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岁数应该要比妇人大一些,再加上男人本来就比较容易显老,所以愈发显得妇人保养的非常好。
“呵呵,您说的对。”
君九平静的点点头。
老头虽然身材有些干瘪,可不论是站姿还是说话的调门都很硬朗,半白不白的短发让五官显得格外的立体有棱,很显然这应该是为真正经历过铁和血的老战士,威武之气不减当年。
晚上十点多钟,当伍北再次见到君九时候,陡然感觉他身上似乎发生了变化,尽管不言不语,也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崩溃或者亢奋,但却给人一种仿佛卸掉重担一样的轻松。
“咋样了?”
见对方迟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伍北忍不住好奇发问。
“她亲口告诉我她过得很好,我也能清晰的感受的到,知足了。”
君九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等把我拜把子大哥和妹妹安排妥当,咱们随时可以出发鲁东省,我没任何问题。”
说话的过程中,他从口袋摸出一颗红扑扑的苹果,像是抚摸珍贵艺术品那样温柔的揉搓,目光更是无比的惬意。
“江少,他究竟...”
许诺不放心的问向江鱼。
“我不知道,我给他创造了足够见面和交流的时间,不过不知道为啥他中途跑出去了。”
江鱼实话实说的摇摇头,接着恢复铁憨憨本色,坏笑着吧唧嘴:“你们接下来要去鲁东省啊?能不能...”
“可以。”
伍北利索的应声,而后话里带话的调侃:“咱可不像某些人,求他办点事又是举例一二三,又是要担保要保证的,咱家兄弟就一个特点,实诚!”
“咳咳咳,我其实吧..”
江鱼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
“谢谢你江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都夙愿难求,不论伍哥怎么回报你,我欠你一道,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喊我,不论什么事情都好。”
君九语气诚恳的朝江鱼说道。
与此同时,君九和江鱼刚刚离开的独栋小院里,老妇人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上,手里不住搓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的诵读着《心经》。
“怎么了,心口又觉得不顺畅了?”
老头端着一盆温水俯下身子:“来,该洗脚了。”
“如果我的儿...还活着,也应该像刚刚那个孩子那么大了吧,老伴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那孩子特别特别亲切,就像亲人一样。”
妇人的眼圈顷刻间红了。
“别想了,如果他真还在人世,这么多年我动用那么多关系早就应该找到才对,不是我心肠坏诅咒他去世,到咱们这个岁数,膝下孩子越多越开心,如果他真的活着,我一点不介意拿他当亲生的对待。”
老头也叹了口气道:“可现实是...算了算了,明天我再给石市的几个老部下去个电话,问问有没有消息,但是你要保证放平心态,不许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