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点紧落实吧,最近不少人打市政热线,抱怨说买菜困难、菜价奇高,不是你做的手脚吧?”
郭鹏程狐疑的望向伍北。
“哪可能跟我扯上关系,咱搁威市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屁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伍北拨浪鼓似的摇头解释。
“过两天我要参加一个本地新闻组织的什么热线见面会,届时肯定会有人询问生鲜方面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得保证价格公道稳定,能做到吗?”
郭鹏程话里带话的发问。
“我尽量。”
伍北咧嘴一笑。
“少来,该有的补贴我肯定少不了你,届时我会向市里提出议案,不能只方便老百姓的需求,让批发商受损,就像最近几年的公交车补助之类总得让卖方有活路,满意了吧?”
郭鹏程笑骂一句。
“那绝对没问题,郭哥你一句话,哪怕拆房子卖地我们虎啸公司也必须把菜价盘下来。”
伍北立马捶打胸口打包票。
对方这席话貌似平平无奇,实则就是在暗示伍北双方可以开启合作,也算是对伍北身份的一种认可,更是对虎啸公司的赞许,双方的关系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伍北也从郭鹏程腿上的“挂件”逐渐变成了被需要的哥们。
“你丫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跟我居然还斤斤计较。”
郭鹏程忍俊不禁的撇眉,事实上他对伍北的要求并不反感,最起码一切放在明面上,而不是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况且做买卖的本质就是为了盈利,即便关系再铁,也不能要求对方赔本赚吆喝。
“再有就是,最近你注意点吧,这把让罗天颜面扫地,不光丢人丢到姥姥家,准新娘也没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将来继承,他对你的恨恐怕已经不单单是入骨那么简单了,大院里走出来的孩子,别的能耐或许不大,可睚眦必报这块个顶个的突出,如果我没工作没上班,他那点伎俩完全不够看,可现在好多事务牵绊着,唉..”
郭鹏程压低声音叮嘱。
“明白郭哥,我尽可能不给你招惹麻烦。”
伍北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毫不犹豫的再次保证。
同一时间,环翠区一家名为“广济”的批发市场内,管理处几个吊儿郎当的小伙正围坐一桌噼里啪啦的推麻将。
“妈的,又荒牌了,人家算命先生都说了来亲戚不能拜仙拜佛,我家那死老娘们非不信,这下好啦,连累我的运气比她脚丫子还臭,不叽霸玩了!”
坐在正东方位置的是个梳着背头,额头上有条碗口粗细刀疤的中年汉子,气急败坏的一把将麻将牌推翻,冲着左手边的青年努嘴:“时间差不多了,老侯你去催下菜农们,最近蒜薹和生菜销量不错,让他们抓紧再送一批。”
“刚才就打电话了,烟台的老侯说今晚后半夜送菜车才能过来,另外他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一公斤菜咱们翻两倍的批发,想让咱给他也涨涨价,还说长峰市场内边..”
青年抬起满是刺青的手臂抓了抓后脑勺。
“我涨给他个鸡儿,告诉他能送就送,不送拉倒,长峰市场目前没开业,全环翠区只有咱们一家批发市场在营业,老子不缺客户,就算长峰市场开业,对口的也全是那帮成规模的大供应商,类似他那样的小门小户别想沾边,到那时候他就算求着老子也白扯。”
中年汉子摆弄两下无名指上金灿灿的大戒指,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成精的大马猴。
“狒狒哥在不?”
门外突兀传来一道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