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车位脸上捂着“般若”面具的恐怖身影,青年语无伦次的晃动脑袋,一句话没说完,鼻涕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转告你的主子,不要招惹擒龙集团,一次都不行!”
面具男瓮声瓮气的呢喃一句,接着一把掐住青年的手臂扯出半截,再次重重合上车门,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青年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唉,同是可怜人,天涯共断肠。”
扫视几眼车边一片片拳头大小的血迹,面具男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中。
不远处,背靠承重柱的中年汉子亲眼目睹这一切,直到看见面具男彻底走远,他才都抽一口凉气,摸出手机拨通一串数字:“沈童啊,萧洒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冷血了,你得给罗天提个醒,这是一头真正的恶煞,一旦不受控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十几分钟后,面具男出现在写字楼某层的洗手间里,京剧脸谱被他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连带着还有两只染血的橡胶手套。
水龙头被拧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尤为响亮,男人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珠子注视镜中自己那张年轻且稚嫩的面庞。
如果许诺在场,一定会惊愕的认出,这小子竟是刘半天刚认识的小老弟萧洒。
“唰唰唰!”
沉默片刻,萧洒宛如疯了一般猛搓双手,掌心里的泡沫甩的满脸都是,可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手上有什么看不见的恶心东西,越搓越用力,直到手背给干出来好多条小口子,鲜血和水混合在一起流入下水道。
“脏!为什么那么脏!”
洗着洗着,他突然一拳头“嘭”的砸在镜子上。
镜面立时间四分五裂,萧洒的模样也瞬间变得错乱,而他却像得到了某种满足一般,扬起嘴角“呵呵呵”的笑出声,阴森且诡异。
半晌后,他用食指蘸起镜子上自己的的血渍,
伸进嘴里,接着吧唧吧唧嘬几下,表情木讷的自言自语:“不错,这次总算干净了...”
无独有偶,此刻“龙头山”下的王者殉葬公司里,伍北表情凝重的盯着病床上包裹的如同木乃伊的大头,错愕的喃喃低语:“脖子上有勒痕,身体大面积烧伤,脑部可能还受到了重创,什么时候苏醒未知。”
“对对对,都是小事儿,医生说了,保不齐明天就能睁眼。”
二球像是推销产品一般笑道:“带回去,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算真的嗝屁,你还可以雇我们开丧,咱家公司的业务相当全面,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你看我缺爹吗?”
伍北摸了摸鼻头反问。
“缺!”
“必须缺!”
一旁的三球、吴松异口同声的点头。
“滚犊纸,我不要他!你们爱往哪送往哪送!”
伍北撇撇嘴骂咧。
“小伍啊,聊几句呗。”
这时,套着一件花花绿绿沙滩裤衩的诱惑贼眉鼠眼的出现在楼梯口,冲着伍北努嘴:“好事儿,你听完绝对一蹦三尺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