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只能勉强镇定下来,也打消了进去的心思,他的确是不能吓到苏容。
另一头南楚王也很是担心,但他见周顾这样,自己对比那个毛头小子,自觉镇定多了,他跟谢远说话,“当年你等着小七降生,也是跟周顾这样子吗?”
谢远险些掉头就走,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其实,当年珍敏生苏容,比如今苏容被无数人围着的阵仗,可要小太多了,也就苏旭与大夫人和他三个人,外加两个产婆而已,当然,回春堂的大夫是早就请好了的,但也不敢闹出太大的阵仗和动静,毕竟,七姨娘的身份不过是江宁郡太守府的一个小小侍妾。
“真没有吗?我才不信,你怕是比周顾好不了多少。”南楚王道。
谢远嫌弃他,“你快闭嘴吧!呱噪。”
南楚王不闭嘴,“咱们说说话嘛,孤实在有些紧张。毕竟你有守着人的经验。”
谢远不搭理他。
南楚王叹气,“哎,谢兄,你不可爱啊。”
谢远当听不见。
产房内,国公夫人心疼地给苏容擦汗,“不怕的,你要是疼,叫出声来,别忍着。”
苏容吸着气,“我怕我叫出来,外面那个冤家会一头冲进来,见到我这个样子,会把他吓死。”
国公夫人气笑,“他还没那么不禁吓。”
苏容摇头,“他胆子很小的。”
国公夫人笑着摇摇头,没话了。
大夫人向外瞅了一眼,也气笑了,“你只管叫,没准你不叫,他还担心呢?数日前,他拦住我,不停问我当年生你大哥,是不是叫的很惨?是不是特别疼他不知道打哪儿听说的,说女人生孩子,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没说两句话,就白了脸……”
苏容没听说这事儿,但她如今真没觉得疼到那个地步,“我还能忍忍……”
国公夫人接过话,“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人生孩子,早些年,一直待在东宫,他长嫂生产,没给他递消息,他回府时,孩子都出生了,他皱着眉头嫌弃周锐丑,后来还是我说,他这样说会伤了小侄子的心,哪怕他还不懂事儿,他才赶紧改口,皱着眉头说了句不丑的,是他看差了。其实心里想什么,大家都知道,气的他大哥差点儿揍他。”
苏容被逗笑,一笑就疼,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国公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端来参汤喂苏容喝,“你省着些力气是对的,不过一会儿发作时,疼厉害了,该叫就叫,不用管他,哪有谁当爹那么容易的?都要经历这一遭。”