,随手拿了块手帕,把那股白色的液体喷洒在上面。
他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小心地给对方盖上被子,然后躺了进去。
翌日,晨光熹微。
沈慈悠悠转醒。她睁开美眸,只觉眼前叠影重重,自己还头晕得厉害。待缓了好一阵,眼睛清明了,才发现这不是她的闺房。因为这床上挂的帐幔是紫色的。
而她的床幔,是水蓝的。
沈慈撑着身子坐起,下身却陡然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刺痛,“嘶……”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尚未来得及思考,身后一道极富磁性的男声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那人说。
“……”闻言,沈慈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没想到自己竟与男子同床一宿,关键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姐夫,靖北侯。
沈慈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当看到对方祼着上身时,她又吓得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
这时,沈慈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竟也是祼着的。顷刻间,她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禁泫然泣下,“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沈慈记得昨夜自己明明与姐姐饮酒赏月来着,为何一觉醒来她会躺在姐夫的床上?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李嵊屿与她明言。见沈慈哭的伤心,便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随后绵言细语道:“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料沈慈听他所言后,竟剧烈挣扎起来。
“啊……”沈慈吃痛道。她这一挣扎,下身那处又火辣辣的疼了。
“怎么了?”他问。
“很疼是吗?让我看看。”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此时带着担忧。
沈慈泪眼涟涟,摇头羞怯道:“不……姐夫,求你别碰我……”
她如今的反应,完全在李嵊屿的意料之中。
为免伤着她,李嵊屿松开了手。
沈慈得了空隙,赶忙用被子裹紧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进了墙角。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色,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着眼泪,却再不言语。她心中想:今日这事若是让子显哥哥知道,他该如何看我?天下人该如何看我?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李嵊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
“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语毕,他穿戴好衣裳,开门走了出去。
……
沈慈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吃,也不喝,任谁叫都不应答。
“小姐!”
“小姐,您就开门吧!!”
“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这样下去人会饿坏的!!!”
凌霜端着快要凉了的饭菜,站在门首不停的唤着沈慈。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只知大前天夜里夫人派春喜姐姐前来邀小姐去挹芳亭赏月,小姐让她不用跟去伺候,早些休息就好。于是那夜她便早早地睡了,第二日早上她来伺候小姐梳洗,却发现小姐人不在,床上被子仍整齐叠放着,未有动过的痕迹。
后来,小姐人倒是回来了。
但魂却像是丢了。
无论她问什么,她都不作答。
被问的烦了,便把门从内里锁上了,再没打开过。
沈云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却裹足不前。她踌躇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她理了理衣襟,迈起步伐朝前走去。
“夫人。”凌霜见沈云念来了,连忙曲膝行礼。
“你且退下。”沈云念目不邪视,只略摆了摆手,“待我来劝劝她。”
“是,奴婢告退。”
凌霜将手中食案交给了旁边的张妈妈,随后便退了下去。
……
“小慈,我是姐姐。”她说。
沈云念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见里面没有动静,正欲再叩,这时,门却打开了。她看着立在面前的人儿,眼神有些微愣怔。她没想到,只两日,妹妹便变得这般憔悴。
“进来吧。”沈慈轻启着干裂发白的嘴唇,声音有些许嘶哑。
说完,她转身往内里去了。
沈云念与张妈妈对视一眼,紧接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也进了屋。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沈云念内心多少有些忐忑。
她在椅子上坐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沈慈立在厅中,亦不做声。
姊妹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
见她不言,沈慈苍白的面庞上忽地漾起一抹笑容,她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发问,“姐姐前日不来,昨日不来,为何今日却来了?”她缓缓走上前去,注视着自己的姐姐,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热切,徒留下一片冰冷。
“丫头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所以,我来看看你。”沈云念垂眸,低声答道。
沈慈听到这话,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姐姐,你好狠心,知我水米未进,你竟能忍住两日不来看我。”她漂亮的桃花眸此刻闪着泪花,眼底腥红一片。不待她答,沈慈接着又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小慈,对不起。”沈云念本想解释一番,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一句。
“姐姐是在为何事向我道歉?是因为没来看我?还是因为别的事?”沈慈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凝眸看向沈云念,希望从姐姐这里得到答案。
“……”
沈云念缄默不语。
霎时间,沈慈原本璀璨的眸子黯淡下来,她喃喃道:“姐姐,竟是你害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竟会那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姐姐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沈云念捂着脸,哽咽道:“但姐姐……也是没办法。”
“为什么那么做?”
她问。
“你姐夫,想要你做他的……妾室。”沈云念终于是说出了口。
沈慈闻言,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给姐夫……做妾?”沈慈颤着声问。她望了姐姐一瞬,摇头哑声道:“不,我不能。”子显哥哥曾经答应过她,只要他高中了,便娶她为妻的,她不能给姐夫做妾。
这时,原本端着食案杵在一旁的张妈妈开口了,她劝道:“二小姐,大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沈慈一听她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我好?什么为我好?我不要这种好。”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挥手打掉了张妈妈手中的食案,那案上的饭食顷刻间全部泼洒在地上。
“二小姐,你这……”
沈慈斜睨张妈妈一眼,吓得她再不敢言。
这样,她仍不觉解气,指着那婆子骂道:“主子的事,要你多言?”
张妈妈知道这二小姐向来脾气不好,眼下看她发火,悚然道:“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沈慈拉着她,推搡了两下,道:“你个老刁奴,那件事,是不是你给我姐姐出的主意?”平日里她念对方是姐姐乳母,也是敬着的,但这老东西,竟然也敢帮着害她。简直可恶至极。
“……”张妈妈被推得后退几步,亦不敢还手。
“小慈,够了。”沈云念叹息一声。
“不够。”
沈慈直视着沈云念,厉声道。
“我话已与你说明。”沈云念自知理亏,也不恼,只拉着沈慈的手,绵声细语说:“下月初一是个顶好的日子,你好好准备。”
沈云念走了。
沈慈呆愣在原地。
良久,她扑倒在床榻上,失声痛哭起来。
“爹爹,只因你不在了,他们便如此欺我……”
沈云念离开雅苑,正欲回房休憩,路上恰逢老夫人屋里头的人来寻她,说是老夫人有事相请。她想着自己有好几日未给婆母请安了,便随着来人前去。
对方虽没说是何事,但沈云念心中已是猜到了几分。
自她十七岁嫁入侯府起,婆母便将掌家的重任全权交予了她。从此后,就再不过问家事,每日只管吃斋礼佛,以求菩萨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康健、万事顺遂。因念她打理家事太过辛劳,又许她不必每日去跟前服侍。
沈云念知婆母今日唤她来,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件事。
***
她在仆人的引领下入了厅门,见婆母已坐在上首座等她,沈云念忙紧赶几步,上前行了个礼,低声唤着:
“母亲。”
“媳妇问母亲安。”她问安道。
侯府老夫人望着右侧的椅子,笑着说:“别站着,坐吧。”
“是。”
沈云念应声,在椅子上坐定。
两人又寒暄几句,那老夫人才开口问:“给你夫君纳妾的事可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沈云念如实说着:“有了,是媳妇的……妹妹。”
“这是你的主意?”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很是诧异。沈慈来侯府已有两年之久,她自是见过的,那丫头心气儿高,生得又好,做妾,她能甘心?
“侯爷他钟意妹妹。”沈云念恭顺道。她低垂着眸子,眼中有些许哀伤。
老夫人笑了笑,心中已是了然,“原来如此。”她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想必那丫头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吧!!!原本以为他会将沈慈送进宫里去,没想到他竟自己看中了。不过说来也是,那么个美人儿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搁天底下哪个男子都会动心的。
“你也别难过,男人嘛,总归是这样的。”老夫人知沈云念心中不情愿,劝慰着她。
沈云念点头称是,“媳妇明白。”
***
经过那一事,沈慈突然很怕出门。
她怕被人笑话。
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失了清白之身,又怎会不被人耻笑呢?况且那个夺走她清白之身的男人,还是她的姐夫!!!
她不敢再奢求嫁给子显哥哥,可她还想再见见他。只是见见他便好。
于是,她等啊等,等啊等。
日子一天天临近,她没能等到她的子显哥哥,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慈原本正端坐着做女工,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响动,便对凌霜说:“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同时,她在心中期盼着。
“是。”凌霜连忙去了。
不久,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沈慈看到那个人,吓得连忙站起身,惊惶无措起来。
“呵呵。”男人挑起珠帘,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出她的畏惧,他有些戏谑的说:“很意外?”
“……”沈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低头不语。
李嵊屿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端详着她的脸庞,有些心疼的说:“小脸瘦了。”
“请姐夫自重。”
沈慈摇着头,想将下巴从男人的手掌中脱离出来,但无济于事。
李嵊屿解颐,松开了手。
他环顾四下,见这屋子宽敞明亮,陈设雅致又极具格调,各式物件也俱备,便问:“这里,你住着可习惯?”当年小慈入府,云念就安排了这雅苑给她住,说这院子安静,她一定喜欢。为了避嫌,他之前从未踏足过此地。
今日,是他第一回来这院子。
“习惯。”沈慈答道。声音细若蚊吟。
“那就好。”李嵊屿负手而立,凝睇沈慈道:“若是哪日住着不喜欢了,可与你姐姐说,让她再给你换个院子住。”
“不了,这里就挺好。”
她说。
李嵊屿看她似乎不想与自己多言,只莞尔笑笑。
“啪啪——”他轻击手掌。
顷刻之间,沈慈便看见有几个仆从,抬着三、四口箱子进来了,并将其放至在偏厅。待他们退下后,男人再轻击手掌,“啪啪——”又有几个婢女端着托盘而入。那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金银首饰,华丽珠宝,以及绫罗衣裳。
婢女们走进这屋来,按一字排开。
李嵊屿指着外间的几口大箱子同婢女手上那盘中之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小慈,这些,都是给你的。”现如今虽然岳父大人不在了,但该给的聘礼他必须得给,这样才能全了礼节。况且,让小慈做妾,已是委屈她了。
沈慈垂下眼眸,不敢与男人对视。
“来看看喜不喜欢。”李嵊屿说。
他牵起沈慈的手,带她上前。沈慈想将手从男人手中抽出来,反被对方握紧了。李嵊屿拿起一个镶钳着翡翠的精美镯子,小心地给沈慈带上,随后他望着她那如柔荑般的纤纤玉手,仔细欣赏了一会,笑着说:“真漂亮,很适合你!”这些首饰他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备齐了,都是现下时兴的样式。
“……”沈慈没有做声。
她盯着那镯子,心中忽然泛点涟漪。
这不是源鼎坊的品样吗?
上回偷溜出府,她中途去了一趟这家店,进店第一眼她就看中了这款镯子,可因为当天银子没带够,被另一位小姐买走了。因此,她还觉得很遗憾。那天她不仅没能买到心仪的镯子,回来府上还挨了罚!!!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镯子的?
还有,源鼎坊里面的首饰不是每款只做一只的吗?
唯一的一只已经被买走了。既如此,他又为何能买到跟那一样的镯子?
源鼎坊的老板性情古怪,京都无人不晓。自开店以来,那店老板就定下了规矩,每款首饰只做一只。她们店中的首饰样式精美,做工极为讲究,京中的那些贵女们都是源鼎坊的常客。虽然她们店里的东西深受客人喜爱,但这条规矩,又常常把客人气得牙痒痒的。
“我让老板另做了一只。”李嵊屿看出了她的疑惑,勾了勾嘴角,解释道:“不过,这只与那只有不同之处。”让这老板破例,对别的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慈细看了一下,果然,上面的纹样与之前那只确实不同。
不过,更好看了。
沈慈方才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她仰起头,冲李嵊屿晃了晃戴在手上的镯子,微微展颜,“这个,谢谢你。”她不再纠结李嵊屿是如何让那个古怪的老板破例的。说不定,他们关系匪浅呢?她这么想。
李嵊屿见她喜欢,便笑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李嵊屿突然萌生了想要看她盛妆打扮的想法。他知小慈虽生得美艳,但平日里却极爱素妆,不喜太过繁杂。
可他是谁?
李嵊屿。
他向来是敢想敢做。
于是,他便双手轻握着沈慈的肩膀,将她带到妆奁前坐下。沈慈正疑惑李嵊屿想做什么的时候,便看到对方给那些婢女们打了个手势:
“给你们小姐梳妆。”他说。
“是。”几个婢女统一褔身说道。
她们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纷纷涌到沈慈身边,施粉的施粉,梳头的梳头。沈慈无法拒绝,只得任她们摆弄。几个婢女七手八脚的,不一会儿,便给她重新妆扮好了。
“您看看。”凌霜适时给她递上一面铜镜。
“……”沈慈一时失语。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梳着飞仙髻,头上插着笄钗步摇,精致的鹅蛋脸上的那一对柳眉似蹙非蹙,一双桃花眸朦朦胧胧的,似迷雾一般,下方的瑶鼻挺翘又秀气,原本不点而朱的樱唇此时涂上了口脂,红艳艳的,几丝碎发垂在耳畔,显得有些俏皮。
这个女人是她?!
此时,一个婢女挑了衣裳过来,正准备替她更衣,“不——”沈慈连忙闪躲,双手交叉抱着臂膀,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都退下。”李嵊屿摆了摆手。
“是。”
……
婢女们都退下了。
李嵊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她走来。
“……”沈慈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惊惧不已,不断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身子抵上了墙壁,“姐夫。”她颤着声说。
吴侬软语,娇清柔美。
这声‘姐夫’听在李嵊屿的耳朵里,诱惑至极。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都酥掉了。
李嵊屿望着眼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人儿,上前一把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双目含笑说:“小慈,你逃不掉的。”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独特的幽香,小腹开始燥热起来。
“不,你是姐姐的夫君,你不能——”
沈慈摇头,炫然欲泣道。
“我确是你姐姐的夫君,可过几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夫君。”李嵊屿伸手抚着她的脸庞,挑了挑眉,低头吻了下来。
“唔!”
沈慈别过头,双手抵在男人胸前,不停啜泣,“别这样,姐夫。”
李嵊屿并非急色的人,他停下动作,正色道:“不是说要找个像姐夫这般的人做你的夫君吗?既如此,那这个人为何不能就是姐夫呢?”他直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我何时说——”沈慈本想反驳,可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便把话咽了下去。
她记起来了!
她好像真的这么说过!!
那一年,他率兵攻打北狄,大获全胜。归来时,全城百姓都出来迎接他。当时她也去了。她站在人群中,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好不威风。她听到百姓人人称颂他,心中也不由地自豪起来,因为那个令他们赞不绝口的人可是她的姐夫!!!
后来,他回到府中,大家用餐时,她把百姓们称赞他的话都一一与他说了。然后,她就特别崇拜的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想到这里,沈慈羞赧的低下了头。
“怎么不说了?”李嵊屿问。
少顷,沈慈才缓缓抬起头来。她见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颊上慢慢地浮现了一层红晕,她有些不安的移开了眼,娇怯道:“我是无心的,姐夫。”
李嵊屿没有作答。只是用手捧着沈慈的脸颊,低头吻去了挂在她睫毛上的细碎泪珠。
“别——”沈慈小声拒绝。
“嘘!”
李嵊屿比划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唯恐沈慈乱动,他率先握住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李嵊屿温柔地吻向沈慈光洁的额头,接着是鼻尖,最后低头含住了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地汲取那独属于她的香甜。
沈慈噙着泪,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
……
“叩叩——”
外面传来叩门声。
李嵊屿不满好事被打扰,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沈慈的唇瓣。
“何事?”他问。
“侯爷,周公子来了,说是要见小慈小姐。”凌霜在门外答道。
沈慈闻言,喜不自禁,她恨不得马上飞奔前去见他。心中想着:子显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但很快,她的神色便黯淡下来。
李嵊屿将沈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他鹰眸微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注视着她说:“探花郎来了,不去见见?”他话虽这么说,但修长有力的手臂却仍环着她的纤腰。
探花郎???
他说的是子显哥哥吗???
“……”沈慈望向李嵊屿,眸中带着疑惑。
“就是他。”李嵊屿点头,“去吧。”
说完,他松开了她。
……
沈慈没想到姐夫竟会许她去见子显哥哥。
她走在去前厅的路上,但每走上一步,她的心就要愈发紧张一些。子显哥哥高中了,他如约来见她了,可她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沈慈了。若是他再早来些,那该多好啊?
“子显哥哥。”她柔声叫着。
那原本立在大厅中的男子,听到沈慈叫他,忙转过身来。只见他身材欣长,着一件月白云锦长袍,面目清隽疏朗。真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周子显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美艳绝伦的人儿,呆愣了片刻,才笑着说:“小慈,我险些要认不出你了。”自江南一别,已有两年之久。她长大了,也长开了。
沈慈原本有好多话想要与他说,但此时,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一切都变了。
“你好吗?”沈慈问。
“好,也不好。”他答。
听他这么说,沈慈有些好奇起来,“怎么会不好呢?”
周子显上前抓住沈慈的手,激动的对她说:“自你走后,我每日都想你。”他上京都来,为的就是能够早日见到她。
“咳咳。”
一声清咳声,两人立马分开了。
李嵊屿绶缓走出,他看着那人低垂着的双手,觉得碍眼的很。心中真想立马砍掉。
“李侯爷。”
周子显见来人是李嵊屿,忙行了个揖礼。
“人见了,你也该走了。”李嵊屿神色漠然,直接送客道。
“你——”周子显没想到他会这么下逐客令,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谁知李嵊屿又绕到他身侧,低声道:“既想前程似锦,又想美人在怀,你别太贪心了。”
“告辞。”周子显朝他拱了拱手,随后便悻悻离去。
元德十七年,九月初一。
这日,靖北侯府处处张灯结彩,喜乐飘飘。朱门外,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这热闹的一幕吸引了不少的路人,只见他们围在府外,眼睛不停地往那朱门内瞅,且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甲问:“这侯府今日有甚喜事?这么大场面。”
乙答:“李侯爷娶亲。”
甲又问:“几年前这李侯爷不是已经娶了夫人吗?记得当年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丙插话道:“当年娶的是妻,如今呐是纳妾。”
甲疑惑道:“既是纳妾,怎用正妻之礼?”
乙说:“于礼法确系不符。”
丁答:“嗐!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李侯爷这回娶的啊是他的内妹。”此人一脸陶醉的接着说:“据说这位小姐生得极美,就像那月宫中的嫦娥仙子一般!!!”
众人答:“原来如此,难为这李侯爷肯如此花心思。”
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衣的清俊男子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踉跄着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男子脚步不停,面容却十分沉重,他的脑海里只记得‘李侯爷这回娶的是他的内妹’这句话。
小慈,你竟跟了他?!
不过才两日,你们便成婚了,难道你与他早就好上了?
周子显想起那日靖北侯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他双拳紧握,心中愤懑不已,当即便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让李嵊屿付出代价。
……
沈慈头顶着大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两手不停地搅着手帕,心中也愈发惶悸。忧悒之余,她只觉腹中饥饿。早些时候她没有胃口,所以一整日都不曾进食,这会子竟是真的饿了。
“凌霜。”她小声唤着。
“奴婢在。”凌霜微微侧身,问道:“小姐定是饿了吧?”
她没有作答,只是略点了点头。霎时,凌霜贴心的送上了一碟点心,沈慈微微挑起盖头,拈起一块玫瑰酥,正想往嘴里送时,却瞧见了桌上的果盘,不觉计上心来,“我要吃苹果。”她说着话便将手中的玫瑰酥又放了回去。
“是。”
凌霜从果盘里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用刀熟练地削去了外皮,“吃吧,小姐。”沈慈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咬了两口,水盈盈的桃花眸却注视着那把刀。正当她思考要如何将它拿到手上时,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这声音将凌霜她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沈慈眼疾手快的拿过那把刀,将其藏进衣袖里。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吃着苹果,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仍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侯爷,您慢点。”
“小心台阶。”
两个婢女扶着李嵊屿走了进来。
原本烂醉如泥的男人,才刚被扶进门,便恢复了他一贯的不羁模样。只见李嵊屿两手随意一挥,那两个婢女就退下了。
“等急了吧。”李嵊屿撩袍在沈慈身旁坐下,柔声道。
沈慈没有作声。
李嵊屿拿着如意秤挑起红盖头,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沈慈肌肤本就生得雪白,如今着这大红色的喜服,竟将她衬得愈发娇媚了。
李嵊屿端视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方才装醉的做法真是对极了。若是不装醉,这会子他恐怕还回不来呢!
沈慈知男人在看她,且还当着眼前这许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她便羞得不敢抬头。见她这般,李嵊屿莞尔笑着,大方拉过她的手握住。
立在喜床两侧的丫鬟、婆子们笑着说了些‘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云云之类的吉祥话。沈慈根本无心去听,心里只有对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的恐惧。李嵊屿则与之相反,他听了之后,直接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说:“这些是赏你们的。”那丫鬟婆子们忙接过去,随后纷纷跪地谢恩。
接着,有四个丫鬟捧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准备撒帐。李嵊屿见之,挥手道:“这个就免了,省得硌着你们夫人。”
“是。”丫鬟婆子们一齐应声。
李嵊屿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今夜不用伺候了。”他想着沈慈是极怕羞的,临了,又补充了一句,“外间也不用留人。”
众人闻言,统一福了福身,关门退了出去。
……
李嵊屿起身,行至桌前,提起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转身递过一杯给沈慈。沈慈只望着那酒,却是不接。李嵊屿见状,轻笑一声,先自饮了一杯,并将杯底亮给她看,接着又将另外一杯饮尽。他回到床前,伸手捏住沈慈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唔唔!”
她呢喃出声。
男人含着沈慈的朱唇,将口中的酒渡给她。沈慈挣扎不脱,只得顺从地吞咽着。“咳咳咳——”许是这酒太烈的缘故,沈慈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她不小心被呛到,一连咳了好几声。
一杯酒下肚,沈慈只觉身子发热,头也晕乎乎的。
“饮过合卺酒,我们便是夫妻了。”李嵊屿抚摸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温声道。他轻抱起沈慈,将她放于喜床上,自己则用手肘撑着头,侧卧在她身旁。
沈慈下意识叫着,“姐夫。”
见她还未改口,李嵊屿挑了挑剑眉,语气中有些许不满,“还叫姐夫?嗯?”他在沈慈额间印下一吻,接着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不要——”沈慈惊呼。她抓着李嵊屿的衣袖,睫毛轻轻颤动,眼底是一片惧意。
李嵊屿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怕,我会很温柔。”他低头噙住沈慈的唇瓣,吮吸她唇间的美好。手上却快速的扯掉她的腰带,修长的手指顺势滑进衣裳内,抚上她胸前的那片柔软,轻轻揉弄。
沈慈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
那人站在杨柳树下,手中拿着个木匣子递给她。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支金步摇,“小慈,我会去京城找你的,待我金榜题名,定娶你为妻。”对方这么说,眼里却满含不舍。
子显哥哥。
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可新郎却不是你。
她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一瞬间,恨意涌上心头。若不是失身于他,她又怎会沦到给他做妾。就因为此事,她再也无法与子显哥哥在一起了!
她恨他!
是他毁了她!!
想到此,她掏出事先藏在袖中的刀,猛然向男人扎去。
“噗——”一声闷响。
李嵊屿吃痛,迅速闪开身去。他侧头看着自己渗血的肩膀,英俊的脸庞上有些错愕,“本侯待你那么好,你竟想杀我?”
沈慈手中握着那沾有男人鲜血的刀,跪坐于床,瑟缩着说,“我……,是你逼我的。”
“好!”李嵊屿浅笑着点头。很快,他如墨般的鹰眸里染上一层薄怒,厉声道:“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么本侯也不必再对你百般怜惜。”语毕,他褪去衣袍,用一根布条随意将伤口包住,并打了个结。
沈慈看他靠近,知自己在劫难逃,便掉转刀口朝自己刺去。
“啊!”
她痛呼一声。
只见男人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刀夺去,扔在地上。铁器与地板的碰撞,发出‘咣当’的响声,让沈慈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李嵊屿眪视她,冷言道。
他将沈慈推倒在床,顺势欺身而上。“嘶拉——”沈慈的大红喜服被男人粗暴地撕碎,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她一手捂住胸前的春色,一手拍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李嵊屿嫌碍事,将她双手扣着压在头顶,并用腰带系住,让她不得动弹。
“不,我不要。”
沈慈双眸蓄满了泪,不断摇头。她那原本傲然挺立的一对乳儿,因为她的动作,微微地耸动。李嵊屿用手托住,嗅着从那处传来的诱人乳香,他剑眉轻扬,“由不得你说不。”较之云念,她是十分青涩的,但这具肉体,他也很是喜爱。若是仔细调教一番,日后说不定还要淫过她姐姐呢?!
“好好享受吧。”他说。
李嵊屿的大掌将那团雪白整个覆住,揉弄着。他指上因常年习武,所以带着一层薄茧,而沈慈肌肤娇嫩,此刻乳儿被他摸着,竟像有小刺在扎似的,痒痒的。沈慈来不及反应,男人已将那朵红樱含入口中,对方温热的舌舔弄着中心的圆珠,并围绕着那点打圈。俄而,她觉得双乳有些微胀感,被含住的那点则麻麻的,这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她羞极了,哭喊道:“呜呜……,你无耻。”言语间,双腿蹬将起来。
“别乱动。”李嵊屿攒眉,有些不悦。
谁知沈慈听了,蹬得越发厉害,她睇着李嵊屿说:“我恨你!!!”
见她如此说,李嵊屿连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了。因已娶了云念,故而只能让小慈做妾,虽是有些委屈她了,但他已尽最大的能力对她好。可对方非但不领情,还莫名扎他一刀,这会子又说恨他。
他李嵊屿纵横沙场近十载,上阵杀敌无数。没成想,今日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伤,若是传出去,岂不被敌人笑掉大牙。
思及此,李嵊屿再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
他望着躺在身下的沈慈,若有所思。须臾,他笑得一脸邪妄,凑近了对她说:“我要把你变成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荡妇。”
沈慈听了,惊恐不已。
沈慈直愣愣的盯着男人,眸中有着不敢置信,还有失望。
这时,她才明白,他从此不再是她的姐夫了。他李嵊屿是给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亦是世袭爵位的靖北侯,还是今日婚礼的新郎官。这是他的府邸,他如今要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而她,不过是他的妾罢了。
就只是一个妾。
沈慈扯了扯朱唇,嚅动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她闭上了双眸,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快速地从眼角流出,划过她的脸庞,落在身下的鸳鸯枕上。
她就这么躺着,任凭男人对她予取予夺。
“呵呵。”李嵊屿见她不再抵抗,轻笑出声。他望着眼前的雪白乳儿,低头噙住了一只,大掌则在她的娇躯上肆意抚摸,四处点火。
男人毕竟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了,不到片刻工夫,便撩拨得沈慈有了反应。李嵊屿不仅观察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起的粉晕,还在沈慈腰际找到一处敏感点。他的大掌慢慢向下游走,抚上她那双并拢的修长玉腿,随后来到腿缝,接着又一路向上,直奔她身下那处神秘花园。
至此,她闭着眼,却早已泣不成声。
“睁开眼睛,看着我。”李嵊屿声音冷冽,命令道。
沈慈闻言,娇躯轻颤,却没有动作。霎时,她的双腿被男人大力分开,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呈现在对方面前,这使她不得不睁开双眸,亲眼目睹这一切。
“不……”沈慈掩面恸哭,羞耻得想要将腿并上,却无意间瞅见男人胯下那布满青筋的紫红巨物,吓得尖叫着挣扎起来。她想要逃离,身体却早已被对方紧紧地禁锢着,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这就怕了?”李嵊屿挑了挑眉,哂笑道:“那待会儿本侯入你,你岂不是要昏死过去?”
男人的声音极富磁性,原是顶好听的,可这会子他说的话,听在沈慈的耳朵里,只觉阴森渗人得很。
她面色苍白如纸,再无半点血色。
俄而,沈慈才啜泣着说:“你如何会是这样……”她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她为自己以往天真的看法感到可笑。
“本侯一贯如此。”
李嵊屿轻哼一声,答道。
接着,他将沈慈的一双玉腿推到胸前,压在肩膀两侧。这个动作使得沈慈的后腰空悬着,且能让其直观看到她的下身处。李嵊屿扶着自己胯下的物什,在她的花蒂处研磨着,不时,又绕至花穴处打着圈,可尽管如此,她的花心也仍未分泌出一丝蜜液。
男人知道,她这处天生如此,与寻常女子是不同的,便不再等待,他对准那穴口,挺身而入。
“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在房间内不停回荡。
李嵊屿看着从两人交合处流下的鲜红血液,知道她是受伤了。这都是因为她初经人事,又没有蜜液润滑的缘故,加上他那处过于大了,才会导致这样。
但他面色如常,胯下动作依旧。
毕竟,她也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